他站了起来,绕着豪华办公桌踱步。
一会他才停下来,吩咐李秘书:“你查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路有川配合查看,你自己也安排人去查。”
李秘书躬身说了声“是。”
她正要退出去,忽然又停了下来,“陆少。”
陆一函“嗯哼”一声,“还有其他事情吗?”
李秘书想了下,“早前苏总那边不是说要约您见面嘛,我想安排明天,可以吗?”
陆少摇头,“不了,回复他,最近我没空。”
“好……”
李秘书走了。
陆一函回到办公桌后面,拿出了手机。
白怜花给他发来了消息,“老公,你还没回来吗?宝宝在闹睡了。”
陆一函紧缩眉头,隔了一会才回了个字——“忙。”
白怜花很快就回复了:“那我们先睡了,老公你要多注意身体。”
陆一函没有再回。
白怜花虽然已经来陆府了,但他并没有和她同床共寝过。
他要么在办公室过夜,要么就是在别墅一楼的VIP房,也就是乔茵睡过的那个房间,将就着歇息。
简言之,陆一函从来没有真的碰过白怜花。
他们之间,干干净净。
被他这么晾着,白怜花都快成怨妇了。
但是身在豪门,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发脾气的筹码。
只能忍着,讨好着。
对于这一切,陆一函似乎显得不以为然。
白怜花明白,他还在怀疑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纸包不住火,早晚会有穿帮的时候。
她选择了大半夜打电话给苏少波,想问他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真的搞臭乔姐姐。
怎料苏少波的手机直接关机。
这时候的苏少波早就回去了,余香晴也已经从娘家返回。
苏少波似乎料想到白怜花有可能会找他,为了避免余香晴起疑,他提前把手机给关掉了。
今天的计划,显然是彻头彻尾失败。
但是苏少波也没办法。
千算万算,他就是漏算了乔茵身边有贺衣棠的存在。
现在他也只能苟着,等待下一次机会。
机关算尽,活的挺累。
乔茵没想那么多,此时她正和贺衣棠在楼下餐饮店一块吃烧烤。
她已经回宿舍把礼服什么的都卸了,换回了一身清爽的夏日小女生衣裙穿搭,瞬间切换回阳光少女时代。
此时觉得一身轻松,精神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两个女孩子一起吃烧烤,就着小啤酒。
贺衣棠一边还抽着烟,吐槽着路有川的不是。
“胖子,你还想继续唱歌吗?”
乔茵当然想。
贺衣棠说,她还认识一个投资娱乐公司的,反正乔茵现在也开始有些名气了,要么可以找人家帮忙,包装一下,走歌星演员的发展道路。
乔茵却觉得有些犹豫不决。
她的本意是靠自己的歌喉,赚钱实现经济自给,但没有想到要当女星。
毕竟那样太张扬了,不太符合她的想法,也更容易导致陆家的干预。
贺衣棠有不同的观点,她现在也想通了,不打算继续指望路有川。
贺衣棠认为,女人既然要实现自主,就不要再总是考虑男人的事情。
乔茵决定好好考虑一下,也许这是全新的开始。
两人一直聊到三更半夜,眼看着烧烤店也要歇了,才一块回去。
回到宿舍门口,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杵在那里。
陆一函又来了!
他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只是没看到乔茵和贺衣棠。
因为无聊,所以已经在这里抽了许久烟了。
贺衣棠看着乔茵,“茵茵,他又来了,咋办?”
乔茵觉得也没必要难为他,就主动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
陆一函轻轻说了句,“来看你。”
乔茵的心弦颤动了一下。
曾经她也会为了他这寥寥数语,感动而惊喜。
谁曾想,她和眼前的男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夜里起风了,天街夜色,星月流光。
乔茵将衣服裹紧。
“我很好,你回去吧。”
陆一函将西装外套卸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别着凉了。”
贺衣棠看到这一幕,就调侃起来,“哟,秀恩爱啊。”
她径自绕了过去,拿钥匙开门。
“进来坐吗,陆少?”
乔茵也没说什么,走了进去。
陆一函也进来了。
贺衣棠端出茶壶来泡茶。
“陆少这么三更半夜的莅临寒舍,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陆一函又掏出烟盒来抽烟。
“我想来了解一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贺衣棠抢过他刚刚拿出来的烟。
“这不是你陆氏集团把路有川的酒店给收购了嘛,恭喜恭喜,茵茵她失业了,您老现在满意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点燃了烟。
“怎么会,陆氏集团收购了就不能继续上班吗?”
陆一函又拿出一根烟来抽,“我是想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乔茵知道他想问什么,李秘书刚刚也在煌霆酒店,她肯定也告诉他了。
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陆一函抽着烟,默默地听着。
过了一会他才表态,“我说过什么来着,结了婚就不要抛头露面,你非要出去,差点没整出事情来。”
乔茵觉得他这话爹味十足。
难道女人结了婚,就得在家呆着吗?
况且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自己心里面没点数?
要不是他多了个白月光,她这会估计还是在陆府做规规矩矩的陆太太。
贺衣棠也不赞成陆一函的话,“陆少,茵茵也是人,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她将茶杯递给陆一函,“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您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倒觉得,这有可能是您的问题。”
“谢谢……”
陆一函接过茶杯,盯着贺衣棠。
“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问题了?”
贺衣棠笑了笑,“可不是嘛,你看看,这阵子发生了多少针对茵茵的事情。说实话,你不觉得吗,这些事情,其实都和你们的婚姻关系有关。我敢猜测,包括今天的事,也是指向了你们的婚姻。”
陆一函轻抿茶水。
“你意思是,有人要逼着我离婚?”
贺衣棠也喝着茶,“可以这么理解吧。”
她的这话倒提醒陆一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