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退到了舞台角落。
眼见这个男人还要相逼,贺衣棠跑上了台。
她寻思着这里是余香成的地方,多少给他点面子。
“这位哥,您喝多了,请您回去吧。”
地中海男并不罢休,“我没喝多,我就是跟这位小姐要个联系方式。”
贺衣棠挡在乔茵面前,“不好意思,她这会忙呢,您先回去好吧。”
地中海男有些恼了,“不给是吧?我也是有头有脸的,在天都市谁敢不给我面子!”
“咳咳……”
边上传来两声咳嗽。
余香成缓缓走上舞台。
“大哥,我这里演出呢,给个面子吧。”
地中海男似乎不认识余香成,“你谁啊,要你多事?”
余香成发现他不认识自己,忍不住冷笑。
他也不废话,直接向舞台下方的保安招了招手。
保安立即上来,强行要带走这个闹事的人。
地中海男怒了,“放开我!你们是谁,敢对我陈某人动手动脚!”
突然他把酒杯一抬,泼了余香成一脸的酒水!
保安见势不妙,不由分说直接把他硬拽出去了。
助理过来,“公子,该怎么处理?”
余香成接过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他的声音带着冷峻,“别把人打死了。”
助理:“……”
下一秒,余香成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样子,他转头对着乔茵,“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乔茵摇摇头。
余香成接过了她手里面的话筒,“今晚就到这,来,咱们去边上坐会。”
贺衣棠陪着乔茵,来到旁边的吧台坐着。
余香成示意助理端上茶水和果子。
“来,尝尝。”
乔茵喝了一小杯清茶。
“不好意思余哥,我给您添麻烦了。”
余香成脸上绽现绅士的微笑,“哪里,是我没护好你。”
乔茵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
“余哥,我可能没法继续在您这里工作了。”
余香成怔了一下。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乔茵低垂着头。
贺衣棠接过了话,“余哥,茵茵她现在状态不好,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低调一阵子,不想那么抛头露面,所以想和您商量一下,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成吗?”
余香成想了想,“你们是怕陆一函会来向我施压吗?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就多虑了。我和陆一函,一向关系甚好,互相尊重,也是惺惺相惜的。”
“不是……”
贺衣棠摆着手,“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余哥您会有自己的立场,茵茵她只是需要静静。”
余香成点点头,“没问题,咱们前面不是签了合同吧。这样吧,在合同一年的有效期内,茵茵你啥时候想过来上班,都可以过来,好吧?”
乔茵抬起了头,清澈的双眸中挂着泪花。
“余哥,谢谢您……”
余香成拿起茶杯,“不用客气,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吧。”
乔茵也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
贺衣棠站起了身,“余哥,那我先带茵茵回去,行吗?”
余香成看着乔茵,“需要我安排车吗?”
“不不……”
贺衣棠拿出了车钥匙,“我们自己有开车过来。”
余香成品着茶,“好,今晚的演出费用,我还按两万来结算,以后有空,想来尽管来。也不一定是上班,一起玩儿也是可以的。”
乔茵也起身,向他鞠了个躬,“谢谢您余哥。”
余香成站起来,握着她香软的小手。
“回去好好歇着吧,需要我做什么就告诉我。”
乔茵和他告别。
贺衣棠陪她离开了歌舞厅。
余香成目送两人的背影离去。
他从口袋中掏出香烟。
助理凑过来给他点烟。
“公子,我是不是安排个桥段,好让您英雄救美?”
余香成狠吸一口烟,然后全吹他脸上。
“你能再LOW一点吗?”
……
乔茵离婚之后,又现身余家的金豪湾大酒店。
这个消息自然很快也在网络上炸锅。
陆府的秦管家,此时正在密切关注着事件的动态,虽然已经是大晚上,但她依然没敢睡觉。
陆一函回来了。
自从白怜花母子来陆府,他就基本上不怎么回来。
现在白怜花母子被安排去外面住,他又回来了。
但他一身酒气,明显喝得烂醉,手中还抓着个洋酒瓶。
秦管家担心他砸了瓶子,连忙上去抢。
“陆少,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其他仆人看到陆少如此烂醉的样子,都不敢上前。
陆一函也没管秦管家,他径自蹒跚着,走到了VIP房间里面,一头倒在乔茵睡过的**。
“喝,我还要喝。”
他拧开瓶盖,对着瓶子就要吹。
秦娥卿慌了,她用尽全力夺走了瓶子。
“陆少,您不能再喝了!”
陆一函强睁双目,他的两眼血红。
“你敢和我犟?太太和我犟,你也和我犟!”
秦娥卿把酒瓶放一边,凑上前来,“陆少,我去给您准备热毛巾。”
陆一函挥着手,“别,你去窖藏馆,把那些藏酒都拿出来,XO什么的,我今晚通通喝掉,不藏了,不藏了!”
秦管家木讷地站着不动。
陆一函恼了,“去啊,你聋了?”
“陆少……”
秦娥卿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就算是为了太太,您也犯不着这样吧!”
“谁说我是为了她!”
陆一函吼道:“你告诉我,她在哪,她现在在哪?”
秦娥卿凑近了他,“我听说,太太今晚在金豪湾大酒店演出……”
陆一函一怔。
秦娥卿拿纸巾给他擦脸,“您看,要不要和余家那边打个招呼?”
“不了!”
陆一函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她爱干嘛干嘛去,和我没关系!我们离婚了!”
吼罢,他又跌跌撞撞地靠向桌子,要去拿那个酒瓶。
秦娥卿干脆把酒瓶拿到外面,交给了候着的仆人。
仆人已经准备好热毛巾,秦管家拿过来给陆一函捂脸。
陆一函一把抢过了热毛巾,扔在地上。
“陆少……”
秦管家低声啜泣着。
陆一函自顾喃喃自语,“那么多年了,她好狠的心,说走就走了……”
秦娥卿突然扑地一下跪在他面前。
她的双眼也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