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女人。
又是白怜花!
她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白怜花今天打扮得很靓丽,一身少女裙装,脚下是粉红高跟鞋,她还挎着个包。
看到宿舍都搬空了,她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乔姐姐,贺姐姐,要搬家了呀?”
贺衣棠一声不吭,只顾搬箱子。
乔茵抱着箱子站了起来。
“是,我们要搬走了。”
白怜花摇着头,“真是遗憾,我本来还想过来找你们坐坐的,没想到你们要搬家了。”
乔茵和贺衣棠都没回应。
“辛苦了两位姐姐,天气这么热,一定很累吧。”
白怜花有些阴阳怪气。
“这不有三个箱子嘛,你们两个人搬,总有些不方便,要么我也来帮忙吧。”
说罢,她也没问人家同意不,就自己走了进来。
贺衣棠摆手,“别介,您可是陆少的现女友,我们这些旧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
白怜花自己抱起了箱子,“没关系啦,都是自己人,那么见外做什么。”
贺衣棠看她这个伪善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扇她还是感谢她。
乔茵无所谓,“你那么有劲,那就麻烦你帮忙了。”
白怜花果然抱着箱子,往外走。
乔茵和贺衣棠也各抱一个箱子跟着出去。
箱子搬出去了,贺衣棠把宿舍门用力一关。
“砰”的一声,整栋楼都能听到。
三个人一块走下楼道。
白怜花一边走还一边絮絮叨叨,“乔姐姐,你知道吗,一函他在市中心给我买了套房,花了大几百万呢。”
乔茵淡定地回答她,“知道,我当然知道,他买的那套是苏氏集团的吧。”
白怜花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表情,“看不出,乔姐姐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贺衣棠接了句话,“是啊,吃一堑长一智嘛。茵茵本来就是吃亏在消息不够灵通,又不像有的人那么会玩心计。”
“可不是嘛。”
白怜花还在秀下限,“乔姐姐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就该嫁个单纯一点的家庭,幸福平安过一辈子,岂不甚好。”
贺衣棠问她:“你说陆一函给你买了套房子,名字写你的?”
“没有啊……”
白怜花开始抱怨起来,“他压根就没写我的名字,只是给我住而已。不过我也无所谓,我给他生了孩子,以后他家的几千亿资产,还不是我孩子的。想到这里,我也就知足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楼下。
贺衣棠麻利地把几个箱子搬上了车子的后备箱,然后准备去开车。
白怜花还在一边站着,“姐姐们,你们要去哪里?通透一下新地址呗,改天我过去拜访。”
“不用了……”
贺衣棠冷声冷气,不想和她废话。
白怜花又拉着乔茵的手,“乔姐姐,你啥时候离婚嘛,我好让我妈把2000万给你打过去,这笔钱可不少,光是放银行里面吃利息,也够你衣食无忧了啦。”
乔茵真是无语,“你放心,很快了。”
“那就好。”
白怜花主动给乔茵开车门,“乔姐姐,你们有空也过来我的新房子看看吧,我请你们喝茶。陆一函给我的那个新房子,好大好漂亮哦。”
“改天吧。”
乔茵上了车。
哪怕是水泥封心,她也忍受不了白怜花这副令人恶心的模样。
没有告别,贺衣棠直接一脚油门,车子发动离开了。
白怜花看着车子开走,她拿出手机来拨打电话。
“少波,有想我吗?”
电话那头的苏少波有气无力,“你还要怎样啊?”
白怜花慢吞吞踱步,“我和你说个事,陆一函他在市中心那里买了套房,说是给我住。那个项目还是你们集团名下的呢,你知道不知道的?”
“住就住呗……”
苏少波现在只想打发她,“我也没说苏氏集团的房子不卖给陆家啊,陆一函他有钱,他想买就买啊。又不是你出钱,你想住就住啊。”
“你别给我装。”
白怜花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峻,“我怀疑他是知道什么了,买你家房子给我们母子住,你不会以为是巧合吧。”
“哎哟……我的姑奶奶……”
苏少波是真的有气无力,“我的腿……上次陆太太那件事,我被陆一函收拾惨了,腿也让我老婆给打断了,这会还在医院呢……我求你了行不,你放过我吧。”
白怜花愣了一下,“什么,姓余的把你腿都给打断了?你在哪,我去看你。”
“别……”
苏少波不想蹚浑水了,“姑奶奶,你饶了我这条小命吧……你们要怎么折腾去折腾,别再拉我下水了……”
白怜花冷笑一声,“苏少波,这时候你才想下船,未免也太晚了吧。你忘了吗,孩子……”
她突然停顿,并下意识地往四下看了看。
确认没人在旁听之后,她才继续威胁苏少波,“总之,你给我打起精神,我说过,要么陆家,要么苏家。你家那个母老虎那么厉害,你留着她作甚?娶我不好吗?”
苏少波没回应,他干脆挂断了电话。
他宁可得罪白怜花,也不敢得罪余香晴。
因为在天都市,得罪余家的后果有点严重。
何况余香晴嫁给他,也算是他的祖坟冒青烟了。他的这个苏氏集团,完全就是靠着余家的庇护,才有能力和陆氏集团掰一掰手腕。
离开了余香晴,他啥也不是。
白怜花被苏少波挂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地上,“臭男人,没出息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才和你厮混!”
她也气鼓鼓地离开了。
苏少波并没有说谎,此时的他,的确是在医院VIP病房里面躺着,他的脚打着石膏,还用一根纱布吊在半空中。
伤筋动骨一百天,看他这架势,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去祸害良家妇女了。
电话刚挂,余香晴就笑吟吟地进来,手里面还提着个食盒。
“大郎,这几天感觉还好吧,多亏我照顾你,要不然你能好得这么快。”
苏少波心里面在问候余家上上下下。
嘴上却只能恭维着,“感觉好多了……还是老婆体贴我……要不是老婆大人这么悉心照料,我怎么能好得这么快呢……”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但是,你刚叫我什么,大郎?”
“是呀,你在家不是排名最大嘛,你村里长辈都叫你大郎,我觉得叫你大郎也挺亲切的。”
余香晴一边应着,一边缓缓地放下食盒,打开盖子。
“大郎,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