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听到声音,意外地转过头。
“哥,你怎么下床了?”
苏茉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你身体还弱,要多躺两天才行。”
谢瑾澜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反手把苏茉的手握住。
“在**躺着无聊,想出来看看。”
“放心吧,我感觉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
苏茉这才放下心来。
谢云歪头问道:“哥,你为什么说这个名字不行?”
谢瑾澜看了眼苏茉,回道:“默和茉同音,难道让一只小狗叫你嫂子的名字吗?”
苏茉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怎么还给小狗取了个和自己一样的名字呢?
谢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给小狗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看向谢瑾澜,二嫂取的名字太随意,二哥读了那么多书,应该能取个好名字吧?
谢瑾澜思考了一下,“就叫黑蛋吧。”
“黑蛋?”
谢云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二哥,你取的名字怎么也这么随意?”
这夫妻俩一个饱读诗书,一个见多识广,怎么取得名字一个比一个随意?
谢云忍不住摇了摇头,“真不敢想你们以后会给我的侄子侄女取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苏茉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抬头看谢瑾澜。
此时,谢瑾澜的耳朵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两人成亲这么久,都还没圆房呢,突然说到以后生孩子的事情,十分不自在。
农村人都说贱名好养活,说到底还是肚子里没墨水,取不来什么好听的名字。
谁能想到谢瑾澜和苏茉竟然也是两个取名废?
谢云摇了摇头,十分同情地摸了摸小黑狗的脑袋。
“黑蛋,你以后就叫黑蛋了。”
“汪!”
小黑狗摇了摇尾巴,昂起头冲着谢云叫了一声。
谢云看着它傻傻的样子,嘀咕一句:“傻狗有傻福。”
“哎呦!瑾澜还真醒了!”
“瑾澜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
“瑾澜娘子可真是妙手回春呀!”
“那可不,镇上的大夫都解不了的毒,瑾澜娘子给解了!”
一群人站在篱笆院,看到谢瑾澜时都惊讶的不得了。
谢云连忙去开门,“各位叔叔婶婶,你们怎么来了?”
众人连忙应道:“这不是听说瑾澜的毒解了,我们来看看瑾澜吗?”
看着院子里呜呜泱泱的一大群人,谢瑾澜连忙作揖。
“承蒙各位叔叔婶婶的关心,我已无大碍。”
大家伙儿都是粗人,学不来谢瑾澜这套。
摆了摆手,“害!还不都是你娘子有本事吗?”
“对呀对呀!我们不过是凑了个热闹罢了。”
谢瑾澜听着大家夸赞苏茉,转头看向她。
二人相视一笑。
谢瑾澜后退一步,朝着苏茉再次作揖。
“多谢娘子。”
苏茉忍着笑,弯了下腿,回他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相公不必多礼。”
“瑾澜娘子啊,我这些天老是觉着身上不爽利,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一个婶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看一些小病而已,苏茉倒是不介意。
“可以,进屋吧。”
婶子跟着苏茉进了屋。
两人坐在桌子前,苏茉找了块布,叠了叠放在婶子的手腕下,开始把脉。
随后又问了些症状,“你是不是总感觉腿软,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冷时热,白天吃完饭之后肚子也不舒服?”
婶子一惊,连连应道:“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围在门口凑热闹的众人一听,都惊讶地看向苏茉。
对着她连连称赞。
“瑾澜娘子真是有本事呀!”
“张婶儿还没说呢,苏茉自己就猜到了?”
“镇上的大夫都没这么厉害!”
“难不成咱们谢家村要出现神医了?”
谢瑾澜听着这些夸赞的话,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苏茉笑了笑,“你这些都是换季时比较常见的症状。”
谢云在一旁听着苏茉的话,认认真真记了下来。
看向她的眼神,又多了一份崇拜。
二嫂可真厉害,她一定要跟着二嫂好好学习医术,以后也能治病救人。
张婶儿现在十分相信苏茉,接着问道:“那我这要吃些什么药?”
桌上的纸和笔还没收起来,只不过墨水已经干了。
谢瑾澜连忙加了些水,在一旁研磨。
苏茉沾了点墨水,“我给你开张药房,喝两顿就好了。”
张婶儿点点头,但又有些担心。
“这药贵不贵呀?”
她们家没啥银子,不一定吃得起药呀!
苏茉一边写,一边回答:“这些都是很常见的药,不会很贵。”
她写字的动作一顿,“这些药我们山上就有,这样吧,明日我带着阿云上山把这些药挖回来,你改日来取。”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阿云学习学习。
张婶儿一听,脸都笑成了**。
“成!那我就谢谢你了!”
“你看要多少钱,我改日带过来。”
乡里乡亲的,苏茉也不好多收。
她思考了一下,“给我五文钱就行。”
话落,立刻有人惊讶道:“五文!”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
苏茉一脸茫然地看了眼谢瑾澜,“是我要的太贵了吗?”
谢瑾澜摇了摇头,解释道:“是太便宜了。”
一旁的谢云忍不住插嘴,“镇上买药可贵了!”
“我昨天去镇上买的那些药,都花了半两银子呢!”
半两银子?
苏茉微微有些惊讶,镇上的医馆卖的药竟然那么贵?
除了断肠草,其他的药也都是比较常见的。
只有一两种不那么常见,但也不可能卖出那么高的价格。
镇上的医馆也太黑心了吧?
门外的乡亲们纷纷应和。
“我家老太太前两天染了风寒,为了买药,都快把家里的银子都花光了!”
“那可不!我家小胖窜稀,吃了两顿药,就花了三十文呢!”
“买药太贵了!要人命啊!”
谢家村本就是自给自足的村子,家里的男人偶尔才出去打一次工,赚点银子。
看一次病,就能把家里的银子花个七七八八。
这谁还看得起病呀?
苏茉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低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