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赵氏财团大厦顶层。

赵志江,作为华夏早年做生意白手起家的风云人物,他在官场上纵横数十载,早已经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赵氏财团也在华夏拥有响当当的名号。

而这一切带给赵志江的是数之不尽的财富和无上的权利。

可现在,他却犯难了。

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他竟然查不出半点头绪。

“监控坏了?”

赵志江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手下给自己的调查报告。

自己的儿子被人卸了一只手,这件事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大事。

之所以只能说“算是”。

因为没了一只手的是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那个废物,这小犊子和他妈一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赵志江也知道,他这种性格迟早会被人干,却没想到下手的人还挺狠的,直接就是一条胳膊。

放下了报告,赵志江愤恨地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他起家的城市。

他不是个傻子,能让自己亲自派出的调查人员无功而返,对赵乾坤下手的人一定有些本事。

所以现在赵志江在思考,应不应该继续为了这个没什么能力的废物冒这个险。

“赵总。”

秘书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您的夫人又打电话来了,她哭着说您一定要......”

“行了,告诉他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赵志江摆了摆手,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夫人是哪一位。

他今年58岁,当然不止赵乾坤这一个儿子,他有3个老婆,每个老婆都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而现在不停打电话来的女人就是赵乾坤的生母。

这也是赵志江很烦他们母子的原因。

因为这孩子和他妈一样贪图享乐,从不懂得如何去进步,去学习,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赵志江也打定了主意不可能让赵乾坤染指半寸。

但现在是赵乾坤被人卸了一条胳膊。

也算是在打他的脸,如果传出去,自己儿子被人卸了手,而他什么也不敢做,那的确是会对自己的威严有所影响。

“喂。”

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而这个电话是绝对加密的,平时赵志江也绝对不会联系这些人。

“赵总,您交代的事查到了一些眉目。”

电话那头的声音用了变声器。

这是一伙在华夏国专门做地下情报交易的非法组织。

即便是赵志江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但只有一点赵志江很确定,他们办事有自己的方式,虽然价格高到连赵志江都觉得昂贵。

但物超所值。

可这一次,这人却只对赵志江说查到了一些眉目。

“什么意思?连你们都查不到。”

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了一声。

“赵总,我不骗你,若不是您,我们真的不太想触碰这件事,它的保密程度高到您无法想象,兄弟这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啊。”

“别废话,你们的收费标准难道我让你们去查鸡毛蒜皮的小事?查到了什么赶紧说。”

“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

嘟嘟——

正好这时候,赵志江的另一部手机响了响,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通过层层加密,完全无法找到源头,里面是一段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清楚地显示了自己的儿子带着保镖围殴了一个男生。

那男生看上去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就在自己儿子一棒球棍打在那男生头上的时候,视频突然中断了。

“怎么回事,后续呢?”

赵志江问道。

“后续的所有视频全都无法找到,这段视频已经是我们拼了命从你想不到的地方恢复的了。”

“那有屁用。”

“赵总,您别生气,公子身上发生的事,或许就和这个人有关。”

“他不是都让我儿子打死了吗?”

赵志江根本不关心那人的死活,就算打死了人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儿子处理的干净就好。

“他没死,作为附赠,我会告诉您这人的一些信息。”

赵志江捏着手机,怒火中烧。

因为他现在可以确认,这件事根本不是他妈的狗屁车祸,是有人害了自己的儿子。

而视频里这个被自己儿子殴打的男人,就是关键。

“陈叔。”赵志江勾了勾手只,让一直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赵总,您吩咐。”

“去找这个叫李牧寒的了解一下情况吧,记住,能不杀人就别杀人。”

“遵命。”

当天下午6点。

李牧寒上完了最后一节思修课准备回家,他今天和夏玥约好要去她打工的烧烤摊接她下班。

虽然夏玥说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李牧寒还是觉得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一个人在路上走不太好。

夏玥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笑了笑,说了句“嗯,那我等你。”

就在李牧寒走到一条街道的时候,一辆无牌面包车突然在他身边停下,而后几名蒙面大汉三下五除二就将李牧寒抓上了车。

李牧寒没有抵抗,他很清楚,这些人的手法相当专业,而且是有备而来,自己抵抗或许会遭到更加可怕的行为。

“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

话还没说完,一个头套就被戴在了李牧寒的脑袋上。

“安静点。”

随后在黑暗之中,李牧寒感觉一阵颠簸,车子大概行驶了四十分钟,原本外面还有车辆的声音,可现在已经是一片安静。

哗啦——

车门被打开,李牧寒被人拽着下了车。

而后他感觉自己被人架着拖入了什么建筑内部。

当头套被揭开的时候,李牧寒已经被人用手铐铐住了双手,吊了起来。

而这里应该是某个不知名的地下室。

“你们到底是谁啊?我真没钱啊,不至于这样吧,先把我放下来行吗?”

几个男人没说话,看他们的体格应该应征了李牧寒之前的想法,这些人应该都是特种兵退役,自己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胜算。

很快,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他背对李牧寒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而后李牧寒发现转过身的他眼神完全变了。

完了。

李牧寒心里凉了半截。

果然,他一招手,几个人立刻对李牧寒一顿暴揍,他们很好地避开了李牧寒的要害,但都打在了会让人疼痛万分的部位。

不出半小时,李牧寒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鲜血不住地往下滴落。

高大男人捏住李牧寒的下巴,横眉怒目,直视李牧寒,冷声说道。

“孩子,我问你点事?”

“他妈的......哪儿有人还没提问就开始打啊!?你倒是先问我啊!”

“还挺有精神,那就好,我也不想杀人,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叔,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我们家小少爷起了一些冲突。”

“......小少爷?你说赵乾坤?”

李牧寒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男人,他心里已经很清楚了,这男人就是赵家来寻仇的人。

“唉,你们小孩子,打打闹闹,为什么要下重手呢?”

“不是,大叔,你家那位少爷都把我脑袋都干爆了!你说这是小孩子打打闹闹?”

陈叔没有理会李牧寒,只是微微一挥手,他身边的男人一个回身踢猛地踹在了李牧寒的腹部。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好吗?我们都节约一些时间。”

被吊在半空的李牧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像是沙包一样被打的来回晃**。

“说实话,我真的不对小朋友动手,但是你下手太重了,卸了他一只手,老爷当然不会为了小少爷就动手杀人,但是希望你理解,孩子,有时候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得要学会帮主子把事儿做到前面去。”

“你们这些人......可真是一样的恶心啊。”

李牧寒吐出一口血水,他满脸鲜血地看着陈叔,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我查过了,你就是一个孤儿,从小生活在一个黑心的孤儿院里被人当狗养着,就因为我们少爷抢了你女朋友,所以你们产生了隔阂,是吗,就是一个女人而已,真的不至于。”

“大叔......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啊,不是你儿子来找我麻烦吗?”

李牧寒努力保持呼吸不让这阵疼痛折磨地自己晕过去。

陈叔依然面色淡定,他点起了一根烟,又递了一根给李牧寒,李牧寒摇摇头拒绝了。

“孩子,我挺忙的,但是现在我专门为你腾出了时间,我要的也不多,我希望你能还我们家少爷一条命,你没有家人,所以我也没法给你家人钱,我可以帮你好好安葬,你还有什么心愿可以告诉我。”

“好一个一条手换一条命啊。”

见李牧寒并不打算屈服,陈叔再次抬手打了个响指,然后摊开手勾了勾手指。

一位保镖立刻将一把锋利的斧头递到了他手中。

“这样吧,你都叫我一声叔了,我也就算是你的长辈,今天这件事是我们少爷有错在先,但很可惜,他的命比你的值钱,要不陈叔和你说声对不起,然后你就安心的去死?”

“那......”李牧寒抬起头,看着陈叔,眼神里满是冰冷和淡漠:“您试试?叔?”

“原来是个疯子。”

陈叔见李牧寒这样,心里那点虚伪的愧疚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他一挥手,几个保镖一拥而上将李牧寒的身体扶住。

其实李牧寒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

只能看着陈叔握着斧头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就在陈叔走到李牧寒身前,举起斧头要砍下的瞬间。

叮叮叮——

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陈叔很绅士地对李牧寒说了一句“抱歉,孩子,我接个电话。”

之后他把斧头递给保镖,拿出了手机。

看到是未知来电他有些疑惑。

这个手机是自己的私人电话,除了自己的老板赵志江以外,一般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号码,知道这个号码的也不应该是未知来电才对。

“您好,请问是哪位?”

【你好,我叫林泽。】

“林泽?我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

当陈叔说出林泽这两个字的时候,李牧寒微微愣了愣,而后慢慢抬头看向了男人。

他当然知道林泽就是来过自己家的那个自称什么特管局的女人,她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

【您当然不认识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职人员,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停止现在正在做的事比较好】

“是吗?林泽小姐,您是警察吗?”

【嗯?当然不是,不过我这个电话打过来是想救你的命哦,虽然你们死不死我都无所谓】

“救我的命?真有意思,林泽小姐,我不知道您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我的电话,我也不管你是谁,但是......”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算了,有些东西不发泄出来,的确是会出问题的,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的身体】

“啊?你在说啥?”

电话那头女人的话逐渐让陈叔有些听不懂了。

【不,没什么,总之我话就放在这儿了,你最好是别动那孩子,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你背后的主子好。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做些什么,我也不会阻拦你,就这样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陈叔看了一眼电话,有些莫名其妙,他将电话扔给了保镖。

“完事之后去查查这是谁,把她揪出来。”

“是的,陈叔。”

保镖拿过电话走到了一边。

随后陈叔解开了衬衣的袖口和领口,又拿起了桌上的斧头走向了李牧寒。

“抱歉,耽搁了一会儿,没能给你个痛快,我们继续吧。”

“陈叔。”李牧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说道。

“怎么,想求饶吗?”

“不是,我是想问问您,刚才那个叫林泽的,是不是说,你们死了也无所谓?”

陈叔看着李牧寒的眼睛,而后发出一声嗤笑,最后他将斧头递给了一名保镖。

那保镖也明白陈叔的意思,他不想手上沾上这条任命。

于是保镖接过斧头,转身抬手,猛地举起了斧头,朝着李牧寒的脑袋就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