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凉艾是知道新人小花邵琪琪的存在的，她是邵安野的堂妹，也是何行亦的迷妹。

以邵安野和何行亦的关系，自家堂妹签到好友公司，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从何行亦带着邵琪琪出席的几次活动来看，邵琪琪对他是很崇拜的。

那种眼神闪着星光，满心满眼的在乎，程凉艾能够看得出来。

所以即便程凉艾知道邵琪琪的存在，心里也不免会闪过一些念头。

不过她转念又想，何行亦是在乎她的。

当然，同样的，何行亦也知道谢钟毓的存在，也知道这是程凉艾的老师替她找的关系。

而程凉艾就在谢钟毓的工作室学习，所以两个人同框被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当天两个人通话时，没有人提起热搜这件事。

与以往一样，两个人以及工作室都没有对情变这条新闻做出回应。

但是何行亦在机场被问到程凉艾时，脸上的笑容不是作假的。

所以质疑他们感情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今年与往年相比，程凉艾没有太多作品，所以也没出席年末的各种晚会。

所以她比往年稍微迟一些休息，因为要跟着谢钟毓学习。

已经腊月二十二了，程凉艾已经习惯了国外的时差，所以都没觉得年关将至。

还是谢钟毓提醒，“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过年？”

程凉艾才发觉，不到十天就要过年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都快过年了。”

这三个月里，程凉艾就回去过一次，其余的时间都投入到学习中了。

别说，一旦环境简单化程序化，人真的会不太注意时间。

程凉艾就是这样。

白天跟着谢钟毓去参加研讨会或者交流会，晚上就是自己看看书。

谢钟毓忙着接诊病人的时候，程凉艾就研究研究企业融资的事情。

远离了娱乐圈，也远离了之前的悲痛，人反而更加阳光轻快了些。

谢钟毓看她自我调节不错，就没有说透，她之前有些抑郁的事。

毕竟，知道了和不知道，心理上还是两回事儿的。

他就是干这行儿的，可不会小瞧心理作用给人带来的影响。

程凉艾决定再过两天就回国，趁着这两天，整理一下房间，订好机票，然后再回去。

谢钟毓：“我来订票吧，我也要回去一趟。”

程凉艾点点头，看谢钟毓的表情，不像是回去过年的。

但她也没问，毕竟两个人没有太熟悉，还没到可以互相过问生活细节的程度，多嘴了不好。

腊月二十五，程凉艾和谢钟毓一班飞机回国。

何行亦特意空出时间来接程凉艾。

程凉艾下飞机后，带着谢钟毓走了贵宾通道，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这是何行亦第一次见到谢钟毓。

两个人握手，然后分开。

谢钟毓对何行亦也略知一二，但他对不熟的人的表情一向很冷淡。

所以很容易被人看出，谢钟毓对待程凉艾和何行亦的态度，就是对待朋友和陌生人的态度。

非常明显的亲疏之别。

何行亦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招呼着大家一起走。

车上，何行亦出于礼貌，先问谢钟毓要到哪，打算先送他。

谢钟毓报了一个地址，没想到和程凉艾一个小区。

程凉艾也有些意外，她之前确实不知道谢钟毓住哪，只知道谢钟毓国内确实有房产。

何行亦这次露出了惊诧的神情，看了谢钟毓一眼。

不过他也看到了程凉艾的惊讶，所以没有开口问。

倒是程凉艾，真的意料之外，“师兄，真巧，我也在这个小区。”

谢钟毓薄唇微微勾起，带了一抹笑意，“前几年买的，回来有个落脚点。”

何行亦牵着程凉艾的手，笑着说：“那刚好，我们一起回去。”

从机场到程凉艾的小区，一个小时就到了。

下地库之前，先把谢钟毓送到楼下。

谢钟毓在小区中央位置，属于小区的楼王位置了。

最关键的是，和程凉艾那一栋紧邻。

谢钟毓下车后，摆了摆手就走了。

何行亦眼神微暗，然后亲昵地说：“凉艾，我好想你啊！”

两个人自从葬礼分别，已经有大半年没见面了。

一直是电话联系。

虽然联络频繁，但总归稍微有点儿生疏的。

程凉艾拍了拍他的手，“这不是见面了吗？”

其实两个人似乎都没变，但总归那么久没见面，又似乎都变了。

但这种微妙到言语都说不出来的距离感，不知该怎么消除。

程凉艾也感受到了，但……

还是不能骗自己。

何行亦在车里，和程凉艾呆了一会，两个人互相说说近况。

虽然已经在电话里说过的，但见面再说，还是感觉很不一样。

直到程远松打电话来问，程凉艾才准备下车回家。

“凉艾，那我就不上去了，等你从老家回来，我再来接你去我家。”何行亦说的是他在侯城买的房子，不是他父母的家。

因为程远松对何行亦的态度，从支持变成了漠视，何行亦也不好上楼了。程凉艾也知道，所以就点点头，“好，等我回来了找你。”

程凉艾走后，何行亦的嘴角就垂下来了。

他也感觉到和程凉艾之间的那层隔阂了。

看不见摸不着，但属实很影响感情。

时间真是残忍，能让伤口愈合，也能让恋人陌生。

何行亦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走吧。”

司机没有言语，驱车离开。

程凉艾上楼以后，发现弟弟程远松在家。

“允春呢？还上班啊！”她没看到妹妹在家。

程远松点点头，“她加班呢，姐，你说和大学的师兄一起回来，他也在国内过年吗？”

程凉艾点点头，之前谢钟毓说过，过完年再出国。

程远松提议，“不然咱们请人家吃顿饭吧，人家这么照顾你。”

程凉艾倒是没想到弟弟成长这么快，已经想在她前头了。

“当然，来家里吃更方便，他就住隔壁栋，谁能想到和咱们一个小区啊！”

程远松带上笑意，“那更好了，你了解他喜欢吃什么吗？我抽空去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