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宿营,烧烤野味,犒赏众将士。”独孤嘉云眸光如炬。
“遵旨!”狩猎使连忙躬身退下去安排。
全场三呼万岁。
......
夕阳西沉,夜幕垂临。
演武场举行盛大的庆宴,篝火烧烤的野味飘香,大碗的美酒斟满,群臣将士痛饮,一醉方休。
童南伺候着皇帝独孤嘉云也是尽情品味这山中珍馐,畅饮宫廷玉液。
就在大家酒酣耳热之际。
童南趁着空档走向旁边演武场的恭房去方便。
道路两边的木杆上各挂着一盏灯笼。
灯火闪烁朦胧。
暗处。
此时一支箭镞从草丛中悄无声息地露了出来,慢慢调整着方位。
一双精光暴射的眼睛紧盯着童南移动的身影。
“咻。”
箭镞朝着童南的方向激射而出,划破空气的声音被演武场内的喧嚣声淹没。
“叮!”
夜空中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飞行的箭矢刹那间改变了方向从童南身边呼啸而过,没入黑暗之中。
紧接着一声闷哼从草丛中传出。
一条黑影腾空窜起。
“嘭。”
黑影瞬间又重重地摔下。
一阵清风拂过。
“公子,刺客服毒自尽,搜不出任何线索。”任游躬身出现在童南的面前。
童南眸如寒星一声冷笑:“处理干净,继续喝酒!”
“喏。”任游身形晃动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
演武场。
君臣尽欢。
各自回营帐安歇。
童南扶着皇帝独孤嘉云进入中军大帐后,迅速从另一端悄然而出。
......
时过子时。
新月如钩。
西苑猎场一片朦胧,远处不时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
密林深处黑影频频飞出。
数个起落就逼近了演武场。
十条黑影迅疾如风。
从四周不同方位悄无声息靠近中军大帐。
值夜校尉昏昏欲睡浑然不觉。
其中一名蒙面黑衣人手一挥发出击杀指令。
十条黑影拔出寒芒森森的利剑,同时发动袭击,攻入中军大帐。
大帐内空空如也。
“中计了,撤!”
十条黑影闪电般掠出中军大帐,腾空而起欲向密林中逃窜。
“咻咻咻。”
“咻咻咻。”
......
一阵剑雨撕裂夜的宁静。
黑影纷纷坠落。
......
“禀公子,十名刺客全部落网,但是均已服毒毙命。”任游以及钱广躬身复命。
“自作孽不可活,狩猎结束,寅时返程!”童南冷哼,目光凛冽。
“喏!”
......
隔日。
宣政殿。
皇帝独孤嘉云高坐龙椅,鸟瞰朝堂,眸似寒星。
童南依旧在角落里养神,两拇指转着圈儿。
文武大臣两旁肃立。
三皇子独孤嘉信脸色惨白,眼圈乌青,心中惊惧交加。
第三波击杀又宣告失败,看来小皇帝和童南这两个小儿有所警觉了,以后务必更加小心。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殿前太监廷鞭一甩高声呼道。
宰相柳国章朝吏部尚书孙会堂递了一个眼色:夜长梦多。
“臣有本奏,皇上,”吏部尚书会意连忙出班奏道,“三日已过,左卫将军以及左武卫将军人选应该定下来了,躬请皇上圣裁。”
“诸位爱卿,对将军候选人还有何奏议?”皇帝独孤嘉云眸光扫视众臣。
“禀皇上,将军人选应该慎之又慎,请皇上三思。”龙武卫大将军出班奏道。
“臣附议,左卫将军和左武卫将军乃禁军要职,但凭皇上明断。”兵部尚书也出班奏对。
“臣附议!”
“臣附议!”
......
刑部尚书和吏部侍郎在西苑猎场见到皇帝对任游和钱广态度甚是冷淡,心里早已万念俱灰。
“是该定下来了,宣旨。”独孤嘉云淡风轻,眸光幽深。
宣旨太监连忙来到龙台朗声宣读。
大宁国皇帝诏曰:
钱广,武艺超群,德行厚重,破格简拔为左武卫将军。
任游,文武兼修,智慧卓绝,深谙兵道,德行贵重,破格简拔为左卫将军。
旨到奉行,钦此!
群臣瞬间炸裂。
“皇上圣虑高远!”
“皇上英明!”
“皇上圣心烛照!”
......
吏部尚书孙会堂惊得身形一歪差点跌倒在地:小皇帝出招了!
宰相柳国章心中咯噔一下,一张老脸阴得能拧出水来:百密一疏,功亏一篑,还没有到决裂之时。
吏部侍郎喜极而哽咽:皇上洞若观火,一代明君!童南乃人中龙凤,吾等难望其项背。
刑部尚书惊喜交加:皇上少年老成,大宁中兴在望!童南人间奇女子,智计无双,世之罕见!
出了宣政殿。
一众大臣追着吏部侍郎和刑部尚书示好。
“恭喜两位大人!”
“贺喜两位大人!”
“两位大人圣眷日隆,望多多提携!”
“两位大人何时有空到寒舍小聚?”
......
宰相柳国章一干人阴沉着脸,一语不发,拂袖而去。
落子无悔,咱接着玩,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
下了早朝。
童南直奔文泰殿。
进了廨房,快速处理完堆积的公文。
喝了一大口陆诗涵泡的小雀舌。
靠在扶手椅里眯了一会儿。
这时值日宫女进来禀报:“大人,德妃侍女媚儿求见。”
“让她进来。”童南没有睁眼继续打盹。
少倾就感觉有一双小手在揉捏自己的肩部。
“谁呀?这么大胆,没经本官允许就摸摸擦擦。”童南明知故问。
“大人,你猜。”媚儿俯下身子将风月贴着童南的脸颊。
“何事?没见本官正忙着吗?”童南坏坏一笑,继续装睡。
“公子,刑部任大人和吏部钱大人托德妃娘娘带来两样宝贝。”
媚儿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小翘臀动感十足。
【夭寿!大白天的在办公室玩这一套。】
【这狐媚子要日天。】
“什么宝贝?神秘兮兮的。”童南眼睛睁开一条缝。
“吏部侍郎送来一根鹅矛。”媚儿扭来扭去,弄得小小童南极有意见,悄悄抬头嘀咕。
“鹅毛?”童南一愣,接着哑然失笑,“收了!”
【文人!】
【千里送鹅矛,礼轻情意重!】
媚儿从袖袋里摸出鹅矛,将羽片一端在童南脸上轻轻拂了几下,“舒服吗,公子?”
“别弄了,痒酥酥的,任大人送的什么?”
童南无奈只得伸手丈量了一番田地面积,沟沟坎坎的不太好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