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什么。”
叶九没有多说什么,指了指塔眉,转而说道,“他,我们怎么处理?”
塔眉愣在原地,笑道,“哥,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看到他这贪生怕死的姿态,苏清儿冷冽道,“要不杀了得了,省心省事。”
这句话把塔眉吓得不轻。
“大姐.....”
叶九和苏清儿对视一眼,问道,“我问你,青夏宗此次来的代表是谁?”
塔眉想了想,道,“好像是一个叫苦离的长老。”
哦?
叶九眼前一亮,如果是爷爷,那么这次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青夏宗的叶九,你口中的苦离是我爷爷,我这次来,就是宗门派来协助我爷爷的,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
塔眉连忙点头,生怕晚说一会儿叶九反悔。
其余的人早就被苏清儿敲晕了,只要搞定了这个塔眉,自然就没有其他的问题,可是叶九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你怎么保证你不会说出去?”
“我们星官有一个秘法,可以立下神圣誓言,保证不会说出去。”
随后,塔眉的眉心之处光芒一闪,仿佛有星辰之力汇聚,他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加深,他的眉心竟缓缓浮现出一枚细小的银色印记,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宛如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叶九与苏清儿对视一眼,均从这奇异的景象中感受到了某种庄严与不可违背的约束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与肃穆。
随后,那印记缓缓消失。
“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塔眉说道,“我们星官是最讲信用的,一旦立下誓言,便终生不得违背。”
“好!”
叶九站起身,问道,“那一会儿他们醒了,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吧。”
“现在告诉我青夏宗的营地在哪。”
.......
来到青夏宗的营地。
这里的人都是青夏宗的弟子,刚来到这,叶九便看到了一个老熟人,纪瑶。
“师弟,你怎么来了?”
叶九淡然道,“来找我爷爷,他在哪?”
“她是谁?”
纪瑶所问自然指的是苏清儿。
“一个朋友
如今二人的关系颇为尴尬,纪瑶曾经算是她的师姐,如今到了李门门下,对她,叶九自然没什么好感。
没有过多的闲聊,叶九带着苏清儿来到了苦离居住的帐篷。
一进去,便看到爷爷附在一张桌子前,眉头苦皱。
看到叶九进门,那紧紧皱着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苦离长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暖与欣慰。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桌案,叶九快步上前,双手扶住爷爷的手臂。
苦离的脸庞虽已被岁月雕刻出深深的沟壑,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炬,闪烁着智慧与慈爱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叶九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啊,可把爷爷担心坏了。”
“爷爷,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苦离的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苏清儿。
叶九笑着解释道,”爷爷,这是我朋友清儿,皇城药塔的弟子,这一次是跟我一起过来的。”
“朋友?”
苦离的眉宇之间显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笑道,“曾经我去过一趟药塔,不知塔主大人如今可好?”
“塔主挺好的。”苏清儿巧笑嫣然,继续道,“爷爷,叶九之前老在我面前提到您,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
说着,她轻轻上前一步,双手交叠于腰前,微微欠身行礼,举止间透露出皇城药塔弟子的温婉与教养。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她柔和的面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暖的光泽。
苦离长老的目光在苏清儿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轻点头,声音温和而慈祥:“清儿姑娘客气了,叶九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初次见面,做长辈的也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的。”
说着苦离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手镯,笑道,“这是他奶奶生前的手镯,现在也用不上了,正好遇到你,就把他送给你吧。”
“这?”
苏清儿明显被震住了,她瞪大了双眸,那手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双手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该接受这份厚重的礼物。
叶九自然明白爷爷是什么意思,无奈的笑道,“爷爷,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
苦离的目光在叶九和苏清儿两人身上来回游走,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端倪。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片片光影交错。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宁静。
“也罢!”
“等等。”
苏清儿鼓起勇气,连忙双手接过手镯,羞涩的笑道,“谢谢爷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说着,她将手镯轻轻套在手腕上,那手镯仿佛有了生命,与她融为一体,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映衬得她更加温婉动人。
额?
“哈哈哈哈.......”
苦离顿时喜笑颜开,大笑着,眼角的皱纹如同绽放的**。
他拍了拍叶九的肩膀,示意他看苏清儿戴上手镯后的模样,那眼神里满是得意与满意。
叶九也忍不住笑了,只不过这笑容之中多了几分局促,连忙转移话题道,“爷爷,看你刚才有些不太开心,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苦离犹豫了一下,说道,“是圣宫。”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水属性的阵师,说是要造一座能够压制这火山的灵阵。”
叶九沉吟道,“这有什么问题?”
说着,苦离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怒色,冷哼一声,道,“哼,这群狗娘养的,造阵就造阵,竟然要拿活人祭炼,还要我们下宗出人,着实可恨。”
说到激动处,他猛地站起身,帐篷内的烛火都因这气势而微微摇曳,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他的愤怒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