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久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令长风,这个原主的生父,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令久泽在无尽的痛苦中气绝身亡,他的身体无力地瘫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

令长风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令久晞,冷冷地开口。

“令久晞,你修习邪魔外道,为家族所不容。我决定废去你的灵根,鞭笞二十,然后赶出令家,永世不得回归。”

闻言,令久晞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声音颤抖地求情。

“父亲,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改过自新,求您不要赶我走!”

然而,令长风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示意刑罚堂的弟子执行处罚。

令久晞的哭喊声逐渐远去,直到她被处罚完,被赶出令家之后,令长风才看向令久安。

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在寻求某种认同或安慰。

“久安,父亲这么做,你可满意?”

令久安冷淡地拱了拱手,声音中没有丝毫波动。

“公道已得,我无话可说。”

她看着令长风,眼中没有恨意,也没有期待,只有一片淡然。

令长风看着女儿冷淡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狡辩。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和你。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令久安冷冷的一笑打断了。

“父亲可不要说什么你知道错了的话。就算你知道错了,也不能让母亲活过来,也不能弥补我这十八年的困苦。”

令久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

她很清楚,自己的路还很长,而这个所谓的父亲,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令长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见令久安因体力不济,身子一晃,一头栽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令长风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虚弱至此。

令久成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妹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

他冷冷地看向令长风。

“父亲,适可而止吧。久安已经昏迷不醒了,你难道还要继续折磨我们吗?”

令长风看着令久成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挫败感。

他知道,自己在孩子们的心中,已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形象了。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孤独而落寞的背影。

令久成看着父亲离去,心中五味杂陈。

令久成看了一眼身边的流朱和流萤,这两个丫鬟是令久安的心腹,一直对她忠心耿耿。

他沉声道。

“扶你们主子回去休息,我一会儿过来。”

流朱和流萤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扶起昏迷的令久安,向久安堂的方向走去。

等令久安被带回了久安堂,令久成才转过身来,看向在场的众人。

他拱了拱手,声音沉稳而有力。

“诸位,勾结魔修一事已有定论,我令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留客了。请各位见谅。”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知道,令家内部的事情需要时间来处理,而且勾结魔修的事情也确实让人震惊和不安。

于是,他们纷纷告辞,离开了令家。

令久成看着众人离去,心中却是一片翻涌。

二房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的父亲了。

等人都走了,令久蓉才看向兄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悟和痛苦。

她低声唤道。

“哥……”

令久成看着妹妹,心中五味杂陈。

他叹了一口气。

“你如今明白了吗?久安是我们的亲妹妹,不是害死母亲的灾星。这些年,你都被蒙蔽了双眼,对久安充满了误解和偏见。”

令久蓉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哽咽着开口。

“我知道错了,请兄长责罚。我以前也被罚过,可那时候,我心里不服,觉得哥哥偏心,对久安太过宽容。如今……我是心悦诚服,真正知道错了。我愿意为我的过错承担责任。”

令久成看着妹妹真诚的模样,心中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妹妹终于明白了真相,也愿意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

他伸出手,将妹妹扶起来。

“久蓉,你明白就好。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相互憎恨。”

令久蓉闻言,惭愧不已。

令久成看着妹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叹了一口气。

“我不罚你,你去久安的院子里守着吧!你之前做了错事,久安罚你或者原谅你,都由她自己做主。”

令久蓉闻言,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我知道了,兄长,我这就去久安堂。我会一直守着久安,直到她醒来。”

等令久蓉去了久安堂,令久成也转身朝着令长风的院子去了。

他很清楚,岚夫人有句话说得对,母亲心死,是因为父亲。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逃避,不愿意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但现在,他不能再逃避了,有些事情,他需要去和父亲做个了结。

他来到令长风的院子,看到父亲正在书房里独自坐着。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父亲那苍老而疲惫的脸庞,心绪万千。

“父亲,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令久成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可却也带着森森冷意。

令长风抬起头,看着儿子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他知道,有些事情即将发生改变,而他,也需要去面对自己的过去了。

“说吧,你想说什么?”

令长风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也在怕,岚夫人的话,令久成是不是听进去了。

令久成看着他,目光凛冽。

“父亲当年,可曾对母亲有过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

其实有些事情,令久安没查到。

可是他却知道,只不过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罢了。

如今,机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