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叶璃儿在用手指猛戳她的腰肢。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说完没,是不是说累了啊?”叶璃儿眯着眼睛,一脸假笑。
“才不累,和安哥哥说话,说一天一夜都不累!”
萧雨洛可没关注叶璃儿的情绪,转过头又抓着苏安的胳膊絮絮叨叨了起来。
叶璃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硬了,拳头硬了。
……
这一场毫无遮掩的汇报又持续了两个时辰,萧雨洛才依依不舍的穿好衣服离开,眼眸更是含情脉脉。
“安哥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雨洛妹妹走好。”叶璃儿也兴奋与她的挥手道别,最好待彼岸花再也别回来了。
看着萧雨洛远离,她几乎忍不住要欢呼出声,终于该轮到她享用安哥哥了。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侯爷,帝都外来了一群西漠的和尚,在外布置法场,邀请帝都权贵前往听经论道。”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唐姨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打断了叶璃儿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和尚?”
苏安微愣,随即想起了什么,“距上次讲经已经二十年了啊。”
佛法在大商并不流行,但不知什么时候起,那西漠的和尚每隔上二十年就会前来帝都讲经。
以苏安现在的眼光看就是打着上层战略,如果佛法被大商上层接收,那么传播开来就简单了很多。
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讲经都快成了帝都的一个固定节目了,每次去看热闹的人还不少。
自己二十年前,才刚刚进应天书院,被若曦姐收为小弟,当时就被她拉着去看过。
他从储物戒中翻出一个菩萨玉坠。
玉坠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和那些地摊上的配饰也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玉坠上的女菩萨眉目慈和,面容悲悯。
这好像还是一个讲经的大姐姐送给他的,说他与佛有缘,当时他也还小,连佛是什么都不明白,没怎么想就收下了。
不过讲经是在帝都之外的地方。
苏安有些迟疑,想起了若曦姐的嘱咐,不会真的有老毕登在外面蹲他吧,那可就难受了。
帝都城内,凡是有外来元神强者进入皆会被气运玄鸟感知,时刻受到监控和气运压制,实力大降,所以那些怀有别样心思的元神强者大多是不敢进入帝都的,也就是说在帝都内,他十分安全。
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又不可能真不出去。
苏安眼眸微垂,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他道:
“那就去看看吧。”
“璃儿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随手镇压了张牙舞爪,欲行不轨的叶璃儿,又交代了彼岸花几句后,苏安便坐上车辇,往讲经之处而去。
讲经是在帝都外一座小山旁的一处空地。
空地上还矗立着一座佛堂,似乎是临时建造的。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都是一些闲杂人等,真正认真聆听佛法的其实没几个。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
经声空灵祥和,散发着一种大智慧,大解脱之意。
越过人群望去,讲经的却是一位女子,面容善良,眼神慈悲,让人升不起丝毫邪念。
“咋还是她。”
苏安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女的劳模啊,都二十年过去了,讲经的人还是她。
当然这思绪只是一瞬。
讲经的佛女似乎也察觉到了苏安的目光,朝着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不一般!
如果苏安带着几分霸总风范,现在该说的是:很好,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过他显然反派风范更足。
“胜男,驱散人群,将那讲经的请过来。”
“我对她……哦不对,我对佛经很感兴趣,南无阿米豆腐。”
他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声佛号。
很快,随着胜男纯阳境的气势散发出来,那些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人群就是一哄而散,屠胜男那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便走至众僧身前。
“这位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放肆!”
“大胆!”
“安敢侮辱佛女!”
那些个僧侣顿时怒不可遏。
光天化日之下扰乱法会,侮辱佛女,简直岂有此理,更有纯阳境的老僧毫不畏惧的挡在屠胜男前面,一身精纯的纯阳法力撼动天穹。
讲经队伍敢于横穿半个大商前来帝都讲经,又岂会没有护道的实力。
“无妨,你等先在此等候。”佛女轻道了一声佛号,安抚了一番众僧。
而后才看向苏安的方向。
“公子与佛有缘。”
这是佛女见到苏安说的第一句话。
“哦,缘从何来?”苏安问道。
“缘从心中来,公子佛缘深厚。”佛女道。
苏安眉头一挑,这些佛门中人就是喜欢打机锋。
“何为佛缘,说不定是你与我有缘呢。”他反驳道。
佛女摇了摇头,似告诫道:“肉身不过一具臭皮囊,施主莫要沉溺于此。”
“肉身既然如此无用,佛女何不将你的肉身施舍给我,说不准我心一动就皈依佛门了。”
苏安话说的极为轻佻,但眼中却一片清明之色。
“施主,贫僧乃佛门子弟。”或许是经受不住苏安的厚脸皮,佛女也是退开一步,与苏安拉开距离。
苏安也跟着走近一步,“你看,这就是你着相了,肉身既是臭皮囊,施舍给我又何妨。”
“施主,还是讲正事吧。”佛女改口道。
“是你先跟我不讲正事的。”
“……”
“施主若是无事,还是尽早回帝都的好。”
“哦,这是为何?”
“贫僧天生具备一颗佛心,能隐约察觉到有危险在向施主逼近。”佛女诚实的回答道。
“既然有危险,为何又要在这里讲经。”苏安质问道。
“本来是无危险的,但施主一来就有了。”
苏安:……
下一刻,汗毛炸起,他毫不犹豫的捏碎了早就握在手中的大挪移符。
于此同时,帝都内传来几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