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风景,闵景烁脑海里回想起陈智轩骂贺婉婉是破鞋。

他们两人毕竟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发生关系很正常。

闵景烁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并不会有大男子主义感到“膈应”不舒服,他心中更多的是对贺婉婉的心疼。

他恨陈智轩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贺婉婉,为什么要伤害她,他更恨以前的自己。

知道贺婉婉遭到背叛和伤害后,闵景烁无数次在思索。

如果当初自己勇敢踏出那一步接触贺婉婉,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跟她在一起,能够疼爱她保护她。

在暗中默默关注贺婉婉这么多年,闵景烁了解她多么热情善良,她从来不会对别人说重话。

可刚才贺婉婉展露出坚毅冰冷的那一面,让他感觉心脏被揪了起来。

“闵总。”

闵景烁的思绪被司机打断。

他从后视镜悄摸打量着老板,试探性地问道:“您大晚上来这儿做什么?”

“闭嘴。”

闵景烁闭上眼睛依靠着车椅,冷冽低沉的嗓音说道:“你明天不用再来了。”

“啊?闵总,为什么!”司机诧异地瞪大眼睛,他焦急地问道。

“给爷爷带句话,适可而止。”

司机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满腔怒火只能硬生生咽回去,将闵景烁平安送回家中。

闵秉坚听到司机的汇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关心他,反应有必要如此过激吗?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

司机又重复了一遍,闵秉坚好奇地追问:“他为什么去贺家?还在贺家吃饭,他们俩在一起啦?这么快?”

“不知道。”

一名黑衣人快步走过来汇报道:“小区门口周边监控录像全部丢失,一公里外的监控还在。”

闵秉坚眉头紧锁:“全没了?应该是景烁的手笔,为什么要删掉小区门口的监控?难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去查查。”

“是。”

黑衣人领了任务颔首离开。

闵秉坚朝司机挥了挥手:“下去吧。”

“好。”

闵秉坚感觉有些头疼,现在闵景烁越来越难掌控。

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越界让闵景烁很不舒服,但那是闵家唯一的血脉了。

作为盛秉集团的创始人,他早就习惯掌控万物的感觉。

儿子的不安分已经酿成了悲剧,他不希望孙子也彻底失去控制,他要让一切走在它必定的“轨道”上。

闵秉坚或许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但他绝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合格的长辈。

老爷子喝着浓茶思索着调查到的信息,难道闵景烁真的跟那个女孩彻底闹掰,对贺婉婉有好感了?

贺家两口子是厚道人,如果闵贺两家这婚事能成,他也能彻底安心过完余生了。

贺婉婉并不知道闵老爷子对她这么看重,她洗漱完打开电脑,终于能好好欣赏白薇英发过来的监控视频了。

画面中陈智轩歇斯底里、怒急吐血的模样,让她不由得仰天长笑。

他越是凄惨她越是兴奋,真是解气!

感觉以后心情emo了,她都可以打开这段监控视频调节心情,让自己开心。

贺婉婉心情欢畅地躺在**,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时候陈智轩在房东冰冷的目光中,狼狈地找来搬家公司帮忙搬行李。

时间太仓促来不及找房子,他只能将行李暂住存放在搬家公司那儿,付了保管费。

以前陈智轩只管挑最贵最豪华的酒店,贺婉婉会替他付钱。

现在没了贺婉婉,他只能憋屈地下载各种APP,货比三家选了档次没那么低,价格也比较合理的酒店。

这种对普通人来说环境不错的酒店,在陈智轩看来,他这是屈尊入住了。

身上好几处伤,他费劲地洗完澡躺在**,伤势的疼痛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

“早啊,闵总。”贺婉婉在停车场正好遇见闵景烁。

关上车门,两人走进总裁专属电梯里。

没有外人的窥视,闵景烁转头打量着贺婉婉。

被人这么盯着有些怪怪的,她眨了眨眼睛,抬眸撞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

贺婉婉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莫名快了些,“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白皙的肌肤浮起红晕,看起来好似吹弹可破,闵景烁沉声说道:“气色不错,我还以为昨晚那件事,你会生气没休息好。”

“不会,我睡得可香了,连做梦内容都是那个白眼狼过得有多惨。”

“那就好。”

闵景烁收回目光,电梯里再次恢复宁静,气氛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贺婉婉狐疑地琢磨着,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闵景烁的口气好像有点冷?

“叮。”

电梯打开,两人走进各自办公室。

贺婉婉起身去茶水间泡咖啡,闵景烁低垂着眼帘。

他并没有看面前的文件,心里烦闷地想着。

婉婉还没能从这段失败的恋情中走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做梦都梦到陈智轩。

贺婉婉给闵景烁也泡了杯咖啡,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董秘?”

贺婉婉回头一看,面前这人正是宴会上跟闵景烁举止亲密的女人。

她能感受到对方话语里不加掩饰的火药味。

贺婉婉颔首笑道:“嗯,你好。”

吴念圆溜溜的眼珠,肆无忌惮地将贺婉婉从上至下来回打量。

她扬起下巴,眼眸里一片妒意:“给我煮杯咖啡,我不喝速溶和挂耳,只喝手冲,不加糖不加奶,煮好送来会客室。”

“好的,请你稍等。”

“哼。”

吴念扭头,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地往会客室走去。

贺婉婉眉宇间浮起凝重的神情,不会昨晚留闵景烁在家吃饭,真的给他们俩添麻烦了吧?

这下真的好心办坏事了!

贺婉婉将煮好的咖啡给闵景烁送过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茶水间里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那位又来了,上一任董秘刚被挤兑走,贺婉婉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

有人刚入职没多久,八卦地问道:“啥意思啊?那位对闵总的心思大家一清二楚,可是跟上一任董秘有啥关系?”

“就是,之前的董秘不是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