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亲吻得难舍难分,料理台终究显得碍事。周盛抱起路唯往楼上走去,一到了主卧门口,他就将路唯抵在墙上,急不可耐地去亲对方的脖子,啃咬他的喉结。

周盛想标记这个美丽的omega,想把犬齿刺入他颈后的腺体,将他丈夫留下的印记完完全全覆盖。

路唯被亲得呼吸急促,他也很动情,一双手把alpha的西装和衬衫揉得皱起。他虽然素来欲/望寡淡,发/情期也比一般omega少,但他到底也是个男人,也会有冲动。

不得不承认,周盛是他活了二十五年来遇上的第一个令他心动的alpha。被这样一个热烈爱慕着自己的人亲吻爱抚,路唯也渐渐来了感觉。

但他理智尚存,白天刚出了一趟任务,身上还沾了血腥气和其他alpha难闻的味道。今晚将会是他的第一次,他不想这么潦草。

“先,嗯……洗澡。”

路唯在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中,艰难地说完了这一句话。

周盛听话地停了下来,在他耳畔不断喘气。路唯知道alpha不好受,不好意思地低头从他双臂的禁锢里溜了出来,跑进衣帽间拿了一套干净睡衣,留下一句“我很快的。”然后钻进浴室关了门。

周盛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松开扣得规整的扣子,听着浴室传来水声,他走到房间深处,滑开全景的推拉门,来到阳台上吹风抽烟。

夜风里,他转过头望着自家露台,回忆起半月前的那天,路唯就是站在他现在的这个位置。omega在夕阳下,孤独又美丽。

这时,另一边的阳台门开了,走出来一位中年男人,似乎也是个alpha。来人面相阴郁,一双眼睛目光犀利,见到周盛丝毫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只盯着他看了两眼便拿了露台上遗忘的火柴盒回了卧室。

周盛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他转身回了房间,关好门又拉上了窗帘,将房间遮得严严实实。

路唯说他很快就洗好,实际上已经进去二十分钟了。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又打上绵密的沐浴泡泡,冲得皮肤滑滑嫩嫩,这才满意地吹干头发,换上香槟色的丝质睡衣,推开浴室门。

一出去,周盛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路唯心情舒畅地去翻了一套自己的新睡衣出来。

“这个给你换吧,宽松款的。”

路唯做事还是很有分寸感的,Elvis是他的同事,他不会未经允许就拿别人的衣服给周盛穿。

周盛接过睡衣套装,眼神落在那条新**上,抖开在腰胯比了一下。

路唯嘴角抽搐了,不用对方开口,肉眼可见,他的号就是宽松款周盛也穿不上。虽然他这个人生平最不服的就是拿性别差异说事,但客观事实摆在眼前,总不能让人强行去裹粽子吧。

路唯只好拿了自己的浴袍出来,至于**……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周盛从浴室出来,穿着路唯纯白的浴袍,腰间系着浴袍带子,不知道里面究竟穿还是没穿。紧实的大腿肌肉从浴袍下摆露出来,随着alpha的走动显出充满力量的线条。

路唯舔了舔嘴唇,朝他招手。周盛走过来单膝跪在**,握住他的手,轻柔地吻他的手背,像中世纪的骑士亲吻他尊贵的女王。

路唯被这一举动弄得心尖痒痒的,他反手去抚摸周盛俊朗的面庞。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他们如同干柴遇上烈火,又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路唯被亲得腰都软了,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哼哼声。

alpha强势又温柔地将他压在身下,笼罩在自己浓烈的信息素之中。

路唯现在知道了,周盛浴袍下面什么都没穿。

alpha的信息素犹如松涛一般排山倒海地袭来,裹挟着路唯身上的花香。

周盛伸出舌头舔了舔路唯的后颈,低声沉吟道:“缅栀子,我说的对不对?”

路唯沉溺在alpha冷冽的信息素里,脑子转得很慢,半晌才勉强点点头。他们一个是开在海边的花,一个是长于雪山的松,一个是炽热的夏天,一个是冰冷的冬日。

如此不同,却又天生吸引。

“离开他好么?”

周盛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像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女学生一样蠢。可他想要的是完完整整的路唯,而不仅仅是同他偷/情。

路唯睁开湿漉漉的眼睫,抿了抿被亲得红艳的唇,为难地讲:“现在还不行。”

周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双眉微微皱着。“为什么?”

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

但是他不能说,其实路唯并不担心周盛知道之后会泄密,会破坏他们的计划。相反,周盛一直给他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在他面前就想要卸下防备。

可伪装条例里第一条就写明了,任务期间不得除去伪装,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行。路唯是一名称职的特工,他不会因为私欲而打破职业原则。

路唯的沉默狠狠刺痛了周盛,情/欲潮水一般褪去,只剩下无望的现实。

“为什么?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路唯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周盛的意思,alpha以为自己是不愿意放弃眼前优渥的生活,他感觉受到了冒犯,出声质问道:

“你觉得我是为钱?”

周盛也步步紧逼,“那你就是还对他有感情了?你舍不下他也不拒绝我,这算什么?”

朝秦暮楚,朝三暮四,齐人之福?太多的话周盛说不出口,但嫉妒的情绪就像一条丑陋的蛇,吐着信子缠绕在他心间,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路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欲言又止在alpha看来就算是默认。

周盛撑起身体,从**下来,捡起扔在地上的领带。他白衬衣有点皱了,领口也开着,但不说话的时候一张冷峻的脸仍然能看出几分生人勿近的上位者姿态。

“我走了,记得锁门。”

他说完这句就真的转身走了。路唯在**几次嘴唇开合,最终都没发出声音来。

怎么还来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