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搂着南音音走到外面。

一直到上了车后,苏澈才松开搂着南音音的手。

“阿澈哥哥,刚刚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苏澈眼里盛着笑意,手抵在车窗上,歪着头看着南音音。

糯糯则是自动爬到南音音怀里,小手搂着南音音的脖子。

“音音宝贝……糯糯好想你……”

“妈咪也想你。”

南音音又逮着糯糯,在他软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两口。

糯糯满足地露出两颗乳牙,笑呵呵地看着南音音。

南音音并没有责怪糯糯突然来华国,不过现在他们来到华国,自然要给糯糯安排住处。

而且再过几个月糯糯就要开始上幼稚园。

这些都要提前安排好。

苏澈像是看出南音音的想法,直接说:“你和糯糯都去麓山别墅那里住,旁边有一所国际幼儿园,到时候糯糯可以去那里读书,也方便。”

那所国际幼儿园南音音是了解的。

在华国很出名,办学口碑也很好,教育质量也不错。

本来南音音想拒绝,一听那里离国际幼儿园近,同意了苏澈的想法。

晚上,南音音直接带着糯糯去了麓山别墅。

苏澈走过来,帮南音音披上一件外套。

从外人的角度看两人好像在拥抱。

“阿澈哥哥?”南音音疑惑苏澈突如其来的举动。

“既然演戏,就要像一点。”

苏澈示意南音音看后面。

南音音转身,隔壁别墅与他们隔着三米远,一条路的距离,周寒潇住在对面。

周寒潇竟然住在对面!

南音音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来麓山别墅。

周寒潇下午回去公司,派人找了所有关于苏澈的资料。

才知道他是苏家独子。

之前一直在C国发展,今天早上才回国。

知道苏澈与南音音要住麓山别墅,他火速派人打点了以前的主人,买了隔壁的别墅。

苏澈则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他记得,以前隔壁的别墅主人可不姓周。

南音音不过看了一秒,又面无表情地转身,真幼稚。

眼不见心不烦,南音音直接进了屋内。

苏澈跟在南音音身后。

转身前,苏澈还对周寒潇挑眉。

周寒潇显然以为苏澈在挑衅他。

没一会,8栋别墅区门铃响起。

南音音他们住的是8栋,周寒潇的是9栋。

保姆王妈开门,一看是隔壁的人,王妈一脸惊恐,‘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关上。

少爷说了,凡是隔壁男人过来按门铃,一律不开。

周寒潇碰了一鼻子的灰。

又按了几次,门铃直接没响。

王妈嫌吵,直接把大门门铃关了。

周寒潇站在门外,隔空喊了好几句音音,没人应。

南音音在里面被吵得心烦。

对靠坐在沙发上的苏澈说:“阿澈哥哥,麻烦明天把别墅换成隔音墙。”

苏澈俊美的脸上笑容憋都憋不住,像小时候那样,走过去揉了揉南音音的脑袋。

“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子。”语气透着一股宠溺。

糯糯也走过来,抱着苏澈的大腿,撒娇:“阿澈爹地,我也要。”

“好。”苏澈蹲下,抱起地上的小矮瓜,揉揉糯糯毛茸茸的脑袋,“糯糯和你妈咪一样娇气。”

“才不是呢。”糯糯小声反驳,稚言稚语:“妈咪是娇气包,我是男子汉,以后是要顶天立地,和阿澈爹的一样保护妈咪,打跑坏叔叔。”

糯糯指的坏叔叔自然是今天遇到的周寒潇。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一种生物。

知道今天遇到的周寒潇对妈咪和阿澈爹的态度不好,自然不喜欢周寒潇,认为他是个坏叔叔。

苏澈被糯糯逗笑。

“对,我们糯糯是小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妈咪。”

周寒潇几乎在别墅外待了一整晚,什么都没做。

钱五拿着一堆文件,守在周寒潇身后。

一向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钱五此刻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焦急。

这可是公司好几个大的合同,都是这几天需要紧急处理的,可是现在寒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守着八栋别墅,钱五还以为自家寒总对一栋别墅害了相思,根本不会对里面的人有所怀疑。

毕竟钱五是个榆木疙瘩,没开窍。

“寒总……”

钱五再一次耐不住性子,小声叫了一声。

动了,寒总终于动了。

呜呜呜……

钱五紧张地伸出手,想要把手里的文件递出去。

咦?

寒总怎么朝一个女人跑去。

“音音……”

周寒潇守了一晚上,南音音终于出现了。

南音音看见周寒潇的时候,眼里只余下惊诧,周寒潇的发丝有些凌乱,甚至沾着清晨的雾气,脸上也长出了一些胡茬。

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音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周寒潇第二次说这句话。

南音音眼里的惊诧瞬间转为冷漠。

“周寒潇,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南音音只能拿这个威胁周寒潇。

毕竟,曾经爱上周寒潇,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她不敢再爱了。

现在有糯糯就好,她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并不希望其他人出现,打扰到她们。

周寒潇想起三年前流掉的那个孩子。

眼里一阵悲痛。

现在,音音还和那个男人有了自己的孩子。

“音音,对不起。”

“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擅自做主,打掉那个孩子。”

南音音敛眸,看不清情绪,只是对周寒潇说:“我现在生活得挺好,你别来打扰我了,还有,我与你,永远都不可能。”

“不要,南音音,我们是结过婚的,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结过婚?

什么时候?

南音音显然忘记了他们曾经在北洲的牧场举办过婚礼。

周寒潇见她忘记了,又一次被南音音气到。

他们的过去,对她来说就那么不值得记忆吗?

“北洲,牧场,我们结的是血契。”

经过周寒潇的提醒,南音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个呀……做不得真的,迷信不可信,我从不相信这些,再说了,我是一个华国人,只相信结婚证这种东西,以后你没事别来烦我了。”

南音音说完一脸不耐烦,直接推开周寒潇,往外走。

只有南音音自己知道,她刚刚是如何逼迫自己狠下心,说完这些话的。

站在周寒潇背后的钱五已经石化了。

寒爷结过婚?

什么时候?

北洲!

怎么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