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遭了,还是没拦住小少爷。
原本周逸景被老夫人派来的女佣传话,说是南音音说的,让周逸景去隔壁睡觉,南音音在屋里和老夫人聊的正欢,今晚可能要晚点,不用等她。
周逸景刚开始还挺乖。
老婆的话自然要听。
可后来他困了,靠在外面的沙发上不小心睡过去。
再次醒来,见身边刚刚的那个女佣不在,就偷偷溜进屋找老婆。
结果就看见自己老婆被两个坏人架着。
“不许你们欺负我老婆!”
周逸景像一头咬人的狼崽,一把推开架着南音音的两个女佣,护在南音音面前。
外面进来一个女佣,在原本钳制着南音音的两个女佣耳旁边说悄悄话。
两个女佣听了脸上装作慌张的模样,跪在地上。
“对不起,小少爷,刚刚小夫人晕倒了,我们正要扶她起来呢。”
反正小少爷脑子不好。
老夫人通知她们,给南音音扎针这事不能让小少爷知道。
“你说是吧,小夫人?”话语带着威胁。
南音音自知这是老夫人交代的。
若是她敢摇头,恐怕她的下场比现在还惨。
南音音虚弱开口:“阿景,是我不小心摔倒,她们好心扶我。”
周逸景扶南音音的胳膊:“老婆,我扶你。”
“嘶~”被人碰到伤口,南音音倒吸了一口冷气。
经过刚刚的事情,伤口已经看不出针眼,但神经上传来的刺痛比刚才更甚。
南音音尽量忍住,不让阿景看出端倪。
即使南音音极力遮掩,但对南音音的情绪一向敏感的周逸景还是察觉到自己老婆很不舒服。
周逸景急切关心:“老婆,你怎么了?是刚刚摔疼了吗?”
南音音现在动一下都疼,她努力扯起嘴皮,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阿景,我没事。”
周逸景虽然担心,但是他很相信自己老婆的话,不过周逸景还是主动提出要背南音音。
“老婆,我背你回去睡觉。”
南音音摇头,手臂,肚皮,大腿,全身没有不疼的地方,根本背不了。
“不用,阿景。”
“好趴。”周逸景有些失落。
德叔说要多和老婆进行肢体接触,这样她就会越来越喜欢自己。
不过手碰手也算。
“老婆,我牵着你,我们回去。”
“好。”
才走了一步,南音音就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要断了一样。
再也无法迈出第二步。
为了不让阿景看出来自己的异常,南音音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开口:
“阿景,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好呀。”
“我们玩角色扮演,我扮演一个老人,你扮演老人的拐杖,好吗?”
“嗯!”周逸景重重点头。
眼里都是欢喜。
他最喜欢和老婆玩游戏了。
“现在我是一个走不动路的老人,你需要充当我的拐杖哦。”南音音哄着周逸景。
“好。”
周逸景立马把牵着南音音的手松开,“老婆,你扶着我。”
手搭在周逸景胳膊的那一刻,南音音几乎全身的重心都往周逸景身上移。
周逸景没感觉到什么不同,看着自己老婆的手,和他的胳膊,眼里亮晶晶的。
夜晚的风很冷,刺激南音音神经。
南音音走的很慢。
还好阿景来了,否则三个小时,她的双腿早就废了。
月光把南音音和周逸景的影子拉得很长。
即使被少年扶着往前走,影子上的女孩走路仍旧歪歪扯扯,像是随时会被风吹倒一样。
老夫人蛇蝎心肠,这次的事只是个开头。
原本湿腻的衣服很快被夜风吹干。
……
南音音刚到大厅,双腿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样重,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在周逸景身上。
“阿景,你抱我上去好吗?”
南音音虚弱开口,带着祈求。
周逸景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出现一抹刺痛,这是他从未出现的感觉。
“好,老婆。”
周逸景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感觉,还没等他细细感应,那抹刺痛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往常。
周逸景小心把南音音放到**。
“阿景,我困了。”南音音无力说道。
“你去把灯关了,好吗?”
她已经忍了很久,一会不想让阿景看出来。
“好。”
房间立马陷入黑暗。
“老婆,我们一起睡。”
周逸景脱光衣服,上床要挨南音音。
刚碰到自己老婆。
就听到老婆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
“老婆,你怎么了?”
南音音蜷缩在**,小小的一只,极度没有安全感。
“阿景,我们玩一个游戏,好吗?”
“好呀。”
“我们进行比赛,看谁先睡着,前提是要在规定的位置,我在里面睡,阿景在外面。”
“阿景,把抱枕放在我们俩个中间。”
周逸景按照南音音说的做。
“现在,谁也不可以越过这个抱枕,看谁睡得最快,谁就赢了,好吗?”
周逸景犹豫了,他想抱着老婆睡。
可他不想老婆不高兴。
周逸景声音闷闷的。
“好趴,老婆。”
“阿景乖。”
黑暗里,南音音摊开左手手心,上面见了血,刚刚为了不躺阿景发现她的异常,她死死握拳,指甲嵌入手心也没感觉。
南音音如同一团被揉皱的纸,无助地蜷缩在**。
她紧咬着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不让一丝痛苦的声音逸出。
她怕对面的阿景发现了她的异常。
南音音的眉头紧紧锁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老婆?你睡了吗?”周逸景睡不着。
南音音刻意忍着神经传来的刺痛,压低声音,像平时一样回答周逸景。
“阿景,赢了明天有奖励。”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会让阿景快速入睡。
果然,没一会对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南音音依然在煎熬。
疼。
好疼。
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似乎在呐喊着抗议。
南音音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南音音松开已经麻木的嘴唇,将右手握拳,送进嘴巴,牙齿死死咬着大拇指。
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所有的痛楚都封锁在身体里。
大拇指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几缕鲜血隐隐渗出,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地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强忍着。
南音音整张小脸皱着,原本精致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