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音让管家找了一片超大的全身镜,然后开始在原来的基础改,找了一个留白多,背景浅的地方,开始绘画。

周逸景满心欢喜盯着南音音继续看。

德叔说了,会撒娇的才有糖吃,果然如此。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南音音终于完工。

拿给周逸景看。

毕竟送给他的礼物,还是要阿景喜欢才好。

刚好,画里原本充满爱意看着前方的周逸景突然有了具象化。

顺着周逸景的目光看去,少女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裙,勾勒出细腰,安安静静坐在画板前,白皙纤细的手指拿着画笔,露出精致的下巴,侧脸被微卷的长发挡了大半,一眼万年。

“谢谢老婆,我很喜欢。”周逸景开心得像个偷吃糖的孩子,抱着画爱不释手。

南音音等画干了后给它装裱。

晚上南音音依旧睡沙发。

半夜被周寒潇抱去他的卧室,第二天人去床空,南音音继续在沙发醒来。

持续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周逸景背后的伤好得差不多。

南音音早上迷迷糊糊醒来,右手拿牙刷,对着镜子开始漱口,然后就看到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闪着一条粉钻手链。

南音音眨巴着大眼睛,满是疑惑。

男人清冷的话语出现在脑子里。

“带着,我送你的礼物,你要是敢摘下来,明晚可没今晚这么平静。”

昨晚南音音睡得迷迷糊糊,随意点头。根本没注意男人扒拉她手腕给她戴了什么,今早真相了。

南音音顺势想把粉钻取下来,脑子突然出现男人发狠折磨她的样子,仿佛她此刻取下来,下一秒男人就会出现在卧室,狠狠折腾她一般。

南音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音音吃完早饭,德牧建议:“小夫人,花园里的花种开得很好,您喜欢画画,那里可能很适合你。”

德牧不过是因为看见南音音亲自照顾小少爷一个星期,一直在房间,平日也不出来活动,像雪小姐搞茶会,花会什么的,也不见出来,担心她在房间时间太长,闷坏了才诚心建议。

南音音惊讶,德牧竟然主动和她讲话?

南音音现在的情绪伪装得很好,哪怕心里再怎么惊讶,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好的,德叔,我知道了。”

南音音犹豫了一会,问德牧:“德叔,家……父亲他这几天都很忙吗?”

“小夫人找家主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想着我和阿景还没正式给父亲献过茶呢?平时也见不到父亲的影子,随便问问。”

北洲,新婚子女是需要给父母献茶的,以示孝心。

不过南音音哪里是想给周北天献茶,就是想打探家主的踪迹,但这是大忌,不好直接问。

只能拐弯抹角。

德牧回答:“小夫人的意思德牧会转交家主。”

“啊?也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南音音尴尬笑了两声。

这几日她确实要在房间闷死了。

听说周悦雪出门了。

南音音拉着周逸景出了大厅。

花园确实是个不错的写实地点。

花园中央有一座小巧玲珑的喷泉,清澈的泉水从雕塑口中汩汩涌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溅起的水花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

女佣很快把南音音交代的东西抬到花园。

南音音走到花园深处,坐在长椅上。

周逸景兴奋冒出个头,挡住了南音音的画板:“老婆,需要我当模特吗?”

模特这个词还是周逸景跟南音音学到的。

南音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伸手,揉周逸景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可以呀,阿景去那个铁椅上坐着就好。”

“好呀,老婆。”

周逸景乖巧得像条大金毛,乖乖坐在铁椅上。

少年的笑容比周围的花还要明亮上几分。

时间过得很快,日暮西沉,南音音画好了最后一幅夕阳下的少年,收笔。

南音音学的是美术,很有绘画天赋,通过她的手设计出来的东西很有灵性。

“老婆,那里好漂亮呀。”

南音音顺着周逸景的目光看过去。

远处的火红与落日的余晖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动人的色彩。

南音音本来就对这些明艳动人的色彩很感兴趣,立马被吸引着往前走,穿过流水荷塘,越过栅栏,走进了梅林中。

梅花香甜,沁人心脾。

每一朵梅花都像是被精心镶嵌了金边,花瓣边缘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珍贵的艺术品。

那些粉色、白色的花瓣,此刻在金色的渲染下,呈现出柔和而迷人的色彩过渡,从花心的粉嫩逐渐晕染至边缘的金黄,美得让人窒息。

余晖透过繁密的梅枝,在地面上编织出一幅不规则的光影画卷。

光斑跳跃着,如同灵动的音符,伴随着微风的旋律翩翩起舞。

“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是那个贱人!还我性命,你还我性命!”

女人衣裳凌乱,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粘在一块,脸上脏兮兮的,比路边要饭的乞丐都更像乞丐。

南音音从美景中回神,躲过女人伸过来的长爪子。

没错,是长爪子,女人留着很长的指甲。

黑乎乎的。

这里怎么会有个女人?

南音音疑惑。

可女人没给南音音疑惑的时间,伸出来长爪子就要挠南音音的脸。

“贱人,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你还有脸来?”

“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怎么还不去死?”

南音音险险躲过。

周逸景想上前,打跑这个坏女人。

南音音赶紧拉住周逸景。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脑子不好使,很大可能是有精神病。

还是不要惹到她。

万一她真正发疯,她和阿景可打不过。

见打不到南音音,转而女人又哭哭啼啼,“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

声音凄惨。

周逸景冒头,小声贴在南音音耳朵旁:“老婆,她怎么哭得这么惨?”

虽然小声,只是周逸景觉得声音小,实际上南音音感觉阿景和正常说话声音差不多。

南音音回答周逸景:“阿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明的条件,闭嘴是最优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