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琼母亲的担忧,在这方面更看得开的老爷子,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你给我生的这个儿子放心吧。他做什么,心中都是有数的。虽说身边这女人是多了一些,可若说到他真的贪恋酒色,我还是不信的。你教出来的孩子,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咱们就不要操心他了。”

老爷子的宽慰,母亲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再说什么。其实作为医学大家,有些事情她又如何不知道?她担心的不是黄琼,会不会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是那些女子,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同时,她还有些心疼司徒唤霜。这天下又有哪个女人,愿意与这么多人分享丈夫?

只是这些话,自己又如何能当着老爷子的面说出来?算了,儿大不由娘。这个儿子,自小便心中对于自己做什么极为有数。那些女子,也实在多是可怜之人,跟了他倒也不会亏待了她们。而且这些女子大多出身平凡,没有雄厚的家世支撑,想必他那里也少了很多麻烦。

带着四女仓皇逃离茶楼的黄琼,并不知道自己离去后,老爷子与母亲还有这么一番对话。原本打算直接回宫的黄琼,却是在离开茶楼的时候,想起老爷子在茶楼上悠闲自得的样子。突然心中有些不忿。老爷子凭什么还在位,便将他该担的责任,还有所有的事情甩给了自己?

他自己倒是潇洒快活,到处晃**?就算母亲在冷宫待了十八年,他为了补偿母亲,可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这个时候有些起了逆反心理的黄琼,虽说不敢在街上乱逛了。却是想起了,一个月没有见过的张巧儿,还有自己那个儿子了。犹豫了一下,带着四女去了张巧儿的家。

见到黄琼的到来,张巧儿虽说表面上还算稳定,可眼睛里面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的。她跟着黄琼进京之后,虽说黄琼也隔三差五的偷着来看她。在她生产完毕,黄琼当夜便悄悄的来探视她们母子,陪着她待了一夜。可毕竟黄琼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整日的都陪在她身边。

自从满月,带着孩子进宫一次之后,这已经又一个月了,没有与黄琼见面了。如今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在京中,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做月子,都没有来探视过自己几次。张巧儿本就是外刚内柔的女子,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前次进宫的时候,太子妃虽说赏了不少的东西。

可再多东西,又岂能代表人?今儿见到黄琼来看自己,张巧儿岂能不开心。而黄琼看着生产后又丰盈一些,某个为了哺乳准备,而更加大的妇人,心中不由得当即燃起一把火。陪着张巧儿逗弄了一会孩子,待几个婆子把孩子抱离后。早就克制不住的黄琼,一把抱住了妇人。

一边不断吻着妇人的小嘴,一边一只手手不断的在作着恶,一边附在张巧儿耳边低声道:“好巧儿,这段日子可真真的想死寡人了。自从巧儿肚子里面,有了那个兔崽子后。这一晃,寡人多少日子没有与巧儿亲近了。今儿,巧儿可得好好的伺候寡人,以一解寡人的相思之苦。”

在这方面手段是越来越高的黄琼,没有多大一会便将张巧儿,折腾得软如一汪水。依偎在黄琼的怀中,不断的回吻着,原本被黄琼压在某些地方,还有些抗拒的手,也慢慢的任他为所欲为了。这一次,连同一起来的二萝与何氏姐妹一同,这一番直到黄昏的时候才平息下来。

在黄琼彻底的放松下来后。也知道黄琼与张巧儿,很长时日都没有见面。而张巧儿独自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在京城,就是生孩子时,作为父亲的这位爷都没有陪在身边,心中肯定有些难过。所以知道二人关系的青萝,带着其余三女,主动以去看孩子名义,穿衣离开了。

在四女乖巧的离开之后,搂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犹如一只猫一样乖巧的张巧儿,心满意足的黄琼道:“巧儿,这段日子真的苦了你了。巧儿生产的那一天,寡人真的想要飞过来陪在巧儿的身边。只可惜寡人实在有些身不由己。那一刻,寡人真想不顾世人眼光,带巧儿入宫。”

“是寡人对不起巧儿,也对不起咱们的儿子。巧儿给寡人生孩子的时候,寡人都未能陪在巧儿的身边。而咱们的儿子,原本至少是一个亲王的身份。可如今只能屈居在这座院子里,就连姓都不能冠上寡人的姓。一想起来巧儿为寡人受的这些苦,寡人心中便如刀割一样难受。”

对于黄琼话中的歉意,依偎在黄琼怀中的张巧儿,却是摇了摇头:“不,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遇到你,这一切都是我的劫数。我一女配二夫,本就违反了妇德,若是进了宫,你还如何面对这天下臣民?只是生产时,他不在京中,你又不能来陪我,这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个小家伙,生他时整整折磨了我一天。算上他,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是最难产一个。当时疼的几次都要昏过去,真的有些恨你。可一看你提前准备的那些稳婆、乳娘,还有赏的那些东西后,心中还是感觉到很温暖,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我。”

“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能偶尔的来探望我们母子。至于进宫,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被夫与你有了这种事情,又为你产下了一子,已经给他蒙羞了。如果再别夫与你进宫,那又让他有何脸面去面对天下人?你身为当朝储君,君纳臣妻,你又有何颜面面对着天下的百姓?”

“至于这个孩子,虽说是你的骨肉。可作为母亲,我到是希望他,能够一直就这样留在我的身边,就如此平平安安过一生。他不能进天家,对于他或是我来说,倒都是一件大好事。就这样吧,我们这样对大家都挺好。只要你在闲暇时,能来看看我们母子,我们就知足了。”

而随着张巧儿这番话音落下,妇人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此时的张巧儿,犹如发了疯一样,拼命的吻着黄琼的嘴。对于张巧儿这番体贴的话,心中本就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女人许多的黄琼,再一次的将妇人紧紧的搂在怀中。这次黄琼没有再喊别人,就这么一个人陪着女人。

只是张巧儿一个人,哪怕在动了情,可又那里是黄琼的对手。便是这一次,连另外一处都用上了,也没有能够让黄琼尽兴。反倒是自己,到最后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嘴也有些麻木。而实在心疼黄琼,张着嘴试图让自己尽兴的妇人,急忙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巧儿别这样。”

“巧儿放心,寡人一定会抽时间,经常过来看你们母子的。巧儿,也可以随时进宫住几日吗。蔡姐她们,也都很想你和几个孩子。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巧儿的温柔似水,寡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寡人永远都不会对巧儿厌倦,就怕巧儿有朝一日厌倦了寡人。”

疯狂的劲头这一过去,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便彻底犹如抽走了浑身力气的张巧儿。面对黄琼的深情无力的笑笑,依偎在黄琼的怀中沉沉睡去。而察觉到张巧儿心中有些伤感,也知道她为何伤感的黄琼,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抱着张巧儿,一直到实在不能拖了,才起身回宫。

这一日,虽说无意之中偶遇了老爷子与母亲,但黄琼也从老爷子那番话之中,得到了一些领悟。老爷子这些年为君生涯下来,虽说在施政上一味的求稳,而使得在理宗年间便开始积累,到世宗年间越演越烈的各项弊端,在他在位这么多年,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日益突出。

尤其是吏治与岁入上,可谓是愈加的艰难。但老爷子毕竟为君二十余年,看待问题的眼光还是相当精准的。老爷子那日的那些提点,倒是点醒了黄琼不少的东西。尤其是在用人上,尽管他自己选人的眼光差强人意,都有些算不上个。但这个提醒,却是正好说到了关键点上。

对于老爷子这番提醒,领悟过来的黄琼深以为是。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在等傅远山到任。而在傅远山正式上任之后,黄琼来了一个大刀阔斧。从京城各有司,挑选了大批的五六七品官员,到各路任知州、州判、知县。原本跟着傅远山到山西的进士,除了抽掉回三人之外。

其余全部转为就地任职,接任了一批州判、知县。尤其是作为首选试点的晋阳府,辖下的各州县的知州、州判,连同知县几乎清一色全部调换。清一色的全部换更换为,黄琼亲自从各有司,甄选出来的年轻官员。以及去年进士及第后,与傅远山一同去山西的新科进士。

包括其他各路选出来的试点府,也同样都是按照此种办理。除了晋阳府之外,其他诸路被选择为试点的府,比如两淮的淮安府,江南西路的饶州府,湖广北路的江陵府,就连知府、同知都一并更换。多由诸路按察副使,或是转运司所属官员,或是直接从户部、吏部择优。

从四品或是从四品官员之中,由黄琼亲自精心挑选之后外放。而从京城挑出来的州县官员,都是严格按照黄琼要求选出。一律为三十五岁以下,五至八品官员。黄琼没有要求必须要进士及第出身官员,举人出身或是国子监监生,只要通过他亲自拟题的策论,也一样可以入选。

黄琼选择的这些州府,都是没有宗室分封的地方。其中可能会有一部分宗室的土地,但是数量不会太多。淮安府原本是永王的封地,但老爷子已经决定撤销分封制度,永王也就没有了就藩的可能。而江陵府,则一向是地连湖广北路与两川的咽喉之地,所以一直未封过宗室。

至于饶州府,则因为鄱阳湖之畔,像来都是鱼米丰美之地。也是朝廷在江南,除了江南东西二路以及两浙之外,最大的财赋重地。所以,一直都没有宗室分藩。甚至世宗初年,还专门下过圣旨。任何宗室不得在饶州府,以及湖广北路武昌府,湖广南路岳州、常德二府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