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虽说比历代先帝好一点,但在这一点,却是对宗室的约束更重。尤其是如今皇子不在就藩,基本全部都留在京城。可除了永王这一个,宗正寺正卿之外,却无一个担任任何职务。便是沈王,也只不过偶尔担任一个礼仪性的事务。比如那个在外任上重臣、勋贵病逝了,灵柩要运回京城。或是老爷子的那个嫔妃病逝了,这迎灵使的活基本由他来做了。

在不就是那家勋贵,子弟要袭爵了,需要人做正使册封。或是宗室子弟赐婚,担任赐婚使,这一类的事情。搞得沈王经常自嘲自己,简直成了宗室与勋贵的红白喜事专业户了。沈王都这个样子,其他的兄弟更是被黄琼要求只有两个字,那便是读书。而对于与宗室来往的官员,甚至包括外人在内。生怕自己弟弟被人带坏的黄琼,更是约束的极其严厉。

既然今儿发现了,永王在这里一处外宅,疑心病同样很重的黄琼自然也想听听这个家伙,来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因为从窗户上映出的烛光照耀下影子,明显屋子里面不止永王一个男人。尽管不是很相信,永王会密谋造反。但黄琼还是决定,先听听他们究竟谈的是什么为好。若只风花雪月倒也罢了,若是谈的东西涉及政务,那就别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了。

这个时候,屋子之中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今儿在下,得与永王爷好好比试一把。咱们可先说好了,谁先那啥了,您若是输了,不仅承诺的事情得办了,还额外输给我一千贯钱。到时候,永王爷可别提起裤子不认账。不过事先声明,谁也不许用药助力。若是谁用了助力的药,那可就等于自己认输了。到时候这账可得主动还,谁也不许赖账。”

永王则笑着说:“妈的,我黄七爷什么时候靠过那玩意?你满京兆府打听、打听,我黄七爷什么时候赖账不还过?不过今儿你若是输了,我也不用你输给我一千贯钱。你那点钱,本大爷不稀罕。我就一个条件,你让她好好陪我一个月。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极品的妇人了。年纪虽说大了一些,可这丰韵一点都不差。你们大理国这妇人都怎么长得?

“宫中那几个主先不说,就说这几个,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还有这皮肤,一个比一个白。这发色,都可谓是极品。虽说年纪大了一些,可那种紧致感依旧让人太那啥了。尤其是另一处,简直让人走了一遭便念念不忘。别看你这夫人年纪都四十多了,可这保养的一点看不出来。若不是见到你儿子都那么大了,我真都不敢相信。”

“今儿说好了不管输赢,今儿晚上我可只要她服侍。其余的三个,你若是吃得消都归你了。都说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前几次尝过一次之后,到现在我可一直都还念念不忘。一日不见,这心里面痒得跟猫抓的一样、府里面那个,如今被母老虎管教得规矩的很。跟之前藏在外宅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让人实在有些索然无味。”

“妈这个娘们可真够劲的。这嘴上功夫,也算阅女无数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之前,我府中养着的那些,与她一比简直成了纯洁的大姑娘了。放心,只要她把我伺候舒心了。就你那点破事,也就随手而为罢了。”

永王的话音落下,屋子里面另外一个男子,却是媚笑道:“永王这话说的过了不是?今儿不管谁输谁赢,不管那事您给办不办,等您走的时候,您尽管带走享用便是。我的,不就是永王爷的吗?更说别,这女人都喜欢年轻俊俏的。前几次之后,她对永王爷可也是一直都念念不忘。甚至自打伺候王爷回来之后,都不让我沾边了。若是今儿我不答应,她也不干。”

听到屋子内传出来污言秽语,段妙轻声的呸了一句,暗自骂了一句这大齐朝的宗室,更是荒唐的不像话后。倒是没有有劳黄琼伸出他那尊贵的腿,自己则一马当先踹开了房门。屋子里面的男主人公,也就是黄琼的亲哥永王,段妙是知道的。而这里这么狭小,甚至还有一些些衰败。外加永王在进院子前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这里自然不会是他的永王府。

虽说心中暗骂屋子里面那个家伙荒唐,可一想想抓大齐朝亲王的奸,段妙就感觉到刺激的很。当然,她认为的刺激不单单是这个事情。她可听说,那位永王妃是一只地道的母老虎。这位永王记吃不记打,总是喜好养外房。而每次被永王妃抓到,都会挨上一顿胖揍。这种敢揍位高权重老公,还是亲王的人物,在更加男尊女卑的大理国王室,是根本没有的。

她想的是,今儿抓到永王的那啥,然后在派人告诉如今在何家侍疾的永王妃。到时候,看母老虎驯夫,肯定是相当刺激不说,还可以给天下的女子出口气。正像是黄琼猜测的那样,以往过惯了自由自在生活,缺钱了就找一家大户人家去借。虽说艰难了一些,可过的相当洒脱。如今跟着黄琼从大理国到了大齐,进入了深宫大内,对于生性活泼好动的她来说。

虽说过上了荣华富贵,不用在为柴米油盐发愁的日子。可这宫中四面高墙,进得去出不来的日子,实在有些过于无聊。今儿提出不走正门,而是选择了翻墙进来那啥,纯粹就是因为生活过于枯燥,给自己找点乐子。尤其是一想到永王可能会遇到的后果,段妙更是精神百倍。想想当朝亲王,被自己老婆揍得鼻青脸肿,段妙觉得绝对会相当的好看。

只是一马当先的段妙,踹开房门之后。却发现里面的情景,岂止用荒唐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永王与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身上连一根布条欠奉。而两个人,每人怀中搂着一个,同样不着片缕的妇人。正在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哈哈大笑的说着污言秽语在他们面前,还有两个同样身上不着寸缕的妇人,正蹲在地上低头卖力的服侍。

而服侍那个她看着面熟,细一打量才知道身边男子的妇人,居然头上一根头发都无,明显是一个出家人。看到这一幕,尽管已经预测到屋子里面,不知道是怎么一幅荒唐样子的段妙,却不也由得目瞪口呆。指着除了永王之外,另外一个她在外面的时候,听到声音便感觉到极其耳熟的男人,不由得说了一声大姐夫。

等到见到突然出现的段妙,同样被吓得目瞪口呆一屋子的人。段妙才发现,除了那个光头,以及另外一个妇人,自己没有见过之外。另外一个,居然是面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妹子,自己当初曾经见过两面。而当地上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妇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段妙更是吃惊的道:“段荷?怎么是你?亏得你们也是大理国长公主和驸马,居然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情来。”

只是还没有等段妙说完,眼睛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然后黄琼站到了她的前面,附在她的耳边,看着她面红耳赤的脸色,轻声的道:“朕可不希望,朕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身体。转过身出去,先让她们把衣服穿好。等她们先穿好衣物,朕喊你进来的时候,你在进来便是。放心,朕一定给你一个交待。若是有人玩命的做死,咱们也不差这一会。”

话音落下,黄琼将段妙转过身推了出去。而见到黄琼,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不由得更是愣住了。不顾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慌张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那个中年男子,以及其他几个妇人不认识黄琼,不知道黄琼的身份。可曾经与黄琼有过一夜缘分的段荷,却是将黄琼给认了出来。至于黄琼身边的嫡亲妹子段妙,作为长姐的她自然更加的熟悉。

也知道,段妙如今与段锦一样,都是黄琼的嫔妃。黄琼对着段妙说的话,段妙听到了,他们可是一样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黄琼最后一句话之中,语气之中带着森森寒意的话。永王脸皮厚倒还是好一些,他与黄琼是嫡亲兄弟,也知道黄琼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其他几个人,差一点没直接堆了。对于这几个人,黄琼理都没有理,甚至正眼瞧都没有瞧一眼。

只说了一句,穿好衣物自己滚出来之后,便转身出去了。而屋子里面几个人,则在听到黄琼这句话之后,乱成了一团,四处在找衣物。等到以最快速度穿好衣物,跑出来的几个人跪在背对着他们的黄琼面前时。黄琼却是背着手,看着天上的月亮,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黄琼越是不说话,几个人心中越是害怕,便是胆大包天的永王都冷汗直冒。

就在几个人,都快要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黄琼才慢慢转过身,对着永王道:“很好,七哥做的真不是一般的好。朕让你负责安置大理国王宗,你却是给朕搞出这么一出来。朕倒是真的看走眼了,七哥居然还有这么另类的喜好。七嫂如今整日在娘家侍疾,七哥得了空闲了,倒是抓紧一切时间不亏待自己。前些日子,桂林郡王那个王宗妇人,看来七哥是腻了。”

黄琼这番,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话,让永王不由得一哆嗦。从黄琼冰冷的语气之中,听得出自己这个九弟明显是动了真怒。只是还没有等他想好,怎么来解释这件事情。黄琼却是突然转过身,对着永王道:“朕倒是想要听听,你这位黄七爷有多大的能耐,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这位大理国的驸马,不惜连老婆都搭上来求你黄七爷办事?”

听到黄琼的话,永王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他没有想到,自己与那个人的对话,居然让这位主听了进去。虽说那件事情不大,原本自己也就是打声招呼的事情。若是没有今儿被堵在屋子内,就算面前这位主事后,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虽说事不大,但毕竟涉及到国政,自己插手实在是逾越了。明白其中绕绕的永王,左右而言实在有些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