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知道,他心目之中一向以为天人,这天下学识就没有不会母亲,实打实的对那玩意,是一窍不通。因为至少在他面前,母亲从来没有展现过。可他并不知道,母亲虽说对堪舆与占卜两样,虽说不如其他方面那么擅长,可并不代表不会。只是母亲认为,这些东西他学没有用,没有教过他罢了。这两样又不是学武,关键时候可以自保。

一个皇子整天研究占卜,没事到处乱串看风水,只会被人认为不务正业,或是压根就是一个疯子。母亲没有表现出来,但绝对不是不会。若是母亲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前世是做地下工作者的,对风水也颇有研究。恐怕也会让黄琼知道,什么叫做天才就是天才。哪怕没有什么兴趣,最多也不过是稍有涉猎,也要比他这个半瓢水强的多。

也正是黄琼母亲,给了他这么一个理解。让黄琼回京几乎是吃足了苦头。因为等到母亲见到刀美萍后,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原本对黄琼不挑口味的做派,本就看不惯的母亲,这次彻底的大爆发。黄琼的武功,几乎差一点被母亲给废掉。即便最终没有,可母亲的惩罚,也让一向以精力超级充沛著称的他,足足请了大半个月病假才能再次露面。

而此时还在自顾自的,在自己给自己画的圈子,给自己找宽心理由,忙着嗨皮的黄琼,又哪里会想到这么多?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撼,甚至是害怕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刻意选择了遗忘。而黄琼之所以今儿将刀美萍也带了出来,也正是因为她一手堪舆之术。虽说黄琼原本也精通这个,毕竟他前世从事的那种工作,与堪舆之术也是息息相关。

不懂风水还玩什么?难道还要向着周边人去打听,或是翻遍当地的史籍?那还玩个屁啊,没有等找到地方,朝阳区群众就会将他举报,然后等待他的就是警察叔叔的银镯子。可毕竟曾经的那段经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已经实在太过于远了。已经越来越模糊的记忆,实在不足以支撑他这次的解迷之旅。所以,他才将刀美萍也带了出来。

不过,刀美萍自从被自己强行那啥了之后,一直都有些郁郁寡欢。黄琼也想着趁机带她出来散散心。美人峨眉淡扫的样子,虽说依旧很美。可黄琼却不想自己的女人,整日里面愁眉苦脸的。虽说这个结果,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毕竟皱眉他也是心疼的。这桂林郡王陵园虽说是一个坟地,可这附近的风景极佳。带人出来,正好可以一举两得。

而此时被黄琼紧紧楼在怀中,已经放弃了挣扎,身上更被剥得只剩下一件兜衣的刀美萍。生怕一会又说不了话的她,趁着自己还能说话急忙的道:“陛下,想要做什么,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陛下这一路上四处查看地形,貌似是在寻找什么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陛下是要寻找一座大人物的墓葬。否则,也不会一路寻找来到这里。”

“我看这里风水极佳,虽说不是帝王之脉,可至少也可保后世子孙百年大富贵的宝地。陛下在这种地方苦心寻找,可定是找一座相当重要人物的墓地。我在师门之中,虽说武功学的七零八落,愧对恩师。可这师门传承下来的堪舆之术,虽说算不上太过于精通,可多少还是有一些研究的。我在这件事情上,没准可以帮着陛下。”

听到刀美萍,居然罕见的主动要求帮忙,黄琼又是什么人,立马就猜出来这个妇人,是打算拿着这个事情,与自己提一些要求。便笑道:“不愧为锦姐都赞赏的人,萍儿果然是聪慧之极。萍儿猜的没有错,朕的确是在寻找一座大墓。朕一直猜测,如今在岐山的那座桂林郡王陵里面,埋的根本就不是第一代桂林郡王,他的灵柩应该已经秘密运回静江府。”

“第一代桂林郡王,对大齐有大功,即便是真做出了欺君大罪,但朕也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但有些事情,朕一定要查清楚。而这些事情的解密钥匙,朕认为极有可能在其陵墓之中。可这尧山面积如此大,朕也只能大侄推测,其秘密安葬的位置,应该距离王陵不会太远。一是尧山的地形本身限制,本就可供建设王陵的地点不多。其二,自古以来,便是民间的大户人家,选择墓地的时候,都要选择一下风水。更别提,这种郡王级人物。”

“而这尧山以朕看来,山势并不雄厚。整体上的风水,也只能说尚可。所谓龙脉汇集之地,也只有一个。再加上水土的问题,而这一带,恐怕也就是整个尧山风水最好的地方。所以,朕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一代。只是风水这一块,朕实在不精通。”

“尧山虽说不大,可这毕竟也是方圆纵横上百里。就算那么几个风水好一些的位置,可若是一处处的挖下去,那便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挖的到。若是萍儿,能帮着朕找到地方,解开朕心中长久以来的谜团。可谓是大功一件。朕自然不吝重赏。只要不违背朕的原则,萍儿想要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想要一个儿子,朕也会好好的卖力气,让萍儿达成愿望的。”

对于黄琼后面,实在有些不成体统的话,刀美萍到底是成熟的女子。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回应,都恐怕会落入这位主的坑,换来的便又是没完没了的折腾。自己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那里还有可能会再生子?所以,刀美萍对黄琼最后的那句话,直接选择了无视。而是抬看着黄琼道:“陛下,师门虽说一直闭门隐世不出,可各种绝学并未落下。”

“堪舆之术与占卜之术,虽说不似袁家那么赫赫有名,但与袁家相比绝对不差。甚至在堪舆之术上,实际上还要略胜一筹。我在师门十余年,因为身体原因,很多绝学无法修习。便是武功,也修得乱七八糟,拿不上台面。也正因为身子骨弱,当年年纪也小,更不似大师姐那般是天纵奇才,琴棋书画医卜等诸学,几乎是一学便会。”

“武功修为上,更是惊为天人。虽说我与大师姐,不过有幸学了三年,可那三年却让我受益匪浅。我的武功,便是大师姐考虑到我的身子骨,专门为我从师门诸般武学之中挑选,并进行修改后传授给我的。只是后来大师姐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出山之后再没有回来。先恩师又不舍得逼我,像是当年大师姐那些勤学苦练。”

“所以,我在师门闲暇时候是最多的,学习杂学也是可以由着性子来。我对什么医卜星道都没有兴趣,反倒是对师门秘籍之中的堪舆之学兴趣极大。十余年来,反倒是在这一门杂学上,下的功夫比武功多得多。只是回到大理国,没有了用武之地罢了。更何况,这天下的人也不相信,一个女风水师。恩师当年也不赞同我学这个,只是最后由着我了。”

说到这里,刀美萍却是叹息了一声道:“在这件事上,我可以帮着陛下。我也不需要陛下什么赏赐,只求陛下在这件事办完之后,能够放我与段琳离开。若是陛下不放心,我们回大理国。陛下可以指定我们的去处。实在不行,我带着段琳回师门隐居,一世不出都可以。除了这件事,我别无所求。只求陛下放过吧。这些日子,陛下也该腻了。”

“我都已经年纪这么大了,若不是段琳过于心高气傲,不愿意嫁给常人,我都早已经做了外祖母了。再入大齐后宫,改嫁做了陛下的嫔妃,这天下人又怎么看我?当初陛下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天下绝色那个不可得?非要我这个年老色衰的妇人作甚?求陛下放过我吧。陛下年轻有为,不是那亡国刘曜,我刀美萍更做不了羊献容。”

“陛下身为有道明君,正是开创一番好大事业的时候。为了我这么一个年老色衰的人,将来背上骂名,实在是不值得的。人言可畏,我为大理国皇太后,却跟了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陛下,传言出去又又有何面目去见世人,见这两国的万千百姓?大理国虽说不禁寡妇再嫁,可我毕竟是大理国的皇太后,与段锦更是姑嫂之亲,天下人是容不得的。”

“更何况,段琳的心思我看得出来,她对陛下也有一些情谊。我不是段嫣儿,做不到她那个样子。若是将来段琳也进宫了,那我又该如何自处?到时候,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世人?陛下,求你放过吧。琳儿风华正茂,相貌与我又有七八分的相似。比我更适合留在陛下的身边。求陛下,还是放过我吧。我保证不回大理国还不行吗?”

听到刀美萍这番恳求,黄琼却是抬起妇人的脸,直接一番深吻下去。将人吻得有些意乱神迷之后。才轻笑道:“年纪大怎么了?朕就爱这一口。年纪大的,知道心疼人,朕才更喜欢。放心,只要朕不说出去,等回到大齐,这天下没有人知道萍儿的身份。至于段琳,朕将来会给找一个门当户对,更适合她的夫婿。至于朕的后宫,真的不适合她。”

说罢,黄琼不顾刀美萍轻微的挣扎,便是连屋子都没有回。就在这个院子里面,直接与妇人来了一个紧密相连之后,才附在此时面红耳赤的妇人耳边继续道:“腻了?对于萍儿,朕永远都不会腻的。朕巴不得,萍儿一辈子都留在朕的身边。所以,这个条件萍儿想都不要想。萍儿,还是想想与朕要一些其他的什么。至于现在,先好好服侍朕。”

见到黄琼这个样子,无奈的刀美萍也只能咬紧下嘴唇。而此时的黄琼与刀美萍,都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三十尺一处房檐上,一个姿色艳丽的女子,却是看着这里的一幕,眼泪流了下来。垂在两侧的手,死死的攥城拳头。几次想要下去,打断眼前这一幕。可看着黄琼怀中的刀美萍,最终却是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