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母亲在黄琼离去后,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而离开段锦寝宫的黄琼,正去那边已经吩咐人准备浴室的路上。却见到一个妇人坐在一处栏杆上,看着明月似乎在哭泣一般。见到这个很是有些陌生,但却是雍容华贵样子的妇人,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抬手招过身后跟着自己的那个太监,轻声询问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妇人是什么人。

那个太监,听到黄琼的询问后,连忙回道:“回禀陛下,这个妇人是大理国现任皇帝的皇后。是今儿一同与那些大理国宗室,一同那个羊什么城押过来的。今儿中午与那个大理国公主,还有大理国后宫的什么皇太妃,嫔妃、公主,还有几个尼姑,一同押到了这里的。考虑到她们都是一家人,所以奴才都把她们安置在这里。”

这个奴才的回答,让黄琼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不是赵无妨便是郭晨的主意。这些人都是身份贵胄,别说与普通人关押在一起不合适,便是与那些男性宗室关押在一起,不合适。而这鄯阐府虽说是大理国东都,其实也就比中原一个县城,略微大一些罢了,关人的地方实在不多。既然黄琼指定要一个云萝,那便索性都送了过来。

一个是宫中,不管怎么说,就黄琼一个是真正的男人。虽说有大量的护卫,可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宫外。送到宫中,再出现什么风流事情,那就是这位皇帝的事情了。那位在宫中地位极高的段贵妃,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自己头上。若是在宫外出了问题,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段贵妃也是大理国公主出身,又是极为得到皇帝的宠爱。

在宫中的地位,也是相当的超然。这些女人,可都是段贵妃的亲戚。这就算嫁出来的女儿,成了泼出去的水。可还有句话,叫做砸断骨头连着筋呢。 那位段贵妃的地位,若是这些女人在自己手中受到什么伤害,就算陛下不是那种重色轻臣之人,可自己总归是百口莫辩不是吗?所以赵无妨在郭晨的好心建议之下,将人直接送到了宫中。

而看着那个哭泣的妇人,黄琼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是不是将那个女人带过来?那个女人可是天香国色,一点不比那位小段娘娘差。也不知道,这大理国的女人都是怎么长的,这姿色一点都不比咱们中原女子差到哪里去。而且与咱们中原在扮相上,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女人相比,这里的女人可谓是姿态各异。”

不过说到这里,这个太监小心翼翼看了一下黄琼的脸色后,小声的在黄琼耳边说道:“陛下,奴才听说今儿这批大理国的宗女押送过来的时候。赵大人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居然从这些大理国的宗女之中,带走了两个人不说,其中还有一个是姑子,这多少有些大不敬吧。这些妇人都应该呈送君前,由陛下处置才对。”

“便是他相中了那个,也应该先请旨提出。陛下答应赏赐给他,他才能带走的。可这赵将军一不请旨,二便是与陛下说都没有说过一句。这按律来说,可就是大不敬了。陛下是不是让人追查一下,赵将军此举,别在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陛下,这里可是大理国,这些人可都是大理国的宗女。若是赵将军有什么心思的话,那可就?”

听到这个太监的小声奏报,黄琼脸一下冷了下来,语气极其的冰冷道:“谁给了你那么大胆子,允许你去打听朕爱将的?赵无妨别说只带走两个,便是将这些大理国的宗女都带走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太监去打听。就算是事实,可更轮不到你来君前奏报。居然还胆子大到,跑到朕的面前,来离间朕与爱将的关系,那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黄琼冰冷的声音落下,那个太监被吓得浑身一激灵。想起这位主,对待太监极其严苛的要求,急忙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道:“陛下,奴才只是听到押送这些宗女来的,那些军士嘀咕之后。想着这些妇人,按照宫中的规矩,应该是陛下先挑选,剩下的陛下才能赏人,所以奴才才多了一句嘴。奴才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最多也就想在陛 “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没有那么天大的胆子,去挑拨陛下与赵大人之间的关系。奴才这次只是无心之过,也是一心为了陛下,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求陛下开恩,看在奴才这一路精心伺候陛下,以及诸位娘娘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次。奴才真的不敢再犯了。若是再有下一次,陛下打死奴才也丝毫没有怨言。”

见到这个太监,头都磕得脑袋都出血了。想起自己这次南下,身边就带了两个太监服侍。若是这个时候,真的处置了这个家伙,就剩下一个太监终归还是有些不方便。就算要处置他,至少还是太好的时机。犹豫了一下,黄琼才冷冷的开口道:“若是有下一次,你自己掂量一下你脖子上的东西。不要想着,去触碰你不该触碰的东西。”

“朕不是刘后主,身边也不会出现黄皓,大齐朝更不会有高力士。若是想要靠着贩卖这些小道消息,在朕面前邀宠,那你们是打错主意了。记住,若是再有下一次,朕定然严惩不怠。还有,这些大理国的宗女都交给段贵妃处置,你们两个谁若是敢糟践,别怪朕不给你们开恩。用心服侍好自己主子比什么都强,少搞那么歪门邪道。”

严厉的训斥了这个太监之后,黄琼也没有过于在多追究。至于赵无妨带走的大理国两个宗女,黄琼连往心理去都没有去。一句话,赵无妨的人品,黄琼还是信得过的。他若是想要那个女子,还用得着这个公开去做吗?这些日子,那些部族为了捞取好处,可没有少往他身边塞人。可赵无妨一个都没有留,或是要送进宫中来,或是直接打发回家了。

赵无妨今儿如此做,肯定是有他自己原因的。估计明儿,赵无妨就会上奏。正因为对赵无妨的信任,所以黄琼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件事情。今儿这个太监,若不是因为在大理国,若是在宫中的话,就这几句话足以要了他的脑袋。好在,这是在鄯阐府,他的身边只有两个太监,才保住一条命。可即便这样,这个太监也被吓得差一点瘫倒在地。

至于黄琼,没有再理会这个太监,转身去了浴室。至于那个太监提议,让那个女人侍寝,黄琼更是没有理会。开什么玩笑,一个刀美萍到现在才让段锦的怒火消散了。若是再来一个,段锦还不得直接与自己翻脸?段锦对她的这些亲戚,还是相当照顾的。她推到自己身边的,是她推到的。可自己若是擅动押到城内的这些人,指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普通的远房王宗,她未必真的在意。可这些直系的那啥,自己还是算了吧。这宫中还有一百多善阐侯府的妇人,姿色与身材也都不差。自己又何必非得一根树上吊死?就段锦那个性子,段妙的那些话,未必真的说到点子上。自己虽说不是怕老婆的人,可毕竟她还有着身子。若是真的气出好歹来,那自己可就真罪无可赦了。

对于其他的事情来说,现在的黄琼倒是更急着沐浴。这几日,大家都好不受,黄琼除了惦记段锦之外,更多的心思也都放在了怎么处置大理国王室上,也没有了心思沐浴。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多少都有些味了。当务之急,还是把自己洗刷干净再说。只是等到黄琼,走进浴室的时候,却是发现真的一个意外惊喜在等着他。

见到只有一身什么都遮不住轻纱的南宫媚儿,并没有想到段锦给自己的惊喜,竟然是这个的黄琼,真差一点欢喜的疯了。迫不及待的将人抱进怀中,就差把人挤进自己的身体内。一边不断的亲吻着,一边不断的念叨着:“朕的媚儿,朕的心肝宝贝,可真真的想死朕了。这次南下路过范家,朕差一点半夜去摸到你闺房去了。”

感受着黄琼的深情,因为身上的这个穿着,多少有些羞涩的南宫媚,却是轻轻的捧着黄琼,有些憔悴的脸,轻声的道:“这些日子,我也有些想念陛下了。所以,这次接到家主之命,南下与陛下解释那件事,我便一路纵马,从静江府一直追到了这大理国的鄯阐府。幸好,总算在这里追上了陛下。前次在宫中,陛下为我沐浴,今儿我来服侍陛下可好?”

说罢,轻轻的挣脱开黄琼的怀抱。没有假手他人,亲自为黄琼宽衣后,又陪着黄琼一同进了浴桶。又拿起毛巾亲手,仔细的为黄琼沐浴洗头。待将黄琼清洗得干干净净后,从那边等着伺候的大茹手中接过刮脸刀。让黄琼靠在自己的怀中,将黄琼已经胡子丛生的下颌,用热毛巾敷好,才拿起刮胡刀仔细的一点一点为黄琼刮胡子。

而此时的黄琼,又那里克制得住。南宫媚手中的刮胡刀,还没有放下。便被黄琼接过,直接丢到了一边,随后将佳人一把又拽回了怀中,直接向下按了去。一旁的大小茹,则被他直接被他抱在了身边。虽说段嫣儿与南宫珍不在,让黄琼多少有些扫兴。不过一个南宫媚,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开心的了。这个娇媚的妇人,他已经又是大半年没有粘身子了。

尤其是前次路过范家时,南宫媚刻意的躲避,非但没有让黄琼灭掉心火,反倒是更让黄琼心痒痒的。他真的没有说错,若不是顾虑到南宫媚,还有两个孩子,黄琼真的差一点大半夜摸去南宫媚的闺房。不仅想着见见南宫媚,心中更惦记着两个出生之后,他别说抱,便是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孩子。这一下好不容易再见佳人,他又哪里肯放手?

而此时的南宫媚,也彻底沉浸在黄琼带来的温柔之中。整个人,软的像是一汪水。此时的南宫媚却没有发现,与前几次进京心中有些惶恐,甚至不情愿相比。此次她被家主打发来鄯阐府时,她心中却是不经意的充满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