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元的脾气虽说暴躁,而且上来那股子劲头,不管你是那个勋贵的子弟,还是刚出炉的两榜进士,一样照骂不误。而且越是面对两榜进士出身官员,骂的越是难听。别说祖宗八代了,就是祖宗十九代都要跟着遭殃。用永王话来说,便是京城最低的泼妇都骂不出来那些话。

京城都说永王混,可这位杨大人犯起浑来,可是比永王浑得多。当然两人犯浑的事情不一样,可也足以说明这位杨大人脾气。也难怪仗打的不错,能力也相当不错,却年纪不大就被逼着致仕回家养老。就这么一个另类的性格,朝中那些大员谁能受得了,和谁能搞到一起去?

现在看起来,老爷子当初将他打发回家,未必真的是不待见他,现在看更多的倒是更多保护他。否则就他的性格,搞不好早就被人搞死了。他是武官,若是真的被人刻意针对,那损失的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了。而是几千、几万精锐的性命。而他输掉的甚至有可能是国势。

不过在配合他做事那些日子下来,也许是真的被骂怕了,黄琼都感觉这些军机长进了不少。原本身上的傲骨,也都被磨去了不少。相当于自己的专职秘书,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自己挑选的这些军机,一个个年纪轻轻,可却是一身傲气。经历过杨继元暴脾气后都收敛了不少。

遇到事情,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容易慌乱了。处理事情,也越发是有条理了。最为关键的是,迅速的从一群书呆子,到合格的官员转变。而且为人并未变成官场那些老油条。没办法,只要那里做的不好,不仅自己连同爹娘,要被骂得狗血喷头。就连祖宗八代,都要被牵连进去。

所以,便是清楚知道,被自己派到杨继元军中的那个军机,离去之前一脸的愁眉苦脸是什么原因。但黄琼依旧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意。虽说叛乱的逐步平息,自己也该重开已经停止三年的科举了。而自己身边这批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几年的军机,也到了该逐步下放时候了。

不好好的历练他们,自己怎么从他们之中,甄选出傅远山那样的人才?杨继元虽说脾气冲了一些,可对于这些年轻官员来说,却是一块很好的磨刀石。到了他那里,可以更好的历练。不仅是刚刚那个人,此次跟随黄琼南下的几个文官,黄琼打算走的时候一个都不带走。

就地都留在广南西路任职,好好的历练一番再说。接下来要看的,就是这群家伙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了。若是真能在广南西路打熬出来,这些人自己才能重用。不过杨继元那里,黄琼还是打算给他一次机会。以这个家伙性子,黄琼相信打了一次败仗,还是打不倒这个家伙。

只要给他机会,黄琼相信他还是会重新站起来。至于自己为何在折子上一字未批用意,杨继元会看懂的。这个家伙虽说现在做的是武官,可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两榜进士出身。这点东西都没有数,那些书当真都读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至于下一步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不过考虑到这个家伙,在整体兵力到底不占优势。眼下又刚经历了大败,兵力上恐怕非叛军的对手。叛军就算战力再垃圾,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还有几万军马盘踞在那里。而且从杨继元这一场败仗看来,叛军也不都是那么垃圾。虽说缺乏火器,可蚂蚁多了也会咬死大象的。

在广南西路大军,已经师老兵疲,短时间无力再战情况之下。黄琼沉吟了良久,最终还是给欧阳善下了一道圣旨,让他从广南东路配合那个家伙行动。不管这最后残存的叛军,打这场伏击目的是什么,是想着以打促和,还是想要割据几府,对于黄琼来说都绝对不能留下来。

多留下他们一个月,天下就多损失一份元气。自己可以给他一点面子,但不能无限期的包容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彻底剿灭这最后一股叛军。让天下的元气少折损一些。不管这股叛军是真的打算死扛到底,还是想着靠着这次胜仗,想要与朝廷谈什么条件,都绝对不能留。

想要与自己谈条件,真亏他们想的出来。对于这种,吃着朝廷的饭,却砸着朝廷锅的人,绝对不能留。不彻底的除掉他们,都对不起那些忠心死难的官员。妄想着打一两场胜仗,就可以与朝廷谈判,自己若是真的答应他们,岂不是给天下其他人,做了一个极为恶劣的表率?

处理了杨继元的折子后,有些疲惫的黄琼,轻轻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向了后院。原本想着先去看看段锦,结果在询问段锦身边服侍的人,得知段锦已经入睡之后,黄琼便没有再进她的屋子。又想着去南宫珍那里,却没有想到南宫珍居然也这么早早的睡了。

就在黄琼想要去青紫二萝那里的时候,却看到段锦院子外一间屋子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哭声。有些好奇的黄琼,制止住了身边太监想要呵斥的举动,轻手轻脚的迈步走了过去。而走到那间屋子外,听着里面的话,黄琼才知道这间屋子原来是段嫣儿三人,一个临时的住处。

原本段嫣儿三人,是住在后院关着搜捕到的王宗女眷院子里。在侍寝之后,便被安排到了这里居住。左边是刘氏二女的院子,右边是青紫二萝的院子。距离南宫珍与段锦的卧房,也是相距不远。至于一并侍寝的另外一位刘氏,则与其刘敏的表嫂,一同被安置在了刘氏院子。

来到了段嫣儿的屋子门外,犹豫了一下之后,黄琼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而见到黄琼走了进来,段嫣儿三人都愣住了。两个年轻人,急忙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急忙下跪迎接。也一样眼眶通红的段嫣儿,看着走进来的黄琼。自己却是并未起身相迎,而是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段嫣儿却没有想到,黄琼非但没有归罪他,却是一把将他抱到了膝盖上。感受着怀中妇人惊人的丰盈,心中痒痒的黄琼却是道:“怎么了,哭什么?什么事情不能与朕说?就算不想与朕说,与锦姐说嘛。你们不仅也算是同门的师姐妹,更是亲戚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不过,对于黄琼的好意,段嫣儿却是不言不语。两个年轻的女孩,不,现在已经是妇人,也无论是黄琼怎么询问也不肯说。三女的沉默,让黄琼有些无可奈何。见到三人死活都不肯说话,黄琼也只能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说出来。朕不是那种听不得其他的话的人。”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出来嘛。你们自己做不到,朕可以帮你们吗?你们现在都是朕的女人,朕替你们解决难题,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们的事情,不是太过分的话,朕都会答应你们。说,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你们若是再不说事,朕可就要做一些这个时辰,该做的事情了。”

还没有等黄琼的话音完全落下,他的手却是已经伸进了衣襟之中。哪怕是已经不止一次侍寝过了,可被当着两个年轻妇人面,让黄琼这么一弄不由得脸色涨得通红。又怕伤了黄琼,让自己又遭受无妄之灾。不敢将那只不断作怪的手给拽出来,一时之间不由得手忙脚乱。

可黄琼又那里会让妇人如愿?一边将两个年轻妇人向下按去。一边不顾妇人的挣扎,三下五除二便已经剥了一个干净。黄琼如今可谓是相当善解人衣,还没有等到段嫣儿反应过来,身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被黄琼抱在怀中段嫣儿,也只能无奈开口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这成什么了。我都这个年纪了,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陛下可是一国之君,不能如此的荒唐。我如今虽说遭了难,可毕竟都已经四十多了。再说,我也是有丈夫的人,您不能这么一而再的了。这府中年轻貌美,愿意服侍陛下的妇人有的是,陛下又何必纠缠我?”

听到这个妇人苦苦哀求的话,此时已经动情的黄琼,又那里管那些个?一边将两个年轻妇人也拽了上来后,附在妇人的耳边轻声笑道:“嫣儿那里像是四十多的人?若是嫣儿不说,看这外表,说你们三个人是姐妹都没有人否认。更何况,嫣儿不知道吗,朕就喜欢年纪大的。”

“年纪大的女人怕什么,只有年纪大的女人,才会真正的疼男人,才更体贴身边的人。朕身边可是有几个与嫣儿年纪差不多的,朕都稀罕的很。再说,嫣儿离开哀牢山,便等于休掉你那个混蛋丈夫了。嫣儿又那里有丈夫一说?嫣儿今儿还是好好的先心疼、心疼朕吧。”

知道自己与其他两个妇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都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只有任由黄琼折腾。而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挣扎余地。再看看黄琼已经变了颜色的眼神,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到了如今的地步,自己除了逆来顺受又能怎么办?如今也只能求挨过一天是一天了,盼着这一夜早点过去。

直到一切都彻底平息下来,看着瘫软三个妇人,还有被召来那两个妇人。黄琼一把因为两处都被他占有,而疲惫不堪的段嫣儿抱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妇人脸道:“到底什么事,该说了吧。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朕可不希望,见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整日里哭天抹地的。”

听着黄琼的话,此事被黄琼硬搂在怀中的段嫣儿,感受着黄琼依旧不老实的手,却是依旧固执的不肯吭声。直到黄琼做的 太过分,段嫣儿不由得惊呼一声,脸色不由得又一次涨得通红。无奈之下的段嫣儿只能道:“我们是因为想起了,这几年的遭遇才哭的。”

“我从哀牢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门夫人,如今成了你的玩物。而且不仅我搭上了自己,还搭上了两个女儿都成这个样子。我更没有想到了,我为了躲避哀牢山一系的追杀,只是想要寄身这里躲藏一段时日,然后在想办法进入中原。可却没有想到,却沦落到如今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