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毕竟是涉及到了二女的亲人。谁都难保,二女会不会为他们求情。而求情,又相当于干涉政务,反倒是让自己陷入了为难境地。如今二女对那些王宗态度冷漠,并不想为他们求情,黄琼心中倒是暗自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怀中两个妇人,丰盈的身材依偎在自己怀中。

黄琼又那里克制住,见到二女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手便越来越不老实起来。只是接下来的二女,从来没有过罕见疯狂的表现,却让黄琼心中不由得暗自一叹。二人看似漠视、不关心,与自己没有关系。可两个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芥蒂。毕竟那些王宗,都是她们的亲人。

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疯狂着,若不是自己把握住她的腰部,甚至差一点把自己坐断的刘灵。黄琼有些爱惜的,将刘敏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二女则一直到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被被召来的吴氏二女接替下来。而虽说二女平稳下来,黄琼却感受到了肩膀上,她们脸上两行清泪。

这一夜,黄琼那里都没有去,只是静静的将二女抱在怀中。当第二天清晨,黄琼准时从睡梦中醒过来后,看着紧紧依偎在自己怀中,手还死死的搂着自己腰的二女,黄琼却是轻声一叹。只是在黄琼准备起身的时候,明显并未睡熟的二女,黄琼只是稍微这一动便醒了过来。

见到自己的胳膊,还紧紧搂着黄琼的腰部。虽说已经服侍黄琼不止一次,可二女脸不由得微微一红。急忙起身,一个急忙下床榻后替黄琼穿衣。一个则快速的穿好衣物之后,没有假手宫女打来水,服侍黄琼洗漱。而黄琼在洗漱之后,黄琼又陪着二女,一同用了早膳才离开。

下了早朝之后,回到温德殿的黄琼,想起昨儿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而究竟该怎么处置桂林郡王一府人,黄琼不由得又是一阵阵的头疼。算上出了五服的远枝王宗,足足有小两千的人。这些人自己不可能真的都杀了,可养着这么多的人,又是一个头疼的事情。

敲了敲自己的御书案,黄琼也只能苦笑一番。再看看自己御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黄琼也只能摇了摇头,将心思还是转到了政务上。不过,该怎么处置这些,数量庞大的王宗。还是让人,那日被自己堵在屋子里面之后,一直都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永王,来温德殿见自己。

待传旨太监,跑去宗正寺给永王传旨之后。黄琼倒也按下了其他的心思,拿起折子批了起来。原本以为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个传自己口谕的,传旨太监就能将永王给带来。但出乎黄琼意料的是,这个太监一去没有了影踪。而则更是快要到了中午,也没有见到永王的人影。

放下手中的折子,黄琼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正要派人再去找永王。可那个一去就是大半天的传旨太监,一脸战战兢兢的回来了。见到黄琼表情有些阴沉,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陛下,奴才实在是无能。奴才找遍宗正寺和永王府,还有半个京城,都没有找到永王。”

听到这个太监回奏,黄琼不由得捏了捏鼻梁。知道那个家伙翘班,肯定与那个妇人私会了。示意那个太监退下去后,黄琼将李海招来:“你去永王府一趟,告诉永王妃,就说朕现在要见永王,却找不到人。问问永王妃,永王到底去了哪里。告诉永王妃,朕晚膳之前要见到人。”

黄琼的话音落下,李海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试探的问道:“陛下,奴才前些年与永王,身边一个太监交好。那个太监是永王的心腹,永王很多东西都是他安排的。奴才大概知道永王在那里。是不是让奴才,再去找一下?若是弄到永王妃那里,那永王府那里可就热闹了。”

对于李海的话,黄琼却是脸色微微有些沉了下来:“朕让你去永王妃那里要人,你便是滚去要人便是。永王那里会出现什么事情,就算是洪水滔天,与朕也没有什么关系,更与你这个奴才也没有关系。现在马上给朕滚去永王府。在多说一句废话,今后你就留在永王府当差。”

黄琼的话音落下,李海又那里敢再狡辩,急忙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果然,到底还是永王妃,明显威力更大。都没有到晚膳之前,永王便赶到了温德殿。只不过到了温德殿的永王,却是显得不是一般狼狈。不仅身上的衣物,都撕扯的一道道的,腮帮子还明显肿了一大块。

见到永王如此狼狈的样子,黄琼心中倒是畅快了不少。可虽说心中畅快了不少,但黄琼脸上的冷淡,却没有一丝的变化。而看着黄琼脸上极其冰冷的表情,跪在地上的永王,却是连正眼看一眼黄琼都不敢。黄琼走到永王身边,越看这个家伙越来气,最后干脆一脚踹了过去。

挨了一脚之后的永王,却是知道今儿至少在黄琼这里,这个事情是过去了。而看着这个家伙,嬉皮笑脸的要站起来。黄琼语气冰冷道:“接着给朕老实的跪着。你是宗正寺正卿,是朕顶着满朝压力用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着天家颜面,更代表了朕用人是唯亲,还是唯才德。”

“朕不是要求你,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只能窝在衙门里面。下了卯,你爱去那里浪就去那里浪。但该上差的时候,你却是丢下你的职责,跑出去与人私会。难道真的当朕,不会再赐死那个妇人一次?朕告诉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朕会直接将人搜出来,三尺白绫赐死她。”

听到黄琼还让自己接着跪着,永王的脸随即又垮了下来。不过脸色变化归变化,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不过听到黄琼要将那个妇人赐死,这个家伙却是多少有些慌了:“陛下、陛下,今儿的事情实在怪不得她的。是臣因为在宗正寺感觉无聊,才溜到她那里去的。”

“她是无辜的,臣求陛下,千万不要迁怒于她。她本身就已经是命够苦之人,求陛下千万不要在让她,因为臣而遭受无妄之灾。臣活了这二十多年,遇到这么一个如此可心女子不容易,还求陛下留下她一条性命。臣拿性命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在办差的时候,跑去她那里了。”

看着永王苦苦哀求,想起了那日,那个妇人哭诉。黄琼最终还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良久才道:“滚起来罢了。你今儿这番话,朕记住了。若是在有下一回,朕就不是今儿这个态度了。到时候,你可别再后悔。今后,朕也会叮嘱七嫂,好好的看着你。”

黄琼现在真有些无奈的感受到,自己这个七哥当真是滚刀肉一个。原本以为他如今年纪见长,自己又委他以宗正寺正卿的重任。再加上之前的几个差事,办的也相当不错,他会成熟一些。现在看,这个家伙还是之前那个样子。虽说也多少有长进,可现在看长进也不大。

不让他起来怎么办?难道真的赐死那个妇人?倒不是自己下不了手,可看这个家伙的架势,还不得直接闹起来?赐死一个妇人简单,可问题是这个七哥的反应,自己还是要慎重考虑的。而在永王站起身来,黄琼将吕蒙正派人押送桂林郡王府,小两千王宗进京的折子丢了给他。

接过折子的永王,却一脸的莫名其妙。打开折子看了一番之后,却是大大咧咧的道:“臣还当什么事情,让陛下翻遍京城也要将臣找出来。原来就是桂林郡王府那些亲戚,马上要被押送进京。这事好办,他们都是叛王眷属,按照朝廷律法,三服以内赐死,其余流放就是了。”

“陛下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叫刘昌的门生,不是说宁夏府今年,涌入的流民数量有些下降。正好将这些人押送过去以塞边地。若是陛下不放心,担心给天下人落下口舌。在派人好好审讯,拿到确实的证据便是。臣就不信,这些人真的就连叛乱的一点边,都没有沾手过?”

“这些人,想必都是娇生惯养之人,几鞭子下去,恐怕就连他们在外面,有没有外房都会老实的供述出来。至于三服以内的,统统弃市便是了。这也是朝廷律法规定,便是杀了,这天下也没有为他们叫屈不是?当然,若是见到有陛下可心的妇人,陛下收入宫中也是应该的。”

听到永王越说越有些不着调,黄琼直接让他闭了嘴:“荒唐,若是真的像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朕又何必找你这个宗正寺正卿前来商议?你知道不知道,杀这些人容易,可却轻易杀不得。这朝中的勋贵,与武官都睁大眼在那里看着呢。再者,你知道这些人没出三服有多少吗?”

“朕现在便告诉你,没有出三服的男男女女加在一起,足有二三百人。一口气杀了这么多的人,你让这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这个一国之君?你就不怕史书上将朕写成暴君?朕看你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妇人身上。这种涉及到天下安危国之重事,都说得如此简单。”

挨了一顿训斥,永王老实了下来,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看着这个家伙,又摆出这么一副样子,黄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将折子,再一次丢回他的怀中:“你回去,与礼部好好的商议一下,给朕拿出一个稳妥一些的处置方案。在此事上,朕就一个要求,一个不杀,大部分不抓。”

“处置方案上,即要显示这天家的厚待,又要给其他的勋贵做一个表率。若是你再给朕信口胡来,别说朕直接将那个妇人,给你彻底的变没有了。你这个宗正寺正卿也别干了。大不了朕会被这天下人嘲笑,朕识人不明罢了。至于你的脸面,朕看正好可以拿去擦地。”

对于黄琼的吩咐,永王又那里敢反驳。只敢小声的嘀咕:“若是我太能干了,到时候头疼还不得是你。这会儿又嫌弃我信口开河了。可这些事该我管的吗?这会害怕上史书了,当初在郑州和宁夏大开杀戒的,将那个什么部整个灭族的时候,你咋不怕上史书,说你是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