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舒婷话音刚落,突听得门外有人大声呼叫,敲门之声震耳欲聋,申屠赫刚与申屠舒婷顿时一惊,此刻乃是傍晚时分,恰逢此时突然有人到访,真不知是福是祸。

申屠赫刚轻声道:“婷儿,爹爹去开门。”

申屠舒婷拦住爹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微微道:“让女儿去开吧,这么晚了,若是他来住宿,我便说镖局人满,他若是强盗或者歹人,凭女儿手中的两把弯刀,也必然不会怕他。”

说罢,蹑手蹑脚走到大门之内,从门缝里面向外张望,但瞧门外乃是一个年轻男子,手中持着一把长剑,身后一匹白马生得好生虎俊,定是匹千里良驹,白马之后,立着八名随从,一脸严肃,好似对这位主人唯命是从。

那男子手中使力,将门环敲得叮当响,申屠舒婷见得此人,心中微微思忖:“他是谁?为何这么晚了还到我们镖局?难道他有要物托镖?他那匹白马倒是一匹难得一见的良驹,身后的随从也显然身负武功,真不知这少年是何用意?我暂且开门见上一见,待会见机行事。”

想罢,申屠舒婷朗声道:“来了……”

轻轻撤了门闩,那门外的男子乍见申屠舒婷如此美貌的面容,不禁深吸一口气,如同坠入仙河一般,神色恍惚,梦入仙境。

许久,只听那男子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有一贵重物事烦请贵镖局托镖押运。”

申屠舒婷问道:“不知少侠要托镖何物?”那人道:“想必姑娘一定知道当今皇上的大红人九千岁魏大人,我们仰慕魏大人的英明,故而特此向他献上黄金万两,以图升官进爵。”

申屠舒婷乍听得如此言语,心中大怒,大喝一声道:“走狗!朝廷鹰犬!魏忠贤为祸江湖,残害百姓,人人得而诛之!你既然自甘堕落,弃明投暗,这一趟镖我们是万万不能接的!还请另寻高明!”

此言说罢,那男子忽然脸现一丝怒色,但怒色一现即隐,突见他右手猛然似电般伸出,向申屠舒婷脖子之上微微一拂,脸露奸邪之色。

申屠舒婷身法奇快,心中怒意更甚,一步跨后,双手往肩上一带,只听仓啷两声,手中已然多了两把明晃晃的圆月弯刀,在傍晚的余晖之下显出一丝凄冷之意。

那男子乍见得眼前这个美貌女子忽然动怒,还兵器在手,不怒反笑,脸上**之笑诡异之极,但听那男子笑道:“姑娘何必生怒?我见姑娘一个人打理这个镖局,也怪可怜,不如……不如跟了我回去,我保管姑娘下半身吃喝不愁,享福一生。”

申屠舒婷怒道:“卑鄙下流!本姑娘岂是那种为钱财之人?你这厮暗助小人,帮着当今江湖的大魔头魏忠贤,日后必遭天谴!”

那男子道:“姑娘出言毒辣,果然是不同寻常,本少喜欢!你若不跟了我,今日便让义薄镖局在江湖之上从此消失!”

这一句从此消失说罢,申屠舒婷顿时一惊,心中暗思对策,此刻申屠赫刚已然带着众镖师赶到申屠舒婷身后,那男子见得来了如许多人,脸上也微微变色,口中言道:“原来这家的主并不是姑娘,而是这个老头子。”

申屠舒婷喝道:“不许对我爹爹出言不逊!”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你爹爹,那再好不过了,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申屠赫刚闻听此言,不怒反笑道:“嘿嘿,我做了二十多年的总镖头,今日得了你这女婿,倒是锦上添花了。只不过你这女婿助纣为虐,帮助坏人,欺压良民,我申屠家纵然是断子绝孙,也绝不会与你这狗贼攀上亲事!还请这位公子收回刚才所说,不然,休怪我义薄镖局对公子出招!”

那男子听此言语,脸色大变,口中干涩,一时说不出话来。众镖师齐声大笑,笑声惊动天地,男子回过神来,手中长剑直指前方,一字一句道:“这一趟镖你们倒是押还是不押?”

申屠赫刚挺起胸膛,朗声说道:“让我们帮助魏狗贼,那是门都没有!你不看看我们义薄镖局走得可都是侠义之镖,魏忠贤为祸江湖,帮助他便是害了江湖同道,这位公子年轻不懂事,还请公子早日罢手,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那男子道:“好啊!只要你将你的女儿许配给我,我便从此隐退江湖,只和姑娘你长相厮守,相伴余生。”

申屠舒婷喝道:“住嘴!看来今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申屠舒婷的弯刀可不是吃素的,倘若你的长剑能够胜得过我,到时候再说那些言语,现在我们斗上一斗,凭真实功夫决一胜负,倘若你武功不济,便请早些离开,日后休要再动此念!”

说罢,申屠舒婷紧握弯刀,脸上真气翻腾,只待一击而出,那男子听闻此言,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姑娘弯刀功夫必定与众不同,就像是姑娘的脾气,我的这柄长剑也非寻常之剑,败在剑下之人也不计其数,今日但不想能够与姑娘切磋对决,当真是我毕生美事。”

话音刚落,只见申屠舒婷弯刀一亮,手中舞动如风,一阵急攻,刀光剑影,已然斗在一处,那男子长剑霍霍生风,身法诡异之极,申屠舒婷“七重七步七花刀”猛辣无比,刀刀惊人,刀刀逼敌要害,一步一刀,一刀一步,如此往复,连绵不绝,便即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刀阵。

那男子手中长剑如风,乍见得申屠舒婷刀法精湛,不禁微微震惊,心生骇异,暗思破敌之策。

申屠赫刚在旁瞧着二人打斗,心中担忧申屠舒婷的安危,身旁众镖师看得津津有味,都为申屠舒婷的绝顶刀法赞服不已。

申屠舒婷弯刀在手,迅捷如风,变化如电,招式如梦如幻,身法飘然如仙,令那男子长剑招式散乱,险些抵敌不住,好在那男子膂力甚强,兀自挥剑强斗,身后八名随从脸露忧色,却不上前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