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叹于凤孤鸿的绝顶轻功,唐奇三人突见郭浩天和韩三仙到此,不敢有丝毫唐突之意,只见三人走近,齐齐拱手道:“郭前辈……韩前辈……”

郭浩天和韩三仙脸露笑容,只听得郭浩天道:“唐小友,你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啊!”

唐奇道:“晚辈这套剑法叫做无名剑法,融合丹阳剑法、平天剑术、鲲鹏剑法、逍遥剑法四种剑法为一体,其中疏漏之处还要请郭前辈多多指教。”

郭浩天道:“唐兄弟的剑法已无破绽之处,刚才对付凤孤鸿之际,老朽便瞧见你剑法精绝,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假以时日,你的剑法必成天下一绝,无名剑法这名字好啊!无名无名,虽然无名,实则名动九天啊!”

唐奇道:“前辈过奖了,刚才只不过是我们侥幸得胜,若是凤孤鸿与我们单打独斗,我们未必是她对手。”

关云飞对着韩三仙道:“爷爷……”韩三仙道:“云飞,我让你好生照顾灵儿,眼下灵儿却给坏人捉走了,你如何交代啊?”

关云飞低头道:“任凭爷爷处罚!”韩灵儿早已闻听韩三仙言语,她心中焦急生怕爷爷真的会处罚关云飞,故高声哀求道:“爷爷……爷爷……这不怪云飞,爷爷千万不要罚他……”

韩三仙哈哈一笑道:“你们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这孙女一心向着她的心上人。云飞,既然灵儿为你求情,我也不好罚你,要不然灵儿还不是要跟我这把老骨头较劲啊?”

此言说罢,众人俱都哈哈大笑,高台顶端的铁木崖突然右手屈指成爪,狠狠掐住赵蕾蕊的脖子,喝道:“唐奇!还不快上来与我单打独斗?上次与你一别,许久未能与你相见,今日终于找到了机会,你若不上来,我就掐死她!”

唐奇眼见铁木崖如此,心中大是焦虑,生怕赵蕾蕊受到一丁点伤害,唐奇朗声道:“你放开她,我这就上来与你一斗!倘若你敢伤害她半根毫毛,我唐奇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一落,血域派掌门季如风也已双眼圆睁,狠狠掐住了韩灵儿脖子,喝道:“关云飞!听闻你的刀法天下难见,今日我倒要会你一会,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季如风生来好武,今日你若不上来,我的爪子便会将你的心爱之人活活掐死!你倒是上不上来?”

关云飞心焦如焚,喝道:“季如风你这大魔头,你若敢动她一下,我非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风魔圣满脸狰狞,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狠狠掐住白玉霞的脖子喝道:“扇如风,上来!我们单打独斗一回,倘若你武功精绝,这小娘子便自然是还给你,倘若你武功不济,她便要死在我的爪下!”

扇如风怒道:“风魔圣!你这魔教妖孽,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害人无数,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扇某便要替天行道!”

三大教主尽皆掐中了三位佳人的脖子,唐奇三人心急如焚,只见唐奇、关云飞、扇如风手握兵器,身子急闪,使出绝顶轻功,纷纷向三座高塔疾驰而去。

到得近处,脚尖轻点,沿着高台的圆木步步紧上,他三人一心想救得赵蕾蕊三人,也不顾高台之上究竟有无机关,奋勇攀上,只一瞬间的功夫,三人已分别到得高台的顶端,这三座高台稳固如山,尽管唐奇三人如何硬攀,依旧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三大魔教教主面目狰狞,如狼似虎,好似饥渴难耐,急于相斗,左边高台顶端,唐奇与铁木崖凛然对视,只听得铁木崖哈哈大笑道:“既然到了这里,便无生还的机会!唐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唐奇冷哼一声,道:“口出大话,谁胜谁输,要等打了之后才能下定论!何况你的武功也不是天下第一,我鲲鹏宝剑在手,宝剑锋利,削铁如泥,我看你如何以一双肉掌和我相斗?”

铁木崖道:“这个不劳你费心,我铁木崖出道以来,无论大小战役,皆是赤手空拳,你的鲲鹏宝剑虽说是天下至宝,但在我铁木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柄木剑!”

唐奇道:“不知天高地厚!”

赵蕾蕊望着唐奇,一脸关切道:“奇哥,小心他阴谋诡计……”

唐奇柔声道:“蕊儿等着,等我打败了他,便能救你下去了……”

铁木崖道:“废话少言,看招!”

话音刚落,铁木崖双掌翻动,呼呼生风,如同狂风呼啸般朝唐奇周身要害猛砸,唐奇鲲鹏宝剑霍霍生光,此刻正值正午时分,宝剑在阳光反照之下迫人双目。

铁木崖“袖掌水中漂”堪堪使出,只见他双掌飞舞成风,掌影错落有致,虽是在高台顶端,但他依旧是内功深厚,出招不凡,果有大师风范。

铁木崖一招“袖断乾坤”如风如魔似梦似幻,直逼唐奇心口三寸之处,唐奇宝剑在手,知道铁木崖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倘若被他掌风扫到,势必身受重伤。

唐奇一招“隔风打浪”堪堪抵出,这一招隔风打浪正是铁木崖袖断乾坤的克星,铁木崖掌风忽到,大袖翻飞,如同大袍顶盖,袖影如雪,似梦非梦,掌影翻滚,袖掌相济,互相渗透,便似漂在水中,轻如鸿毛,虚如无物。

铁木崖双掌齐至,正好迎在了唐奇的鲲鹏宝剑之上,只听得砰地两声巨响,肉掌与剑背相触,铁木崖只觉双掌如同撞在了一堵厚厚的石墙之上,虎口隐隐生疼,心头一阵痛苦。

唐奇运尽全力与他相抵,虽然仗着鲲鹏宝剑的威力勉强还能站住脚跟,但那铁木崖内功深厚无比,他数十年的内功修为俱都用在了这一双掌之际,刚才突出奇招,本拟一击必杀之,但万料不到唐奇竟然堪堪挡住此招,唐奇但觉手中一股绵长有力的内功传将过来,他右手把持住鲲鹏宝剑,隐隐觉得手中似乎有一块千斤巨岩压在上面,他暗感铁木崖内功之深厚,恍惚之际,挥剑后退三步。

那铁木崖也早已撤出掌力后退一步,二人凛然对视,俱都虎目圆睁。

铁木崖心道:“好小子!剑法居然到了如此境界,倒让我意想不到,看来要想胜过这小子,必要使出我的独门绝招了!普洛真经习练了多时,今日正好在他身上试验一下!”

想到此处,铁木崖暗运内力,只待使出他新练就的武功“普洛真经”,上次虽然与唐奇一战,但普洛真经未练至火候,铁木崖几次三番想找唐奇再战一次,以雪前耻,此刻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

只见铁木崖双目圆睁,如同浑圆龙珠,他双掌猝然发动,疾如狂风般猛攻唐奇周身要害,唐奇心知铁木崖乃是剑邪宗宗主,武功造诣必然不在常人之下,唐奇稳扎稳打,不求冒进,只是与他纠缠游斗,他鲲鹏宝剑虎虎生风,剑夹风声,自有一股无端的威严之气。

那铁木崖身子轻飘,招式沉猛,时而攻其后背,时而探他前胸,时而力贯头顶猛砸而下,唐奇迭连遇险,险些招架不住。

好在唐奇习练了南宫世家的《玄天真经》,他内力自此便即突飞猛进如日中天,内力精纯,似滔滔江水,如绵延群峰,此起彼伏,源源不竭,铁木崖虽出招狠辣无比,招招皆可毙命,但唐奇有了这内功护体,便如有了一道铜墙铁壁一般,任凭铁木崖如何出招,唐奇只是挥动宝剑,施展绝顶剑法无名之剑,剑影灵动,若往若还,似虚似幻,实中有虚,虚实结合,变化万端。

只这一套无名剑法从头到尾使完,便使得那铁木崖双眼发愣,两耳嗡嗡作响,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铁木崖双掌飞舞成风,掌势惊风,呼呼作响,掌风带动之处,生起无限阴风,唐奇和他力战,你来我挡,你去我追,二人纠缠于一处,各展神威,顿时高台震动,天光暗淡,直如雷霆乍现,风起云涌。

众人乍见得唐奇和铁木崖如此打斗,尽皆目瞪口呆,赞服不已,郭浩天暗忖:“唐兄弟剑法精绝,竟然到了如此境界,这铁木崖乃是剑邪宗宗主,手底下有真功夫,就算老夫与他相斗,也要多加一个心眼,想不到唐兄弟年纪轻轻,气魄胆识倒是武林少见,能在铁木崖手里过上一百余招,当非寻常之辈。年轻人当中能有如此后辈,倒是江湖中罕闻,见他步履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剑法临危不乱,配合身法步法,俨然便是一个武学大师,想当初老夫这么大年纪之时,也未曾有如此造诣,唐兄弟真乃后生可畏啊!”

其余众人尽皆对唐奇的剑法佩服之至,赵蕾蕊在高台顶端瞧着唐奇施展出无名剑法,和铁木崖打得不分伯仲,心中欢喜,脸露微微笑容。

唐奇鲲鹏宝剑如风如魔,剑光霍霍,逼人魂魄,铁木崖双掌如雷如电,掌影翻飞,如影随形,绵延不绝,二人骑虎相当,斗在一处,身影晃乱,开合相济,时缓时快,高台轻晃,阳光反射,光影流转,朦胧似梦,二人不知不觉便已斗了两百回合,依旧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