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船已到对岸,众人轻轻跳下船,唐奇道:“老人家,一共多少文钱?”艄公微微笑道:“我们如此有缘,老朽便不收你们钱了,日后倘若有缘,定还有相见之日……”

说罢,船一掉头,便已驶入茫茫夜色之中……众人望着艄公的背影,心中暗暗生起无限的钦佩之意。高问海道:“这里便是巷子林了,我们赶紧找找语凝的下落。”

于是,众人步入林子之中,但见这片林子乃是一片竹林,高大的竹子直入苍穹,仿佛一个巨人。众人细细找寻,但过了许久也依旧不见殷语凝的下落,高问海急了,忙哀声叹气道:“语凝她到底被关在何处?我们如此寻找,也不见她的踪影,难道刚才那神秘女子说的都是假话?”

赵蕾蕊道:“你不要急……殷姑娘不定便是在一个极难找寻之地,刚才那位姑娘我瞧她是真心告诉我们殷姑娘的下落,我们再找找看。”

此话说罢,忽见韩灵儿指着远处的一座房子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惊觉,向着韩灵儿手指所指之处望去,但瞧不远处挺立着一座不新不旧的房屋,高问海大喜,急忙向那座房屋奔去。

唐奇等人也疾奔而去,高问海破门而入,只见屋内一张**,躺着一个女子,此女子却不是殷语凝是谁?高问海大喜,急忙坐到床边,细探她鼻息,忽觉殷语凝鼻息均匀,并无异样,高问海心中渐渐释然,轻轻呼唤道:“师妹师妹……”

呼唤了几声,但殷语凝丝毫不觉,纹丝不动,高问海有些焦急,再探她全身,发觉殷语凝全身几处要穴被点,高问海是黄山派的高徒,对点穴之术也知之甚多,高问海心知若不即刻解开师妹的穴道,时刻长了,恐有性命之忧,但若解穴,势必要与殷语凝有肌肤之亲,他虽然对殷语凝也有好感,但也忌讳男女之嫌,正在两难之际,高问海猛然下一决心,纵然是冒着男女之嫌也要为师妹解开穴道。

于是,高问海辨明穴道,轻轻几点,便已一一解开了殷语凝全身被封的穴道,殷语凝穴道既解,便自苏醒过来,当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见到的便是高问海清晰的面容,殷语凝突然猛地起身,扑向高问海,高问海不及思索,只得顺势抱住她,只觉她腰间柔软之极。

殷语凝唤道:“师兄……师兄……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高问海安慰道:“师兄不是来救你了吗?这下安全了,你再也不用担心了。”殷语凝道:“那个蒙面女子呢?”

高问海道:“她走了。对了,那位黑衣女子有没有对你怎样?”殷语凝道:“她只是点了我的穴道,其他的便也没做什么,似乎她并不是有意将我捉到此处的,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灵儿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到前边寻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便赶往少林寺。”于是,众人一路前行,行了数里之地,便见前方一个村落依稀呈现在众人面前,村落之中依旧还亮着几盏灯。

韩灵儿道:“我们找一人家,借宿一晚。”唐奇等人尽皆点头,于是来到屋外,轻轻敲门,只听得屋内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门已开,屋内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老妇人见到眼前的七人,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猜测十有八九便是来借宿的,还不等唐奇等人开口,那老妇人已然说道:“你们七人是来借宿的吧?”

韩灵儿道:“老婆婆,我们七个要往少林寺,但半路上无从借宿,突见这里乃是一座村落,故而加快脚步来此,还望老婆婆能够收留我们借宿一宿……待明日一早,我们便即赶路。不知老婆婆能否通融?”

那老妇人本来不愿收留,但听到他们是要去少林寺的,便即多问了一句:“几位莫不是少林寺请的那些英雄豪杰?”

关云飞道:“少林寺举办英雄大会,我们慕名而来,谈不上请与不请,要说我们都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哪能让少林派的高僧请我们而去?”

殷语凝突然道:“那关大哥的青龙偃月刀和唐大哥的鲲鹏宝剑难道便是无名的兵器?”此言说罢,那老妇人眼眸之中突然散发出无穷的精芒之气,道:“青龙偃月刀……鲲鹏宝剑……难道你们便是江湖中传闻的魏忠贤的克星?”

此言说罢,众人俱都惊诧不已,万料不到这么一个年过九旬、老眼昏花的老妇人竟然也知道江湖之事,心中佩服与惊讶之意油然而生。关云飞心中暗道:“这倒奇了……这位老婆婆看上去老眼昏花,已然是垂暮之年,可万万没有想到她也居然知道青龙偃月刀和鲲鹏剑……难道这位老婆婆昔年曾经是江湖之中的一个侠女?”

关云飞心中疑惑不已。唐奇道:“但不知老婆婆是从何得知青龙刀和鲲鹏剑的?”那老妇人道:“不久前,此村来了一个神秘老者,全村的人俱都围着这个老者,这神秘的老者讲述了许多故事,最后,他便说出刀剑月合璧的秘密,所以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

唐奇心道:“原来是郭前辈……想不到他连这么个小小的村落也不放过,非要将这件事传遍整个江湖……”

那老妇人微笑道:“几位赶紧里边请……外面风大,这三位小姑娘身子骨可经受不住的。”

于是,众人随着老妇人缓缓入内,只见屋内摆设简陋,只有一些日用之物,房屋一共三间,那老妇人住在左间,其余两间却是空无一人。

韩灵儿道:“老婆婆,就你一个人在家么?”老妇人道:“老身独自一人。多年前,我家两个儿子出外找活,不幸途中路遇劫匪,不仅银子被抢,而且连性命也丢了……老头子听到这个消息,便即一病不起,不久便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