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飞暗道:“夺魂八绝剑与烟魂七伤剑均是江湖一绝,爹爹曾经说过,这两门剑法只有齐凝海与李冰阳会得,他二人在江湖之中人人敬佩,英雄大会自然少不了他们,可哪料到半途之中弟子遭人毒手,这件事蹊跷之极,若是照齐凝海与李冰阳的为人,他二人决计不会干此等之事。魏忠贤老奸巨猾,江湖之中接二连三地死人,这份罪孽多半便也是魏忠贤的,只是齐凝海和李冰阳二人身在其境,便是当局者迷了。”

想到此处,关云飞便想上前阻止,但此刻二人斗得如火如荼,剑法飘飘忽忽,关云飞见到此等剑法,也不禁暗暗佩服,真想好好将这两套剑法从头至尾地看一遍,于是便只在一旁静静地瞧着,身旁的韩灵儿对齐凝海与李冰阳的绝世剑法也是瞠目结舌,突然幽幽道:“云飞……你瞧他二人剑法如此精绝,他二人若是联手,你的青龙宝刀能否是他们的对手?”

关云飞微微一笑道:“看他们的招式,似乎全无破绽之处,但若是真动起手来,我也有信心能够战胜二人。”

韩灵儿听罢,也是微微一笑,二人继续瞧着这场比武。只见齐凝海突然使出一招“雨后初晴”,长剑递出,歪歪斜斜,全无章法,也不知道剑指何方,似乎齐凝海的长剑犹如喝醉酒一般,就像一个醉汉。

李冰阳见到如此剑招,不禁微微一震,心道:“这是何怪招?”心中大奇,万料不到齐凝海竟然在生死关头使出如此全无章法的怪招,果真是要将自己的性命送给对方。李冰阳心下一喜,随即长剑呼呼生风,剑指苍穹,破空而出,如千军万马一般直捣黄龙,剑指齐凝海胸口。

正当李冰阳欣喜之际,那齐凝海突然长剑一抖,顿时如大梦初醒一般,剑光一闪,招式一变,竟然浑身充满力道,剑已刺出,李冰阳大惊,心知这次上了齐凝海的当,他心下一阵冰凉,长剑正要刺到齐凝海的胸口,突然齐凝海剑锋突出,截住宝剑,只听得叮的一声,李冰阳的剑尖已然偏离原先方位,李冰阳一招刺空,借力不稳,向右跌去,还好他功力精绝,才勉强站住身形,与齐凝海凛然怒视。

只听得齐凝海哈哈大笑道:“李冰阳!你也不过如此!先前还以为你的烟魂七伤剑能够追魂夺命,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的无名之辈。哼!快还我天虹派几十口人命!”

话语激烈,震颤天地,如天崩地裂,迫人耳膜,他身后的天虹派弟子尽皆雷声大作叫骂不止。李冰阳一招失利,引得齐凝海这番嘲笑,岂能不怒?随即一声大喝,长剑在手,霍霍生光,复又欺身来到齐凝海身畔,一招“浪遏飞舟”轻轻刺出,直刺齐凝海腰眼,齐凝海闻得风声,突然剑光一闪,剑尖一抖,只听得叮当一声,两把宝剑已然相碰,溅出点点火星,二人只觉虎口一阵生疼,均自暗感对方内力精纯。

顾若飞等人看到此处,着实目瞪口呆,均自被齐凝海与李冰阳的绝妙剑法陶醉了,云海四仙隐居七年,此刻乍见到如此剑法,心中怦怦直跳,敬佩不已,真想上前与他们切磋武功。

赵蕾蕊眼见他二人斗得不分胜负,一招一式之间尽是炉火纯青之象,侧头望着唐奇,此刻唐奇也正侧过头来,二人双目相对,均是含情脉脉。赵蕾蕊幽幽道:“他二人的剑法惊奇无比,奇哥从中看出了什么妙法?”

唐奇道:“我瞧他二人剑法灵动之中有浑然之气,刚猛之中有柔缓之态,飘零之中有毒辣之感,而世间万物似乎尽含其中,这两门剑法果真是奇妙无比,有种超凡入圣之境,蕊儿,我此刻觉得心中有股飘然如梦之感……”

赵蕾蕊微微笑道:“我想应该是你剑法更深了一层,他二人剑法之中的精髓之处都被你看了去,奇哥自然会有如飘然欲仙……”

二人这番言语,那齐凝海和李冰阳则已然又过了几招,只见李冰阳长剑递出,一招“遥峰潮急”豁然攻出,长剑如同峰峦林立,大开大合,径直刺向齐凝海左肋,正当长剑仅离他三寸之时,李冰阳左掌忽然挥出,拍向齐凝海小腹之上。

齐凝海万料不到李冰阳剑招之中竟也暗藏着掌力,端的是天降巨雷,声势浩大,气如烟海。齐凝海左掌募然弹出中食二指,堪堪将李冰阳刺来的长剑生生夹住,同时右手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左掌递出,反应之敏,手法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齐凝海脸露诡异的笑容,李冰阳左掌只得收回,同时剑光一闪,拔出宝剑,向后退去,心中暗暗惊奇。那齐凝海大声道:“烟魂七伤剑能奈我何?你来伤我啊?真是浪得虚名之辈!”

此言说罢,李冰阳,柳涯派弟子尽皆脸色苍白,心中无比激愤。突然,李冰阳怒喝一声,身形一动,长剑直刺,疾驰而向齐凝海,而齐凝海也是长剑直刺,疾驰奔向李冰阳,二人便似要同归于尽一般。

正当长剑仅离各自身体三寸之时,突然两道寒光乍现,一把是青龙偃月刀,一把是鲲鹏宝剑,唐奇与关云飞如风而至,挥动宝剑宝刀,只听得叮当两声,堪堪将齐凝海与李冰阳的两把宝剑制住,齐凝海与李冰阳刚才实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若不是关云飞与唐奇及时止住,这两人便会丧命当处,众人均是内心怦怦直跳。

而齐凝海与李冰阳呆立当处,万料不到眼前的这两个少年竟有如此神功,他二人虽然江湖阅历甚丰,但此刻乍见到如此场景,也不禁心惊魄动,双目放光,直直地瞧着关云飞和唐奇二人。

赵蕾蕊和韩灵儿眼见他二人阻止了这场灾难,心中均是欢喜无比,脸露微微笑容,楚楚动人,更增清纯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