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冷笑道:“本还以为白前辈是江湖上一号人物,但今日看来,只不过是一个觊觎人家宝剑的贪婪之人!”

那男子听罢,大怒道:“你说什么?竟敢侮辱家师!你小子今日就不要命了,我便送你上西天!”

唐奇道:“难道不是吗?有其师必有其徒,你是他的徒弟。徒弟尚且对我的宝剑觊觎,更何况是你师父!说不定你师父是位大贪之人!”

男子再也忍不住了,长剑刺出,一招“翩若惊鸿”堪堪刺出,这一剑不偏不倚,竟是向着唐奇的头颅上刺去,唐奇听到风声,起先头不避眼不眨,待到长剑仅离唐奇的头四寸之时,唐奇突然向左一侧,堪堪避过了这一剑,少女在旁暗自担心,众人惊叹唐奇的临危不乱,有的人甚至打消了夺他宝剑的念头,这里虽然隐藏着许多江湖高手,但见到唐奇的身手,众人的心中便有些许微凉。

唐奇头刚避过,男子的长剑便向唐奇的胸口刺去,一招“五路接风”,连环五剑,接连不断,前面四剑是虚,最后一剑是实,只见这最后一剑宛如滔滔剑雨,气势恢宏,果然是大家之剑法,少女在旁看得惊奇。

唐奇此刻右手长剑横档,手中使出五分力道,两剑相撞,突听得啪啪两声,那男子的长剑竟然变成了三截。唐奇的宝剑还未出鞘,未出鞘的宝剑便能断人家的宝剑,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男子呆立当处,眼中充满着不信,垂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短柄,略有所思,过了许久,男子只能垂头丧气的地离开。少女道:“公子的武功真好!”唐奇道:“不是我武功好,是这把宝剑好。”

少女道:“宝剑固然是好,可哪有人好?”说着便又双眼凝望着唐奇,唐奇见她目光之中含情脉脉,好似对自己生了情愫。唐奇在心中焦急,赵蕾蕊还在杭州等着自己,他绝不能忘了赵蕾蕊,唐奇在心中暗自打算,离开了这家客栈,便和这女子分道扬镳。

此刻,二人双目相对,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来到二人身畔,打破了平静,那妇人开口道:“你们两个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在此欢愉。你们可知道如意棒?”

唐奇惊道:“如意棒?江湖传言,如意棒既出,江湖便有一场生死存亡的大战,难道前辈是如意棒的传人?”

那妇人道:“如意棒我虽练不到师傅的七成火候,但对付你们这两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

唐奇心中暗道:“据传闻,江湖中如意棒排行第五,但如意棒的主人向来生性残忍,不少江湖人都死在如意棒的下面。爹爹曾说,他生平怕过之人当中便有这一号人物,如意棒主人谈晓钰已将此棒练得出神入化,难道今日此人便真是如意棒的传人?”

那人似乎看出了唐奇的疑虑,道:“既然不相信,我就拿出如意棒让你们见上一见,你们两个临死之前能够见上它一面,也算死得其所了。”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杆细细的棒,这棒有七节,每一节连环之处凸起,握上去似乎有手感,那妇人将如意棒在空中一扬,道:“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如意棒!我得自师父真传,今日遇到这两个小贼,就替师父除害吧!”

突然,如意棒在她手中飞速旋转,突然手上微微加劲,如意棒便脱手而出,飞速旋转着飞向唐奇,唐奇见如意棒势道劲急,不敢怠慢,宝剑在手,正当如意棒向自己袭来之时,碰到剑鞘,一声巨响,如意棒便朝相反的方向飞去,那妇人见到此时光景,心中不禁大震,万料不到这把宝剑竟然有如此神威!

妇人飞身而至,接住如意棒,随即如意棒又脱手而出,此时,那妇人不敢将如意棒和宝剑相碰,只得双手飞舞,只见那如意棒便像是受那妇人摆布的一般,妇人只是挥一挥手,这如意棒便跟着她的手势飞动,只见如意棒一会儿向唐奇的胸口打去,一会儿又向唐奇的后脑勺弹去,一会儿又向唐奇的两侧游回,唐奇左躲右闪,长剑跟随如意棒左挥右击。

少女在一旁脸现焦急之色,但这如意棒似乎是选对了对手一般,尽是朝着唐奇袭击,突然,如意棒变转方向,这次竟是从出乎意料的地方袭来。

唐奇大惊,眼见如意棒就要打到身子之时,唐奇急中生智,一招“力顶千斤”,宝剑横档,堪堪将这如意棒弹开数丈,声响清脆,妇人心有不甘,接住了如意棒揉身再上,唐奇的宝剑此时风雨不透,使得毫无缝隙,如意棒竟然找不到丝毫空隙。

那妇人越来越吃力,最终如意棒又被长剑弹开,那妇人飞身而至,接住如意棒,不料此时如意棒余力未竭,那妇人竟然随着如意棒一起跌落在地,刚才唐奇使了八分力道,内力劲透鲲鹏宝剑,又从鲲鹏宝剑传向如意棒,所以妇人一着不慎,只得落地呻吟。

众人眼见闻名江湖的如意棒竟然也被唐奇打倒在地,更加焦急,此时在场所有武林之人尽皆逃窜,一会儿屋子之内竟然只剩下了唐奇和那女子,还有一个老者,这老者白发苍苍,宛如天上降下来的神仙,老者镇定自若地喝着茶,眼前没有菜肴,也没有筷子,好一副神奇的面貌。

这老者方到此时才被唐奇和少女察觉,刚才打斗之际,却未看得清,想是那老者身材瘦削,夹在人群中,让人很难察觉到,唐奇细细打量这老者,但瞧老者一脸慈善,白白的睫毛,白色如银子的头发,一身白衣,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老神仙一般,这老者的骨子里透出一股神秘。

唐奇感觉到了老者的内力,这股内力绝不是一般人所能练就的,江湖之大,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方能有此内力,唐奇在心中疑惑:这位老前辈不知是敌是友?若说是友,刚才为何不出手?此时留下来,难道要对我动手?难道此人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刚才那些人都在场,老前辈不屑泄露武功?此刻四下里无人,除了客栈的人员,只有我们几人,难道他要对我们下毒手,夺了这把鲲鹏宝剑?要说武功,这位前辈我明显感受到有一股很强的内力,若动起手来,我绝不是他对手,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