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王千山一声大喝,众人被吓了一跳,所有人尽皆手中兵器上扬,准备厮杀。但王千山并未动手,他只是一声力喝,随即便哈哈大笑,道:“你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胆子如此之小,你们这些伪君子,枉做了人!”

欧阳霆怒道:“王千山,你这妖孽,你才不是人,当年杀了多少无辜的江湖同道!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便是上天的安排,你注定要死在这儿!”

王千山哈哈大笑,道:“要想杀我,没门,今日你们合力斗我一人,也恐怕是自食其果。识相的快点滚,待会老夫手下绝不留情!”

欧阳霆道:“妖孽,魔教妖孽!休得胡言,在座的每一个人皆是武林中响当当的汉子,你若想以一人之力斗垮我们每一个人,呵呵,那就要看你的本事究竟如何了?”

王千山道:“伪君子!一帮伪君子!欧阳霆,你被江湖人称做是欧阳小君子,在我眼里,你就是彻彻底底的伪君子,什么仁义,什么道义,哼,你全然不顾,还将全天下之人都蒙在鼓里,你好卑鄙的手段!”欧阳霆被他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无言以对。

王千山续道:“欧阳霆,你当年不顾我对你的器重,甘愿受外人指使与我为敌,我将倩儿许配给你,你就不顾及亲情,帮着外人与我为敌,最终还和松灵派掌门一同围攻我,当时若不是我练功走火入魔,岂会让你们有可乘之机?你这个伪君子,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正义,你是彻底虚伪了!”

欧阳霆怒道:“满口胡言,一派胡言,妖孽之词,岂能相信?大家快点动手!”

说罢,手中长剑出鞘,作出攻击的姿势,但众人此时却不敢出手,一是因为王千山武功超绝,二是因为众人想听听当年王千山是如何被欧阳霆杀死的?又是如何起死回生的?

王千山道:“呵呵,他们这些人听你的吗?你的君子称号也该改一改了!二十年前,倩儿与你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是看在眼里,做爹爹的看到自己的女儿有此归宿,当然欢喜之极。你和倩儿的感情与日俱增,我的心中也暗暗增加了一丝担忧。

正所谓魔教与天下正道中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知道你和倩儿的感情,但是时事所逼,我当年并未及时答应你们的婚事。你二人苦苦哀求,我才勉强答应。可万万没有想到,你入魔教,为的却不是倩儿,而是将我杀死,一面你和倩儿卿卿我我,一面又暗中观察我的练功法门,最后终于被你发现了。

有一日,我练功练到了紧要关头,你就趁机说江湖四大门派围攻我教,我一气之差,铸成大错,真气逆转,功力减了三成,当我带着众人来到山下时,你们这些所谓的政教中人群起而攻,将我魔教上上下下灭了个干净,欧阳霆,你和松灵派掌门和我相斗,若不是我功力未复,你们何尝是我的对手?哼,伪君子!

欧阳霆你利用我练功关键之时,一举将我魔教攻克,可怜的倩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你们杀死了,你们好毒辣的手段!所谓的正义,难道就是这样?难道魔教就本应该死?难道魔教的存在就是给你们当杀人的场所吗?”

王千山这番话让众人哑口无言,个个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二十年前的事,在座的众人也多数亲身经历过,可他们只知道当年杀死魔教教主的人是欧阳霆,但不知道欧阳霆是如何杀死魔教教主的。今日王千山亲口说出当年之事,才让众人恍然大悟。王千山武功高强,原来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才致功力大减。

欧阳霆道:“不错,当年之事,我自认不是光明正大,但你魔教为祸江湖数年,江湖人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为了江湖的安宁,我也只能这么做。”

王千山道:“呸,伪君子。明明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这般强词夺理。哼,欧阳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山东清火派陈掌门道:“王千山,你所说之事当年我们并不知情,但欧阳庄主这样做,全是为了江湖,在座的各位与你都有着深仇大恨,今日就让我们将数十年的恩怨尽数化解吧!”

秦大宝道:“不错,二十年前,你杀了我龙须门四十七口,这笔账二十年前一战,你并未死,那就让我们在今日了解吧!”

伏魔堂堂主风不二道:“王千山,你是魔教的教主,便是我们的敌人,全天下都对魔教恨之入骨,你们干下的坏事还不少吗?今日,欧阳山庄里,我们注定要有一场生死大战!”欧阳霆道:“不错,誓死捍卫欧阳山庄!”

王千山道:“欧阳霆,你难道不惊讶吗?我为何会没死?呵呵,当年我虽然将倩儿许配给你,但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你的警惕,那天我走火入魔,料定是你要有所行动,所以在一个时辰之前服下了我派龟息之药‘断肠散’,哈哈,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万料不到骗过了我,骗过了魔教中人,可我却始终对你不放心。所以当你验我尸的时候,我才躲过了一劫。”

欧阳霆听罢,心中一阵后悔,万然没有想到王千山对自己始终不放心,他自认为骗过了所有人,骗过了倩儿,骗过了王千山,骗过了魔教上下,却没想到王千山老奸巨猾,还留了这样一条后路。

欧阳霆道:“二十年前的疏忽,让你逃出生天,今日,我们绝不会让你逃走!”

王千山哈哈大笑,道:“就怕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吧,你们一起上,你们的恩怨就在今日一并化解吧。我王千山一声慷慨,从未怕过什么。就算是今日死了,也对得起我教死去的那么多亡灵了!”

说罢,只见王千山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的手上青筋暴起,两眼直瞪,下盘稳如泰山般地扎在地上,似乎任何风吹雨打、山崩地裂也奈何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