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如风和白玉霞跟着欧阳公子一行人前往欧阳山庄,阿雷等四人则抬着两具尸体向乱葬岗前行,阿雷等人在一路上小声嘀咕,这乱葬岗相传便是吸血鬼所呆之地,而此刻他们四人便要抬着两具尸体前往乱葬岗,心中害怕,生怕吸血鬼找自己的麻烦,但这两具尸体也无处可埋,只能埋在乱葬岗。于是四人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搬往乱葬岗。

阿雷道:“我们家少爷真是……唉……到处招惹事端。老庄主再三叮嘱,不要在外惹是生非,可少庄主便是不听,这些年来不知害了多少人,害了多少良家妇女……”阿星道:“少庄主这次害了两条人命,这事倘若闹大了,咱欧阳家的声誉可就被毁了,幸好欧阳庄主与官府有交情,要不然上面怪罪下来,出动官府,咱欧阳家就被剿灭了。”

第三人名叫老姜,那人说道:“咱少庄主真是出了名的害虫,到哪都有人受罪,害了不少良家少女,此次花灯会上,这位莲花姑娘长得着实不错,难怪少庄主对她的美貌觊觎,只可惜苦了这位姑娘,这老妇人在九泉之下,定然哭声震天,好不容易将莲花姑娘抚养长大,却遇到了公子爷,也怪她命不好啊……”

第四人名叫老刘,其人一脸胡子,看上去比前边三人都老,老刘和老姜抬着的是那位老妇人,阿雷和阿星抬着的是那位莲花姑娘。老刘道:“咱少庄主这么些年来,做了不少错事,害了不少人,不知道老天会不会惩罚?倘若天公怪罪下来,我们这些人身为少庄主的贴身侍卫,本应该好好奉劝少庄主,但少庄主脾气倔得很,我们都劝不了他,老天会不会将这些帐算在我们头上啊?”

阿雷皱眉道:“老刘别胡说!虽说我们劝不动少庄主,但少庄主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倘若少庄主认定的事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天上的神仙在看着呢,我们四人已经尽力了,老天不会把我们怎样的。我们还是好好地将尸体埋了,然后回到欧阳山山庄,赶在那个仇人到来之前,也好为咱欧阳山庄做一点贡献。”

老刘道:“大哥说的对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埋了尸体,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让老庄主专心对付仇家,这也算是我们对庄子的一点贡献了。”说罢,四人加快脚步,手中紧紧地抓住尸体,生怕这尸体会从手中逃了不成。

不一会儿,四人抬着两具尸体来到了乱葬岗附近,此地距离乱葬岗不远,四人听到乱葬岗中传出的鬼哭狼嚎声,不禁毛骨悚然,这声音夹杂着好多东西,这山上的好多动物尽皆齐声鸣叫,就好像是在迎接四人的到来,这声音混杂一片,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只动物在叫,叫声凄厉,钻人心扉,简直要将活人生生吓死,四人听到这样恐怖的声音,尽皆手中瑟瑟发抖,要牙齿咬的咯咯响。

阿星道:“这……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凄惨?这是……白天,怎么有这……么多动物的叫声?”老姜道:“这地方诡异啊,早听闻这里是吸血鬼的驻地,这地方有这么多鬼怪叫声,难道……难道都是被吸血鬼吸走的鬼魂?”

阿雷道:“别胡说。世上本没有鬼魂之言,只是我们这些常人自己吓自己而已,我们并没有做下什么亏心事,不怕!大家继续前行……”老姜道:“这事不对!早听说乱葬岗白天和黑夜一样。这里异常古怪,白天的时候根本见不着阳光,和夜里一样,于是乱葬岗便终年黑暗,鸟兽虫鱼都到了这里栖息,吸血鬼传言在这里隐伏,但是乱葬岗常年黑暗,出入者几乎无一人,这吸血鬼难道有通天彻底之能?竟能够在这地方和这些兽类为伍?”

阿雷道:“说不定吸血鬼练就了一身专门驯服这些动物的绝技。你们听,这声音虽然很杂,但是从中可以听到一些规律,当叫声到了**时就渐渐转为柔缓,而且竟然是一起高一起低,时高时低,显然是训练有素,这恐怕背后有高手操控!”

老刘一脸惊讶,道:“大哥的意思是……吸血鬼已经操控了这些动物?”阿雷道:“正是如此。”阿星道:“那我们还是赶快回去,若被吸血鬼抓住,我们四人的命就完了……”阿雷道:“三弟莫怕,据传言吸血鬼专杀对爱情不忠不节之人,我们并无妻小,这点就够不上吸血鬼杀我们的,所以我们大胆去,料想吸血鬼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想必此人心中埋藏着巨大的哀痛,我们早去早回。”

老姜道:“既然大哥如此说,我们就信你一回,到了乱葬岗,大家动作快一点,埋好了咱就走,决不能逗留一刻,多留一刻便增加了一份危险,我们这条命还要留着对付那个仇家呢!”于是,四人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朝着乱葬岗进发。

这乱葬岗的声音越来越大,四人渐行渐近,心中的害怕和担忧也越来越深,毕竟乱葬岗的传闻并非虚假,在这一带谁都知道乱葬岗上鬼哭狼嚎,吸血鬼杀人不眨眼,再大胆的人,也不可能心中毫无害怕,四人加快脚步,都想早一刻将尸体埋了,早一刻回家,心中虽然害怕之极,但还是强自忍住,快速前行。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乱葬岗已到,四人放眼望去,这里尽是坟墓,一个坟墓挨着一个坟墓,摩肩接踵,左右互并,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几万座坟墓,四人见到如此阵势,不禁心中凉意陡生,但见这里果然漆黑一片,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多暗,四人从外面走近,其实越走一步,这黑暗便越增加一分,此刻已到了乱葬岗腹地,四人朝来路望去,只见外面光亮渐渐光明,而这乱葬岗里竟然却是漆黑一片,简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