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是西岐的帝王,就算是真的惹了一场风波后想跑,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他怎么说都是西岐皇帝,要是真的不出现的话,那岂不是连西岐的帝位都不要了,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傻吧?”苏怀明抱着双臂说。
没人会轻易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位吧?
话是这么说的,可毕竟是一个孤身在外的帝王,谁知道会遇到什么。
万一死在别人的手里了咋办?
呸呸呸!
不能想这么不吉利的事情!
随着苏挽澜回去,气氛又凝重了不少。
苏怀明找了一个借口起身离开,让爹娘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玉莲她——”苏震辙动了动嘴,可到底是没有勇气多说。
苏玉莲的所作所为就算是碎尸万段都不为过,若是没有苏挽澜的到来,只怕他跳进黄河洗不清。
可是——
“仵作说,死的时候是被一刀毙命的,没有什么痛苦。”徐如英缓缓说。
听到这,苏震辙终究是没有忍住,泪水滚落了下来。
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将军府就出了这么多的变故,好好的一个家面临着破散。
落差是有的,且非常大。
这一晚上,苏怀明也没有睡好。
司毓就是阿毓,这怎么可能?
一个是杀人不眨眼臭名远扬的暗阁大统领,一个是清贵自矜文武双全的阿毓,这两个人简直是黑白的两个极端。
他无法将二人联系在一起。
可是今日,看到那熟悉的和太子几乎如出一辙的容貌,苏怀明又十分肯定,他就是找了多年的阿毓。
觉得有些苦闷,苏怀明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将里面藏着的好酒拿了出来。
“就一个人喝酒吗?”司毓的声音响起。
苏怀明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后很快就稳住了,他闷闷的说:“我如今可不敢叫大名鼎鼎的暗阁大统领来陪我喝酒。”
“这么和大统领说话,是会没命的。”司毓漫不经心的说。
“你敢!”苏怀明瞬间不乐意了。
司毓轻笑了起来,从窗户熟练的翻进来,走到了桌子前面,又熟练的找到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着他如此熟悉的模样,苏怀明的心里才算是好受一点。
“敬你一杯,恭喜你还活着。”苏怀明举起手中的酒杯哼哼唧唧的说。
司毓笑着和他碰杯,一饮而尽。
“你怎么想着回来了?”一
杯酒下肚后,苏怀明才问。
“我送了澜儿回去,澜儿说你今日一定是会喝酒的,所以我就来了。”他说。
苏挽澜是了解他们的。
苏怀明哦了一声,趴在桌子不说话。
司毓又将酒杯满上了,就在要喝的时候,被苏怀明一把将酒杯抢过来了。
“这是我珍藏了好久的美酒,你说喝就喝了!来,我们总得唠嗑几句。”苏怀明咬牙切齿的说。
一想到他刚失踪的那些日子,一家人像是疯了一样的寻找,又因为爹爹的嘱托一家人不敢声张。
“我有不得已的事情要去做,原本想等到做完之后来找你们的,可是没想到,澜儿先找到了我。”司毓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说。
“澜儿?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找到你那去?你走的时候告诉她了?”苏怀明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司毓摇头。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澜儿会找到自己。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吧。”司毓想了想说。
可是两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巧合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凭着司毓在京城中的名声,是个人都不想见的。
就别说暗阁本身就是属于皇上的人了。
这种情况下,不管怎
么说苏挽澜都绝对不会主动去找的。
“好了,有好的结果就好了,其他的没那么重要,不过你说你不得不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啊?”苏怀明抬眼看着司毓问。
司毓有些沉默。
“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做出伤害我们苏家的事情。”苏怀明懒洋洋的说。
他原本就是差点没活下来的人,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得益于苏家。
所以只要不伤害苏家,就算是翻天也就那样。
“我是太子的同胞兄弟。”司毓说。
“什么?”苏怀明这次是真的把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太子的——同胞兄弟?
“当年皇后生产,有钦天监曾经预料皇后腹中的双生子给天下带来灾祸,会动摇帝位,所以为了这样的事情不发生,皇上在皇后生产的时候就下旨处死其中的一个男婴,但那个原本该被处死的男婴,却阴差阳错的活了下来。”他说。
“所以,你就是那个男婴?难怪当初爹爹捡了你回来却一直不让你和我一样叫他爹爹,会不会爹爹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苏怀明略微激动的问。
司毓摇头:“据我所知,苏将军并不知道,他只是看
到我身上的一块玉佩,想来我应该是有父母的被遗弃的,有朝一日我总归是要找到父母的,才不让我叫他们爹娘。”
年幼的时候他也疑惑过这个问题,也找苏震辙问过,因此一早就知道了答案。
他是有爹娘的,但是不知道爹娘竟然会是这么尊贵的人。
也狠心。
“爹不知道,那娘也不会知道的,大家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突然离开苏家的?”苏怀明更加疑惑了。
“是我有一次阴差阳错的进了鬼市,在鬼市里遇到了一位先生,他说苏家会有灾难,而我必须要离开,否则的话苏家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可是想要化解苏家的劫难光是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还要再等一位贵人。”他说。
就是因为这句话,司毓才考虑离开苏家。
苏怀明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司毓:“那些江湖术士说的话,你也相信?”
“但事实的确如同他预料的那样,苏家果然在他预料的时间遇到了困难。”司毓冷不丁的说。
苏怀明噎了一下,迟疑片刻后又问:“既然如此,那另一位贵人呢?”
“另一位贵人,就是澜儿啊。”司毓手中捏着酒杯,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