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妈妈话都这么说了,苏挽澜觉得自己再不去就不合适了。
跟着向妈妈往前院走,穿过长长的雕花回廊,一直到老太太的房间。
屋子里传来两个娇俏的女孩子的声音,听到向妈妈说苏挽澜来了,说话声戛然而止。
向妈妈很快就逮着苏挽澜进来了。
“见过外祖母。”虽然中午已经见过了,但苏挽澜这会儿还是很有礼貌的行礼。
就在这时,两个女孩子也站起来了:“见过姐姐。”
算起来这两位都比苏挽澜要小,那可不是姐姐吗?
“这就是你白婶娘家的两个女儿了,姐姐叫娇娘,妹妹叫晚娘。”徐老太太笑着介绍自己的两个孙女。
苏挽澜看了过去,徐娇娘肌肤微丰,合中身材,站在那里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而徐晚娘则是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那双眼睛弯弯像是会说话一般。
“见过表姐。”两个姐妹同时站起身,笑着给苏挽澜行礼。
苏挽澜也回礼。
“早就听说苏家姐姐能文能武了,先前想见见总是没有机会,今日可算是有机会了。”徐晚娘笑吟吟的说。
“可不是吗,澜丫头,你得空的时候也和这两个
丫头好好说说,别叫她们两个日日就知道玩。”徐母笑着看着苏挽澜说。
这句话可是让苏挽澜有些受宠若惊了,连忙说着自己不敢。
“都是自家姐妹,说什么教不教的,外祖母折煞我了。”苏挽澜低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前世对这些家人根本没什么印象,都是娘自己在打点。
徐晚娘看到了苏挽澜头上的发簪。
“这个啊,这个是我去边关的时候看到好玩就买回来的,这里面原是有一个可拆卸的,拆开了里面就是一把小匕首。”苏挽澜说着将手中的匕首拆开,果然看到里面有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大家伙被这发簪精致的模样给吸引了,纷纷凑过来看。
“这倒是好的,平日里也可以用来防身用。”徐母点头,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给家里的女孩子都送一只。
从这发簪开始,徐家两个小姑娘就被苏挽澜给吸引了目光。
见两个姑娘喜欢听这些,苏挽澜就挑着边关上有趣的事情讲给两个人听。
到最后,就连徐母都听的入神了。
徐如英进来的身后看到的就是这么和谐的一幕。
她禁不住觉得有些欣慰。
“你可算是来了,我们
正在这里听澜儿讲故事呢,怪有意思的。”徐母笑着朝着站在门口的徐如英挥手。
“老远就听到澜丫头在这里聒噪,也就你们不嫌烦罢了。”徐如英笑着进来了。
徐家两个姑娘又给她见礼。
“倒是不必和我客气,虽然我常年不回来,但我这心里到底是和你们在一处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徐如英爽朗的说。
对于这位时不时送一些金银珠宝回来姑姑,两个女孩都是有印象的。
徐家是家大业大,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容易被人盯上。
“好了,你爹爹已经让人在准备晚膳了,等到你三个弟弟回来之后就可以吃饭了。”徐母温柔的看着徐如英。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总是不见面的也很想念。
还没到晚膳的时候,徐老爹就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进来了。
徐家三兄弟,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母亲身边说话的长姐。
“长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三弟徐子峰看到徐如英就一路小跑过来了。
当初徐子峰刚出生的时候,徐母的年纪已经大了,又因为生育了四个孩子,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
是徐如英放心不下
,亲自管教这个弟弟,直到自己出嫁。
所以对于这个长姐,徐子峰更是生出了一种母亲一般的感觉。
看着徐子峰,徐如英的眼睛也红了。
“都这么大了,我可是还记得当初出嫁的时候,你跟在我的花轿后面哭的不行。”徐如英看到这个自己亲自养大的弟弟,忍不住有些红了眼睛。
徐子峰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挽澜,哼了一声:“长姐,如今外甥女就在这里,你这么说的话,让我在外甥女面前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他说着,又朝着苏挽澜看过来,眼中满是惊叹:“小外甥女可真好看,你瞧瞧,光是站在这里就有长姐当年的气魄了。”
听到徐子峰的话,大哥徐林峰无奈的上前:“长姐当年可是舞刀弄剑的,你这么说小外甥女可不怕挨揍吗?”
“就是,当初为了长姐的婚事,那可是忧愁了许久呢!我瞧着小外甥女这气派,真真是有大将军嫡女的气魄,不仅有长姐当年的英姿,还有说不出的沉稳呢!”二哥徐云峰也跟着说。
三个人围着苏挽澜是一顿夸赞。
苏挽澜大方的朝着三个人回礼。
从出生之后,为了避嫌徐如英一
直没怎么带苏挽澜回来过,加上如今这次算来她和三个舅舅之间见面的次数也不到五次。
“大将军出征了,你就在家里多住几天吧,就当做是陪一陪娘亲了。”徐林峰趁着大家说话间隙的时候,朝着徐如英说。
徐如英点头:“我也是有这个想法。”
原本准备了一大堆话想要说服徐如英的,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让徐林峰竟然有些不适应。
听说长姐要在家里多住几天,徐子峰是最高兴的:“那太好了!这几天后山的雪化了,咱们刚好可以去狩猎了,让我看看长姐你这几年的武艺如何!”
徐老爷刚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忍无可忍的在徐子峰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长姐如今是大将军夫人,怎么能陪着你胡闹。”
“没事的,爹爹,我就是大将军夫人才不该拘束在这些事情上。”徐如英打断了徐老爷的话:“刚好我也想去了,就带着澜儿一起去,也让澜儿见一见我当年的风采。”
听说徐如英自己愿意去,徐老爷叹了口气:“我就是怕——”
怕什么,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是大家心里似乎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