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摆了摆手,邓和光表示自己倒是没什么。

“今天晚上好好的照看一晚上,等到明天早上我再来看吧。”邓和光琢磨了一下说。

苏怀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止不住说着多谢。

邓和光看着苏怀明忍不住的笑了。

“你要是真心谢谢我的话,就把你珍藏的酒给我送一点过来,旁的我也就不要了。”邓和光哼了一声说。

一听说他珍藏的酒,苏震辙的眼中多少是有些惊讶。

惊讶不是为别的,是为苏怀明都会悄悄的藏久了。

苏怀明的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想要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赶明儿一定把我珍藏的最好的酒都给你送过去,一定包您满意!”苏怀明苦着脸说。

邓和光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这边邓和光离开了,那边苏怀星也跟着出来了。

苏怀星出来后,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伤势我看过了,是真的不好,就算是恢复了以后肯定也会留下很重的疤。”苏怀星微微垂着头。

这会儿没有外人了,苏震辙才有空转过头看着苏挽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

端端的突然受这么重的伤,刚刚时月过来也没有说清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再结合今天下午苏挽澜收到的那莫名其妙的书信,苏震辙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眼下发生了一些他们意料之外的情况。

苏挽澜把收到书信后,时月带着他去找人的事儿都说了。

“这件事有可能是陛下做的。”苏挽澜的声音很轻。

听到陛下这两个字,苏震辙瞳孔紧缩。

“今天晚上还是我来照顾吧。他现在住在咱们家,动静不能太大,否则的话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苏挽澜说。

苏震辙也表示赞同。

“但是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可千万不要不小心伤着了自己。”苏震辙面色严肃的说。

徐如英打了个哈欠:“我陪你一起吧。”

没想到徐如英会主动提出愿意陪自己一起照顾苏挽澜,心里满满的都是惊讶和不安。

“娘,您去休息吧,这理由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苏挽澜轻声说。

再说了,徐如英再怎么说也是个长辈,如果真的去照顾司毓的话,恐怕等到他醒过来之后也会不好意思的。

“我就在门外守着,万一今天晚上有什么需要人的地方,

你找不到人还可以叫我。”徐如英说。

听到这里,苏挽澜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我们就在不远处的书房。”临走之前,苏震辙说。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苏挽澜带着沐颜两个人进了屋子。

屋子里,现在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已经消散了不少了。

“现在还不能开窗通风,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你到旁边的厢房里去烧点水过来吧。”苏挽澜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之后叮嘱沐颜说。

沐颜嗯了一声。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躺着的那个人,沐颜都觉得有点揪心。

等到沐颜也走了,苏挽澜慢慢走到司毓的身边,看着他脸上银白色的面具已经被取下来了,一张脸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格外苍白。

这已经是苏挽澜记不清楚第多少次司毓受伤了。

坐在司毓的身边,苏挽澜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心里浮起了无限感慨。

顺手拿着旁边用温水泡过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额头。

他的皮肤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苏挽澜轻叹了一声,轻轻的换了一句司毓。

然而男人没有任何的回应。

就这样安静的守着他等着天都黑

了,不知道守了多久,苏挽澜也有点撑不住了。

她趴在司毓的床头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

司毓是在半夜的时候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昏暗的灯光。

浑身都是冷冰冰,感觉没有什么温度,像是置身于冰窖一样。

屋子里昏暗的灯光又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坚持着撑到了到了暗阁,回去了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倒下了。

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又是哪里?

身上这么冷,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吧,司毓想到这里轻轻的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支起身子,看一看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没想到刚轻轻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感觉到了旁边有人似乎压着了他的被子。

司毓低头看过去就看到了苏挽澜趴在他的床边,闭着双眼睡得正香。

看到苏挽澜司毓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出现了幻觉?

他明明是在暗格的一个分部,简单的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还没来得及给时月发出任何的求助信号,整个人就因为伤势过重昏了过去。

到底是谁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挽澜本身就因为担心司毓,所以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最后身边有了一点小小的动静,就让她下意识的醒了过来。

看到思雨已经睁开眼睛了,并且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自己,苏挽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苏挽澜的眼睛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没想到苏挽澜这就要哭,司毓心疼坏了,连忙捧住她的脸。

“别哭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吓着你了。”司毓不是一个很会哄人的人,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在哄苏挽澜。

苏挽澜用力点了点头,抬手将自己脸上的泪痕轻轻的擦掉了。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收到了信鸽的时候差点要被吓死。”她尽量让自己声音轻柔的吻。

司毓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眼中多少是有阴霾。

“朝廷有一个任务,我怕他们做不好,所以自己亲自前去,可没想到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故意引诱我过去的陷阱,我去了之后就一直被人追杀,九死一生才好不容易刨了出来,我怀疑这些人可能是来自于京城的,不敢贸然行动,就只能先找一个地方独自疗伤。”司毓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