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中享乐的日子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有被废的可能性,皇帝是真的想不起来处理朝政了。

“母后对于朝政上的事情一向是最擅长的,如今朝政之事交由一半给母后也是应该的指示而成,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的皇帝之请母后考虑一下,明日上早朝的时候和儿臣一同前往。”皇帝站在太后的面前一字一句说。

不是请太后同意让他去朝廷上,而是直接要太后同意和他一起。

谁是主谁是次,这一句话就能听得出来了。

他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看了几秒后,笑着说了声好啊。

没想到太后答应的这么快,皇上的眼中都有些不适应。

太后平静的看着皇帝:“皇帝既然考虑的这么周全,那应该不会让哀家失望的,也不会让朝臣们失望。”

皇帝只说了一句,那是自然,便不再多说了。

时间也不早了,皇帝说完这些后就告辞离开了。

看着皇帝离开,晋阳大长公主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身侧的太后。

“陛下已经不是当年我们两个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他现在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两个在一味的从他的手中抢夺权力的话,珍宝不其他,接

下来会做什么事。”晋阳大长公主忧心忡忡的说。

太后的脸色,自从皇帝刚刚走了之后,就一直是冷冰冰的。

“皇帝早些年自己摄政的时候还做过一些人事,可是你瞧瞧最近这几年做的越来越荒谬,居然连苏震辙这样的老臣他都想陷害?哀家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保不齐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离谱又荒唐的事儿。”太后说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

晋阳大长公主伸手轻轻地拍着太后的后背,以示安慰。

两个人坐下又聊了几句后,确定太后并没有什么问题,晋阳大长公主以时间不早了为由告辞离开。

和晋阳大长公主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临安郡主的眼中有些疑惑。

“皇祖母太后明明说了您的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所以允许您今晚在宫里同住的,您为什么还要离开那些奏折之类的,我们明明还有那么多没有看呢!”临安郡主满脸不解的问。

看着临安郡主脸上的疑惑,晋阳大长公主无奈的笑了笑。

“皇宫的主人从来都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后三个人,咱们不是属于皇宫里的人,更何况皇帝现在已经有要夺权的想法了,如果咱们继续在皇宫里碍眼的话

,恐怕皇帝第一个就是拿咱们家开刀。”晋阳大长公主轻声的说。

早些年在皇帝还年幼的时候,她曾经协助太后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在太后功成名就身退之后,她也很快离开了。

所以皇上对她这位姑姑还是很尊重的。

但是,现在重新回到朝堂上的晋阳大长公主,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位公主了,皇帝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皇帝了。

一切都是物是人非的情况下,如果他在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很有可能会把整个家族都陷入危险中。

临安郡主似懂非懂的应了声哦。

“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去找了苏挽澜,他现在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下小桃的死,你想做这些都没有问题,但前提是不要把公主府拖下水。”晋阳大长公主面色严肃的看着临安郡主。

被皇祖母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临安郡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看着自家小孙女这个样子,晋阳大长公主的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

苏挽澜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了早朝了。

苏震辙和两个哥哥回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怎么了?怎么脸色都这么难看?”苏挽澜

看到三个人的脸色都这么难看,忍不住问。

“皇帝今天也跟着一起上朝了。”苏震辙说。

虽然皇帝跟着一起上朝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有了皇帝的存在,很多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太后有很多想法都被朝臣们驳回的理由是皇帝还没有同意。

但是有一点让人意外的,便是皇帝允许。抄了丁正平的家。

丁正平当年也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物,苏震辙甚至以为皇帝是因为要保住这个人,才会到朝堂上去。

“什么?”苏挽澜很是意外。

皇上都已经病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有力气上朝呢?

“并且看着皇上今天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生病了。”苏震辙深吸一口气说。

因为皇上捉摸不透的样子,让苏震辙心里有着浓浓的不安。

“没什么好不安的,太后娘娘的心里一定是有数。”苏挽澜肯定的说。

就在此时,一只信鸽突然飞了过来,准确的落在了苏挽澜的肩膀上。

看到那只信鸽,苏挽澜的眼中有疑惑。

她保证自己从前从来没有见过这只信鸽。

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了信物,苏挽澜看到了上面的字条。

不错,这封书信是司毓送过

来的。

以前如果不是司毓亲自来的话,也是时月过来,怎么今天用信鸽了。

苏挽澜打开自己面前的那张信纸,仔细的看了一下。

司毓有困难?

“爹娘,我要出去一下,我去暗阁。”苏挽澜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

不知道司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家人这会儿也都有些紧张。

等到苏挽澜赶到的时候,没有看到司毓,就只看到了时月。

“我们家主子进宫了。”时月说。

进宫了?

苏挽澜这下更想不通了,如果是进宫的话,为何要给自己留一张帮他的纸条?

她把自己手中的那张纸条拿出来给时月看。

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时月的脸色瞬间大变。

“不好,这是主子有危险,这张纸条是不是被绑在一只尾巴上,有灰色羽毛的信鸽的身上送过来的?”时月抬起头看着苏挽澜问。

回想起来那只信鸽,苏挽澜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主子去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是皇上设立在京城外的一处分点。”时月脸色苍白的说。

皇上这么深信多疑的人,又怎么会完完全全的相信一个人,所以暗阁虽然是他手中的刀,可皇帝也派了其他人,暗中盯着暗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