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站在门口,看着脸上还带着欲色的皇帝,气的几乎浑身发抖。

苏挽澜默不作声的站在太后身边。

“好啊,可真是好皇帝,后宫都已经这么多人了,还不够吗?”太后怒不可遏的看着皇帝怀里那两个女人问。

到底面前的是太后和皇后,两个女人这会儿都被吓的想起来请安,但是被皇上拉在怀里不许动。

苏挽澜注意到,皇上看到二人的表情后,嘴角带着越发畅快的笑容。

太后回头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心情复杂的低头不敢再看太后一眼。

“太医,既然皇上的心思一直在美人身上,你们可要照看好了,可不能让皇上在新宠旧爱之间觉得力不从心啊!”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刚刚赶来的太医们。

太医心里咯噔了一下,太后娘娘这是要让他们给皇上那种药吗?

虽然后宫中是绝对不允许用那种药的,但如果想用的人是皇帝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太后冷冰冰的说完,带着苏挽澜就走。

走出去有一段路了,苏挽澜回头看,还看到皇后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皇后娘娘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复杂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

帝流连于后宫的那些女人,目光再也没有落在皇后身上过。

而皇后虽然早就失望了,可也不希望太后真的对皇帝下手。

太后回到慈宁宫,脸色愈发难看了。

苏挽澜跟在太后身边,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静竹姑姑用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苏挽澜,似乎在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劝太后的话。

然而,苏挽澜只是微微摇头。

太后大概是心里难受,回来就一直坐在桌子前面发呆。

如果皇上真的背着她在筹谋把权利拿回来,太后或许反而会觉得欣慰一点,但皇上不仅没有这个心思,甚至还一味纵情声色犬马。

这样一个像废物一样的皇帝,太后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明明皇上年轻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哀家要自己想一想。”太后疲惫的揉着自己的眉心说。

苏挽澜很想说什么,可以知道眼下这个困境,除了太后自己没有人能够解得开。

此刻她不仅是一个肩负着家国大任的太后,还是一个对自己孩子失望的母亲。

从成功离开,苏挽澜的脑海中想的一直都是刚刚太后那失望的样子。

就在苏挽澜刚回到家没几分钟,沈默连突然找了过来。

“我听说你今天去找了母后,还去看了父皇,我有些担心你,所以专门过来看看。”沈默连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

苏挽澜看着她只觉得有些好笑。

“我去拜访太后娘娘,娘娘是个温柔的人,不会对我怎么样。”苏挽澜认真的说。

沈默连点头嗯了两下。

苏挽澜的眼睛澄澈的不像话,那一双眼睛像是能够看穿世人的所有想法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苏挽澜的那双眼睛时,沈默连心里的那一点阴霾都藏不住心底,所有的阴暗都想要告诉她,然后得到救赎。

“孤回去以后问过钦天监了,他说我们两个人的婚事最好在今年就办了,你这边怎么想?”沈默连问。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我的婚约又是一个特殊的人,前面有那么多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哪里还轮得到我。”苏挽澜的神色淡淡的,似乎一点都没有要成为太子妃的喜悦。

她越是这个样子,沈默连的心里就越是激动。

男人总有一种奇怪的征服欲。

他想要让苏挽澜的心里眼里都有他的存在。

“既

然这样的话,那回头我就让母后请你母亲进宫好好商量一下。”沈默连说。

苏挽澜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话题好说了,沈默连又随便找了两个话题,见苏挽澜还是神色淡淡的,于是也转身离开。

朝堂上这会儿闹了起来。

苏震辙拿出了北地军营两个将军贪污的证据,上报给太后娘娘暂时去了他们两个人的职位。

至于要怎么发落,还要等到所有的事情查到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决定。

朝堂上这就炸开了。

“苏将军,是你自己看管不好,你手底下的那些小将军闹出了这样没脸的事情,你还好意思再继续查吗?难不成你想把这事推到别人身上?”

“是啊,军饷从我们进城出去的时候,可是完完整整好好的,为什么到了北地军营就缺这缺那的,中间有没有苏将军你们监守自盗,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我建议啊,还是先查一查苏将军吧,说不定苏将军贼喊捉贼呢?”还有说的更过分的人,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苏震辙。

回到京城这些日子,苏震辙已经习惯了京城人这样不干人事儿

他哼了一声,脸上依旧是淡漠到极致表情。

“如果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为何我府上还是这么清贫,除了陛下赏赐的那些东西以外,我府上再找不出别的摆件,就算是有,也不过是一些寻常俗物,平常百姓家都能买得起!”苏震辙的目光,锐利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谁敢保证家里的那些摆件那些装饰能有像我们将军府一样!”

“这能说明什么?也许你把钱花到了别的地方呢?”丁正平哼了一声问。

太后默不作声的看着

苏震辙的脸上笑意越发明显了。

“这话说的可真好啊,我们苏家无论吃穿用度都是寻常百姓人家可以吃得起用得起的,更何况府上除了一位夫人三个孩子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就连奴仆都少的可怜,如果我不把钱花在享受上,那我要他干什么,就放在那里寻开心吗?”苏震辙面无表情的问。

这倒也是,人想要钱,无非就是想用钱带来的好处享受罢了,可苏震辙什么都没享受到,他要那些钱有什么用?

放在地库里等着什么时候查出来作为可以满门抄斩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