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爹,我还能找出来到底是谁才是陷害咱们家的人。”苏挽澜认真的说。
苏震辙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了。
“澜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苏怀星小心翼翼的问。
总觉得这次来的澜儿和以前在家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苏挽澜若无其事的说着,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了石青身上。
石青果然是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澜儿侄女,你说的陷害咱们苏家军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石青忧心忡忡的上前一步:“若是有个方向的话,那咱们一家人也好齐心协力的把这害群之马揪出来啊!”
好一个齐心协力。
苏挽澜微微摇头:“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还不方便说,等到我有了确凿的证据再说吧。”
石青神色微凝。
“妹妹,我们都是自己人,都不能说吗?”苏怀明略微着急的问。
说起自己人,众人突然沉默了,现场不还有一个司毓吗?皇帝身边的大统领什么时候能算做是自己人了?
司毓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将目光落在苏震辙的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他做一个决定。
“就按照澜儿说
的去做吧。”苏震辙摆摆手,他相信自己的女儿。
“多谢爹爹,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苏挽澜颔首说。
大军不能在这里多待了,苏挽澜说完后就借口要巡视军营,请了苏怀星陪着自己一同。
“我也可以!带我一起去吧!”苏怀明很是不满的跟在两个人身边。
苏挽澜扭头,就看到他和身后跟着一起出来的司毓了。
“大统领找你应该还有些事情要了解,我有大哥陪着就是了。”苏挽澜绽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说。
谁要和这个像是冰块一样的男人一起啊!他也想和自己娇滴滴软绵绵的妹妹一起好不好!
苏挽澜给了苏怀明一个安心的目光,就拉着苏怀星一起走了。
“你这是怎么了?真的放心把阿明留给司毓?”走出了几步后,苏怀星才疑惑的问。
“司毓又不会吃人,他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二哥哥罢了。”苏挽澜下意识说。
苏怀星噫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站在司毓那边的?”
苏挽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有站在司毓那边?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苏挽澜让苏怀星带着她去了大军后面。
后面,是大军最为薄弱的地方,那些受了
伤的士兵大多数都被安置在这里,还有一些随行的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军医等人。
所以要攻破的话,这里是最好攻破的。
“不太可能,这边靠着山的,只有那一条小路是可以进来的,若是想从这里偷袭的话还是有难度的。”苏怀星不赞同苏挽澜的想法。
妹妹还是实战经验太少了。
苏挽澜站在山脚
“如果有人从上面投掷了火石下来呢?”她问。
“这也是不可能的,这座山想要爬上去不容易,没有地图的话很难爬上去的。”苏怀星笃定的说。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把那些伤员都安置在这里。
苏挽澜叹了口气,他们大概就是太相信对方了,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
“回去给我准备纸笔吧。”苏挽澜想了一下说。
苏怀星不明所以。
巡视了一圈后,苏挽澜心里已经有数了。
她提笔,绘制了几张地形图。
“这是什么?”看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形图,苏怀星满脸的不解。
“你把这张地图送下去,就说是新的边防图,让姑父他们带人去布置防线。”苏挽澜说。
“可是这张地形图好像有
些不对劲。”苏怀星指着苏挽澜地图上画的几个地方:“这些是错的。”
苏挽澜颔首:“就是错的,第二件事,就是要哥哥亲自带自己绝对能信得过的亲兵,在这张地图上布置防线。”
她拿出了一张截然不同的地图。
两张地图放在一起就能看得出来,如果真的按照第一张图布置的话,攻进来的时候,刚好能撞进第二张图里布置的陷阱中。
只要能抓到对方的将领,是谁做的这事恐怕就能有一个结果了。
“哥哥去做就是了。”苏挽澜并不想解释这么多。
苏怀星兴致勃勃的应了一声好。
“记得,出去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人察觉到,哥哥的人也只能你们几个知道,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爹爹。”苏挽澜叮嘱。
苏怀星不疑有他。
等苏怀星刚走,司毓就进来了。
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一条黑色的腰带原本可以勾勒出强劲有力的腰身,只是一袭黑色的长袍将整个人身子都包裹起来。
“大白天还穿着一身黑,司大统领就不觉得有些突兀吗?”苏挽澜斜着头看着司毓:“大统领没有别的衣服吗?”
“没有。”司毓说
着,走到了苏挽澜的对面。
一股带有压迫感的气息传来。
苏挽澜下意识想要后退半步,和他拉开距离,然而司毓却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苏姑娘可还记得欠我的一个承诺。”他突然问。
苏挽澜愣了一瞬间,她是还欠着司毓一个承诺,可是最近事情繁多,她忙起来竟然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咽了一口唾沫,苏挽澜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司大统领,想要什么?”
“没想好。”司毓说。
你大爷的!
苏挽澜心里一阵狂风刮过,没有想好你说什么?
害的她白白的紧张了一下。
司毓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挽澜,似乎将她内心的所有想法都尽收眼底:“只是提醒一下苏姑娘,别忘记了。”
“您放心,至死不忘!”苏挽澜咬牙切齿的回答。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一会儿,司毓大概是觉得眼下的气氛有些奇怪。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一个姑娘家敢直接闯到御书房门口要人。”司毓突然说。
被硬生生的扯到另一个话题上,苏挽澜蹙眉恍惚了一下。
那日的情况实在是紧急的很她也没有多想,事后想一下,自己反而也是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