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茵茵后,风清寒到了另一件厢房,鬼煞和残风、残云都在。

“挺意外的,没想到才刚把她绑来就醒了。”

在宣布茵茵醒来后,靠在窗边的残风谈笑道。

“绑过来?”

意料之中的得到残云的斜视,当然是因为残云不认同残风措辞,他与鬼煞同做在一张桌旁。

“有区别吗?”

从防守极为严密王宫,还是从帝王寝宫中把人带出来,说是绑架也不为过,更何况还是在沉睡的状态下;现在回想起来,对于赵国王宫的防守实在让残风感到惊叹,十分牢固,若非风此行是他和残云、鬼煞,以及风清寒四人出动的话,他也没有十分把握能带着茵茵安全逃离。

“是把她从宫里接出来,不是绑架。”

和残云争执必定没有胜算,无论正理、歪理,到了残云那里都可以成为理论,残风干脆不说话。

“情况怎么样?”

对残云和残风无意义的争论,鬼煞充耳不闻,等风清寒坐到桌旁直接向他问询。

“还好,可能是刚醒来,所以很快又睡过去了。”

风清寒端起残云倒好茶的杯子回应道,小啜口茶,继续道:。“幻灵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让鬼煞有些不悦,尽管如此,也知风清寒向来如此,只好将气焰压回。

“目的还不明确,不过似乎是在拖延时间。”残云答道。

“拖延时间?”风清寒微挑了眉头,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是,除了这个,其他还一概不知。”

“噢!是这样吗?”

风清寒把话拖长了音,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目光中好像在搜寻什么;忽然,放下茶杯,把目光投向残风道:。“你去跑一趟,我不希望炼王能够活着走出赵国的王城。”

收到风清寒的目光和命令,残风没说话,只回了个服从的笑容。

“公、公子!!”

残云显然被风清寒的话所怔住,从未有过的张口结舌,就连鬼煞也不禁有些意外,拿着茶杯的手也是一僵,但随即便掩盖了过去,残云也一样,只在最初感到惊异。

“你们知道的,我……已经不想玩下去了。”

风清寒看着手中的茶杯幽幽道,态度一如既往,让人感到不真实。

“怎么?终于有所醒悟了?”

鬼煞在这时出言挑衅,若不是知道鬼煞与风清寒之间的关系,恐怕残风和残云都会对他的这种态度感到惊讶。

“是啊,人,总会有累的时候。”

“那么包括幻灵吗?”

“为什么不呢?你不是也说过一个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吗?”

听到这里,鬼煞才终于证实风清寒是认真的,虽然没怎么怀疑,但他知道能让风清寒有此改变的,恐怕是另有原因,当然,风清寒的忍耐度早已到达底线他也是知道的。

“直接了断不是更省事?”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很想知道,背叛我,她会有什么目的。”

此话一出,陷入沉思的只有残云。

背叛?让鬼煞想到,天下间背叛风清寒的人,通常下场会死的很惨,当然也有个别生不如死;可鬼煞没忘记风清寒的态度,既然已经决定,却又好像仍在迟疑?

“你不是说已经累了?”

“那也要看什么事。”

“人若累了,还会因为什么事不累吗?”

“你什么时候喜欢研究这种小事了?”

“小事吗?”

“不是吗?”

鬼煞感到语塞,他很清楚风清寒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却偏偏刻意回避,又或是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小事?不,如果忽略风清寒的本性的话,以上两点就完全有可能。

“算了,反正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不想再过问了。”

说到底,对于这件事鬼煞仍不过是个外人而已,既然风清寒不想说什么的,他也没必要深入追究。

“你这话真是伤人,明明什么事都知道,我们也没隐瞒你什么。”

在听到风清寒的这话,鬼煞突然打量起他来,似乎发现什么,又像只是盯着而已;的确,风狼的事他几乎都知道,就算在他面前所谓的机密商议都会照样进行,完全不把他当外人,风清寒似乎也没对他隐瞒什么,若是如此,风清寒就真的什么也没有隐瞒吗?答案是不保证、不确定,因为终究他还是从未真正了解过风清寒。

“我再说一次,我只负责我该做的事,其他一概不想过问,而有些话我听了并不代表就会参与。”

“那请你帮忙呢?”

一句话,再次把鬼煞完全封死,有时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无法拒绝风清寒,甚至是被吃死。

“只限我力所能及的事。”

“当然,我从不勉强。”

风清寒的这句话,不止是鬼煞,就连残风和残云也都感觉可以喝水会被呛死,好在残风和残云早就习惯风清寒与鬼煞彼此间的交流方式,否则真会以为他们是否要吵起来,或是闹翻,经过长久以来的经验,残风和残云能非常肯定,就算哪天风清寒和鬼煞大打出手也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