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话刚到嘴边,鬼煞又咽了回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时的茵茵,他说不出口,哪怕是知道原因,就连安抚也做不到。

“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

鬼煞对茵茵这一突如其来的问话而愣住,他不明其意,所以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问过他了吗?”

“嗯。”

鬼煞在犹豫片刻后,也提出了问话,尽管没有明说,茵茵却非常清楚鬼煞所指的是谁,连犹豫都没有,顺口就能回答。

“那他怎么说?”

“他说没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吧。”

“嗯,所以我想应该是真的,但是一定会有、至少是一个深爱着他的人吧?”

不知为何,茵茵就是有这种预感,风清寒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如风般的存在、感情看似丰富又极为冷淡一般、他告诉给她的答案就如同寒冰一样,加起来正好就是他的名字。

“在你看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很温柔、很体贴,不过好像也很油腔滑调。”

“只是这样吗?”

“嗯?”

“算了,没什么。”

鬼煞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倒也对茵茵的答案没觉得什么奇怪,或许说茵茵的话得出这种答案也没错,而且就茵茵到目前为止所认识的风情寒也的确是如此,要不是认识风情寒多年,鬼煞也会得出和茵茵一样的评价吧。

“你和寒认识很久吗?”

“多久吗,应该有快十年了吧。”

“那应该很了解他吧?”

“说不上了解,我们相处时间不多,不过至少比你多。”

“你们是朋友吧?”

“说是朋友也没错。”

“呃?为什么这么说?”

茵茵只是突然想从他人那里知道些风清寒的事,没想到鬼煞给出的答案让她出乎意料。

“认识的人不一定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敌人。”

茵茵茫然了,应该说她对鬼煞给出的答案感到不解,还是鬼煞所说的另藏含义?在茵茵的想法中,鬼煞应该和风清寒交情非浅才对,但鬼煞的话让她觉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放心,就算是敌人,他也绝对不会伤害你。”

好像看穿了茵茵的心思,鬼煞又补充了一句,至于他话中的含义,茵茵现在是不会明白的。

本来还想问有关风清寒的其他事,不过茵茵认为已经没必要了,而且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有些事还是必须要自己亲自去证实才行。

沉默之后仍是沉默。

鬼煞是个话不多的人,茵茵则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沉思着什么,这样的两个人,当然也只有沉默,直到风清寒回来为止,鬼煞和茵茵之间就没有任何的话题。

几天后。

一场隆重的慰灵仪式开始了,当天【清风宫】上下到处都挂满了白色的幔帐,按身份不同,有的穿上了白色的丧服,有的女子只是戴着白色头花、男子戴着白色头戴以及腰间绑着白色腰带,如残云、残风等护法们只是腰间绑着白色的腰带,而身为主人的风清寒一如既往一袭白衣,什么都没改变,茵茵则也身穿了一袭白衣、非丧服,怎么说茵茵也是与【清风宫】毫不相干的人,穿上丧服反而只会落得他人口舌,就算真穿风清寒估计也不会同意……

“晚上在港口放灯,到时候人会很多,真的要去吗?”

“嗯。”

茵茵的房间,不,正确说来应该是风清寒的房间才对,当日茵茵被送来时就一直住在这个房间,没人说、也没人告诉过茵茵这里是风清寒的房间,风清寒则早已搬去其他房间,因此毫不知情的茵茵就这样住了下来。

“你可以选择不去,反正在这里也能看见。”

茵茵摇摇头道:。“我只是在离他们比较近一点的地方向他们哀悼。”

“呃,我知道了,风行,去告诉残云,让他准备一艘慰灵船,准备好后马上告诉我。”

“是!”

站在一侧名为风行的男子抱拳受命离去,他是代替风炎被派来风清寒身边的人,年龄与风炎相仿,出去长相不同,脸上和风炎一样没有什么表情。

“这是?”

“去他们遇难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寒——”

对风清寒的做法,茵茵甚是感动,她当然是希望能够那些因她而牺牲的人们死去的地方进行哀悼,但也许因为心理关系,所以没有提出来,风清寒看穿了这一点而做出了行动,茵茵当然会有所感动。

“想要谢谢我的话,我不介意你用行动表示一下。”

风清寒抓住时机,唇边呈现一抹邪笑,茵茵没说什么,没有拒绝、也没有犹豫,走上前、走到风清寒的身边,双手握着风清寒的手:。“谢谢你——”

茵茵的表现或多或少超出了风清寒的预料,也想着如果是吻的话他会更开心,不过见到这样的茵茵和这样的举动,风清寒心中也感到一片温暖,眼里的神情变得温柔了不少。

“傻瓜!”

轻声吐出了两字后,风清寒用被茵茵握住的手反握起她的手,毕竟是男子,风清寒的手轻易的将茵茵的手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