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瞬间,一道黑影挡在了她的前面,她已经忘了害怕。

“所以才叫你不要出来啊,结果还真碰上这家伙。”

鬼煞的声音把茵茵的意识拉回,脑中渐渐有些清醒,可也改变不了她内心的恐惧。

面对未知庞大的猛兽,即使是鬼煞也稍有顾虑,在与猛兽对视时,稍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茵茵右手上的手镯,一个人的话他自信可以躲过,可还有茵茵,他又不能撇下不管,眼前的猛兽也不是他随便就能打赢的对手,也可以说连交手都不想,麻烦只是其一,关键是实力问题。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话一说完,只觉得鬼煞纵身一跃,周围实在太黑了,惊魂又未定的茵茵根本就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猛兽的怒吼和打斗声,难道说鬼煞在和猛兽打斗?只能凭借声音无法判断情况,茵茵连出声都不敢,因为害怕……

“喂、喂——”

害怕总是会的,但怎么说鬼煞出现与猛兽相斗主要原因也是自己,茵茵不能否认,所以她也不能不管,想要为他加油打气,可却不敢太大声,更重要的是不清楚状况,忽然,好像有什么飞溅到脸上和身上,那是温热的**,惊吓之际,茵茵伸手触摸了下脸上被溅到的地方,然后用利用手镯去照明查看,是鲜红的**……

“啊——”

见血茵茵再次把持不住,心中的恐慌也在扩大。

“鬼煞!!”

惊恐之下,茵茵第一次唤着鬼煞的名字,她在害怕着,现在已经不是在害怕自己的处境了,而是鬼煞的安危,面对那种庞大的猛兽,区区一个人类又岂会是对手呢?鬼煞为她挺身而出,因此她怎能不担心?

“你没事吧?”

即便手镯十分的照明不错,那也是有限度和距离的,在极近的距离才能看见,大概四、五步之内的样子,超过的话就看不见了,鬼煞和猛兽刚好就在超出五步以上的距离之外。

“鬼煞!!!!!!”

竭力的呐喊得不到半声的回应,茵茵已经显得十分着急和担心了,因而放声去呐喊。

【清风庄】。

这里是茵茵曾到【潍城】时停留过的地方,现在是白天。

“已经确定了吗?”

“是!千真万确!”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记得那家伙应该刚好也在吧?”

“是的。”

与风炎交谈的风清寒,话题应该是严肃的,但只有风炎,不过风炎一向如此都是面无表情,对风清寒所交代的任何事也都抱着谨慎的态度去处理,这次也不例外,反观风清寒也一样,依旧面对风炎的严肃,表现的一副悠哉的态度,这不,才说完话就又独自陷入自发自想的状态了……

“主子!”

“嗯?”

“不去没关系吗?只是我们或其他人去的话,就算找到那个人,他也不会见我们的。”

“确实如此。”

以轻描淡写的口吻回答了风炎几经思考过才敢提出的问题,没办法,谁让这是风清寒一贯的作风呢?风炎也早已习惯,见怪不怪了。

“说起来,我也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呢,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多久呢?”

“一年零三个月又十五日。”

“哦,你记得真清楚。”

“是。”

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当然因为是一直侍奉在风清寒身边的关系,若这种事都不知道的话,风炎又岂有面目继续侍奉在风清寒的左右?风炎是如此尽心尽力,风清寒似乎完全不在乎……

“是他的话选择那种地方就见怪不怪了。”

“那主子打算——”

“看到那个他知道该怎么做,派人去传话,让他把人送到【清风宫】。”

“可是——”

“不用担心,他不会出手的,当然,就算他出手也死不了人。”

“是!”

就算没有说出主题,风清寒也能对答如流,换做其他人来对答风清寒的话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多,说根本无人可以做到也行,风清寒转望向窗外,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看着远方的天空……

“他的嗜好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依旧喜欢在那种不见天日,甚至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谷里,医术高明却行事作风都很诡异,和他的称号真是十分相符呢。”

“……‘冥医’吗?”

风炎以捎带畏惧的声音接了风清寒的话题,光是名号就能令风炎生畏,可想而知他口中的‘冥医’有多恐怖。

“称号也好,名字也是,所以才会被称为‘冥医’鬼煞吧。”

和风炎的生畏相比,风清寒倒显得轻描淡写了许多,虽说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一旁的风炎却在听到的适合,浑身一怔,能令风炎有此感觉的,恐怕出了风清寒之外,没想到除了风清寒之外,原来还有其他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令风炎也感到生畏的‘冥医’竟然就是鬼煞?那么风炎和风清寒口中的这个人又是什么人?到底又有什么能力令风炎这样的人也会生畏?是正和茵茵在一起的那个鬼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