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身体好像恢复的好像比预期的要快呢——”

“都是王兄的功劳——”

赵子恒看着手中的剑,他好像忘记了他们是在庭院里谈话的,王冶是在他练剑的时候来找到他的。

“剑借用下!”

“呃?”

王冶突然转移的话题使赵子恒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把剑交给了王冶,王冶拿着剑走到一旁的竹子旁,轻挥几下,一根细竹均匀的被分成如剑长短的两节,王冶出手之快让赵子恒怔住了,王冶拿起两根切好的主子走向赵子恒,把其中一根伸递到赵子恒跟前:。“一个人练剑未免有些苦闷,不如我来陪你切磋切磋如何?”

虽然不知道王冶想做什么,但赵子恒还是接下了竹棍,王冶先是将从赵子恒手里拿来的真剑放到一旁放有差点的石桌上,再走过来和赵子恒稍稍拉开距离进入随时可以进攻的范围……

“请随便出招——”

“……可以吗?”

在赵子恒的印象中好像从没看过王冶出手,此刻竟然会向他挑战?意义何在?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确认下你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而已,你无须顾虑我——”

“既然王兄这么说了,那么就请接招吧——”

话音一落,赵子恒首先采取了攻势,对赵子恒直刺而来的木棍,王冶轻易接下:。“我说过你无须顾虑我,就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吧——”

“唔!”

好像被挑衅般,赵子恒弹开被王冶当下的木棍再次采取攻势,想必第一次的攻势,这次明显凌厉了许多,速度也很快,但还是被王冶接下来了,不是避开、而是轻易的接了下来,如此轻易被接下来赵子恒当然心有不悦,紧接着的接二连三的猛攻也完全都被王冶轻易的化解,出于对胜负的执着和对强者的不负输的心,赵子恒完全没有因为处于下风而放弃进攻,对他来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久战之下赵子恒的动作不但没有迟钝,反而更加灵活起来,这点让王冶多少有些惊讶,他知道如此下去的话恐怕会被摆上一道,所以他趁着赵子恒进攻后所露出的极小的空隙,将赵子恒手中的竹棍打落……

被打落的竹棍直至掉落地面,赵子恒还仍不敢相信,他所有的进攻完全都被化解不说,竟然还能被对手抓住那仅瞬间的极小空隙打落手中的武器,这使得赵子恒也不得不相信王冶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看来你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当然,你的病其实只要自己好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话,就易康复,看来你最近真的很努力去学着如何整理心态呢。”

王冶捡起被打打落赵子恒的竹棍走向一旁石桌放好,倒了杯茶再走到赵子恒跟前端给他,赵子恒没有多加犹豫就从王冶手中接过茶道:。“我的确是想了很多,每个人都背负着不同的命运,尤其是像我现在这样很多事身不由己——”

听到赵子恒这么说,王冶也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赵子恒这个人,能看穿他的心思和想法,也未必算是了解,更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和这个时代完全无关。

“我想有些事连王兄也未必能够理解的,我和舒儿的确是经历过很多事后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的,却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将我们带入未知的变革,原本可以幸福终老,却因为这样的突变让我们分开两地,好在上天对我们还不算太薄,即使各自都惯有不同的身份背景、以及外貌,我们仍能藉由彼此的牵绊相遇,以为只要相遇就能够再次实现厮守终老的承诺,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痛苦的分别,她因一而再的被卷入是非最终陷入长久的睡眠,我也因身为君王而不得不离开她的身边,等结束一切再来迎接她,却未曾想到她会失忆,无论我如何感到痛心,事已至此只能面对,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意图加害她的凶手,再慢慢的让她恢复记忆就好,多久我都可以等,只要她能在我身边,哪怕一辈子都不再记得我们曾经的过去,我只要她能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说真的,王冶的确是对赵子恒所说的话似懂非懂,感觉十分玄妙,只是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和茵茵之间的牵绊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依旧能够走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看到他们彼此都痛苦着,又叫他如何忍心不出手相助呢?

“你还是十分想见她吧?”

对王冶的话赵子恒沉默半许,再迈步向石桌走去,将王冶为他倒的茶一口喝下放在桌面后坐下,边往空杯中倒茶边说道。“对她又岂止想见,我无时不刻的想她,也痛恨自己明明就在她身边却不能去见她——”

王冶清楚的感觉到赵子恒语气中的悲愤,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要他们一天背负着不同的身份就必须要忍耐,若只因自己的私欲而很可能将无辜的人也卷入牺牲,王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也就是说王冶能够体会赵子恒的心情,也知道他此刻在忍耐的痛苦,但不能因此而不顾众多无辜人的生命,既然背负了这种命运就必须要有觉悟,看来赵子恒是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才会从之前的冲动变为此刻的沉着冷静,看似冷静却又比冲动更加痛苦,王冶轻叹,也走到石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