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在房间又呆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太阳离山头越来越近,平时这个时间白悠悠已经开始做饭了。

好歹是刘升华同志,作为自己未来姐夫头一次登门,今晚她要好好露一手。

“妈妈我们先出去吧!该做饭了。”

家里其实并不是固定她做饭,平时都是谁先回来谁做。

之前她没毕业就堂姐一个人做,等她毕业也没啥工作分配,于是和堂姐一起主动承担起家里做饭的活计。

白卿卿淘好米又把切好的番薯放进去一起煮。

把做菜的食材提前准备好,见白悠悠进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悠悠我们今晚吃豆腐鱼汤好不好?”

刚才回家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大木盆里有几条肥溜溜的草鱼。

“这鱼是哪里来的?”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刚才只顾着和妈贴贴了,完全没注意木桶里有这么大几条鱼。

“这鱼是下午大哥拿回来的,好像说胜行哥他们从别的地方弄了个叫渔网的东西回来。”

“他们叫上大哥,捞了不少鱼呢!去的每个人都分到了好几条。这可是大哥今天得到的酬劳,大哥就是厉害。”

白卿卿眉飞色舞地夸赞着。

闻言白悠悠也笑了,“那今晚刘知青算有口福了,这就看我来大显身手。”

说完挽起袖子,站在灶台前,脸上洋溢着自信。

她先是从木桶里拿起一条肥肥的鱼,

将鱼鳞用刀背剃干净,清洗后用一个碗装着备用。

这才重新将视线落回案板上那已经被切成一块块的鱼。

做鲜鱼豆腐汤鱼肉不需要太厚,她手法娴熟地将鱼片轻轻铺展在盘中,如同对待艺术品般细致。

接着,她轻巧地拿起一块嫩滑的豆腐,指尖微动,豆腐便化作细腻的小方块,落入清水中,轻轻**漾,仿佛云朵落入湖面。

锅中水已沸腾,她轻巧地倒入姜片,几缕辛辣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与柴火的温暖气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家的温馨。

随后,她缓缓将鱼片滑入锅中,鱼片遇热迅速蜷缩,由透明转为奶白,与沸腾的水花共舞,释放出诱人的鲜香。

再把豆腐放进去一起煮上几分钟,倒入切好的葱花。

顿时,整个厨房被这股鲜美的气息充盈,让一旁的白卿卿狂咽口水。“老鼻子香了,我来尝尝味道如何。”

白悠悠不以有她,从木碗做的柜中拿出个饭碗,给她装上大半碗鱼汤。

她端起汤放在鼻周深嗅一口,然后才一边吹着小口小口喝起来。

喝完还不忘砸巴嘴,“还需要再加一丢丢盐会好很多。”

白悠悠没有尝过,反正姐姐说了加她就加。拿起一旁的盐罐子,挖了小勺烟加进去,搅拌均匀这才起锅。

接着白悠悠又拿刚才剥下来的鱼鳞,做了道椒香鱼鳞。鱼鳞被炸得金黄,加上辣椒一起爆炒,颜色黄红相间的。

今晚她打算做四个菜,随后,又做了炒土豆和空心菜。

估摸着这么多人也是够吃的。

饭桌上,灯火温馨,一家人的笑声,锅碗瓢盆或者酒杯的轻微碰撞声,交织成一首幸福的旋律。

白悠悠端着她精心烹饪的菜肴一一上桌,豆腐鱼汤的香气扑鼻,椒香鱼鳞金黄诱人,炒土豆丝金黄脆爽,空心菜碧绿欲滴,色香味俱全。

刘升华坐在桌边,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激,他未曾想过自己头次以卿卿对象上门吃饭,便能享受到这样美味的晚餐。

马美丽平时虽有些嘴碎、爱八卦,不过在大事面前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她笑意盈盈看向刘升华这个未来女婿,时不时给他夹菜、添饭,“刘知青来多吃点,我家侄女做菜可好吃了,今晚你一定要吃饱。”

刘升华看着他们这一家子,喉间翻滚着机不可察的情绪,他连声道谢:“谢谢伯母,卿卿现在是我对象,您叫我名字就行。”

马美丽也不和他客气立马转变了称呼,“行,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刘。”

听到这样叫刘升华也没有什么意见,“好”。

这是他自从父母故去后,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

吃了一会后,在场的几个大老爷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喝起了酒。

平时刘升华是很少喝酒的,不过他今天高兴。故而,大哥白皓宇给他倒酒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沈迟和白皓宇在部队经常执行任务,喝酒的时间也不多,就只有过年过节才有时间喝些。

饶是如此,两人的酒量也都还不错。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小酒,推杯换盏间,白皓宇更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今天捕鱼的趣事,逗得大家笑声连连。

刘升华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涌动的暖流仿佛能驱散所有过往的阴霾。

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酒的度数不高。

可在他这还是辛辣异常,用筷子连续夹了几次菜入口,试图缓解喝下的酒带给他的刺激。

好一会才缓过来,之后他一次一次慢慢尝试着,直接完全适应。

大概是今晚的气氛太过美好幸福,不知不觉间杯中的酒已经喝完。隐约间大脑也蒙上了些许醉意。

他看向对面笑容满面的白卿卿,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让他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眸深邃地看向那笑靥如花的人儿,想要将这一刻的温馨、幸福时刻牢牢地记住。

沈迟和白皓宇这边,两人都喝了不少。

白皓宇的脸颊染上了两抹红晕,眼神略显迷离,却仍不失那份军人的豪迈。

他一手搭在沈迟的肩上,两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仿佛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在这温馨的夜晚里继续着未尽的兄弟情。

沈迟的眼神同样迷离,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他举起空酒杯,对着空气轻轻一碰,仿佛是与无形的战友干杯。

“老白,记得那年咱们在雪地里拉练,也是这么冷,可心里头暖得跟春天似的。”沈迟的声音略带沙哑,却饱含深情。

白皓宇闻言,大笑出声,那笑声在屋内回**,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是啊,沈迟,那还是我们入伍的第二年,现在回头看看,这日子越过越有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