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穗带着沈津走出商场的时候,沈津无奈地看着那两条领带。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和她们赌气就给我买这个,太贵啦。”

这两条领带买的时候就要一块钱一条,阮穗手上那条铂金的手链也要一块五。

在这个大部分生活用品都还要用各种票买,一分钱就能买到一个鸡蛋的年代,一块钱相当于一个农民挣好几天的工分。

所以沈津觉得领带贵并不是拮据,只是真的觉得贵了。

“沈大哥,你在外工作,见人谈合作,都要穿得正式一点,我给你买了白衬衫,原本是不打算买领带的,但是现在想想,领带都买了,西装也要买一套才行。”

阮穗上下打量沈津的身材,要是自己也会做设计做西装就好了,这样还能帮沈津设计几套西服。

“不管怎么说,沈大哥现在也是当大老板的人啦,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得买啊!”

“哎,那好吧!”

沈津被阮穗说服了,随后被阮穗拉到大商场里去看西服去了。

杜若被阮穗刚才那挑衅的样子给气着了,于是赶紧和温若若吐槽。

“那都是什么人啊,若若她就是你们村里的人吗?好没教养又粗俗,真以为有钱能买来地位吗!”

杜若家里是做小生意的,有钱而且从小就被教养得很好。

但也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看不出温若若那白莲花的柔美外表下藏着的一颗多么恶毒狠辣的心。

“杜若,别说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我不是很想逛了。”

“若若,阮穗之前是不是总是欺负你啊,看她那嚣张样,一看就是喜欢欺负人的!”

“没有的事,她就是……”

温若若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任凭杜若怎么说都没再说一句话。

于是同情心爆棚的杜若就开始发挥自己的脑洞。

想着在村里阮穗是怎么盛气凌人的欺负温若若,就算到了省城温若若见到阮穗说两句话都会被阮穗怼回去的可怜模样。

太过分了!”

杜若大声地喊了一句,吓得温若若脖子一缩,惊疑地转头去看杜若。

根本不知道杜若这是干什么了,突然就大叫一声,吓死个人啊。

“杜若,你怎么了?”

温若若温和地问,却看到杜若满目怜惜地看着自己。

“若若你放心,虽然在你们村我没办法插手,但是在省城,我一定让阮穗吃不了兜着走!”

“杜若算了吧,阮穗她身边有沈大哥保护……而且我也不想让沈大哥受伤!”

“沈大哥?”杜若疑窦地想到了之前站在阮穗身边不插话的高大男人:“若若,难不成……这个沈大哥是你喜欢的人?”

“可是……”

杜若瞬间一愣,像是想清楚了一样,瞬间怒气飙升:“那个阮穗该不会是抢走了你喜欢的人吧!”

“阮穗一直住在沈大哥家,沈老叔也一直赞同他们在一起,所以……杜若咱们还是不说这些事了,你不是要买东西吗,我陪你去吧。”

温若若那落寞却又强打着扯出一丝微笑的样子,在杜若眼里就是努力维持自己坚强的小可怜。

于是杜若连连点头,不再说阮穗的事了。

但心里却想着该怎么给阮穗一个教训,好给她的这个好朋友出口气。

温若若微微垂下脑袋,眼角却瞥见杜若那脸上带着的一丝狠厉,心里暗自发笑。

阮穗,就算你有沈大哥保护又怎样,沈大哥能一直护着你吗?

总会有人给你教训,到时候你身败名裂,沈大哥还会接受你吗?

“啊~啊欠!”

阮穗在帮沈津选西装的时候,鼻子发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在沈津关切的问候下,阮穗在服装店老板嫌弃又强忍着赶人的目光下敲定了两套比较不错的西装。

瞬间,商店老板的表情就阴转晴地笑呵呵地帮着包起来用一个白色的布袋装好递给阮穗。

“欢迎再来啊!”

阮穗以十五元的价格将两套西装给拿下,阮穗还是有些心疼她花的钱。

“穗穗,这些钱都是你自己的,不应该大手大脚的,万一以后你需要……”

沈津忧心忡忡地唠叨道:“再说了,你以后不是还要开店吗,不多攒点钱,这店得要什么时候才能开得起来啊?”

“沈大哥!”阮穗拍了拍沈津的手臂,语重心长地笑了笑:“赚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但该花的钱还是得花,这个是省不了的!”

“哎,你呀!”

沈津看着这大包小包的,大部分都是阮穗给自己买的。

从头到脚给他整了两套正式的衣服,比沈津看别人结婚的时候还要正式呢。

两人在省城逛了一下午,终于回了家里。

今天买卤味的人很多,几乎都是好几斤的买走的,沈老叔收摊就早了。

他一个人不好把摊子收回来,于是将空摊子收拾好放在学校边和周围的摊贩下棋聊天啥的,日子过得也充实。

阮穗他们回来的时候,沈芮和沈浩都跟着沈老叔回来了。

“穗穗我跟你说,今天啊我刚去卤味就被抢了大半了,后来好多学生的家长都来我这儿买,周围的摊贩都羡慕我呢!”

沈老叔笑呵呵的说今天在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

阮穗却在这时候提醒沈老叔:“叔,你摆摊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点。”

沈老叔一愣:“注意啥?摊贩们都很热情,好多都想找我买多点卤味咧~”

“叔你要注意的就是那些摊贩,虽然说咱们的卤味没有别人卖,但顾客都来买咱们的卤味了,那其他人的生意不就差了吗,万一有眼红的想找你麻烦,我和沈大哥都不在,谁来帮你啊!”

阮穗语重心长,要知道她之前在工厂卖鸡蛋饼的时候,不就有过这样的事儿吗!

要不是当时就在派出所旁边,她都有理说不清了。

“那,那不能吧!”沈老叔有些犹豫,他老实了大半辈子,接触的都是村里人居多,很少遇到这种耍心机的人。

“我看他们都挺和气对的,还和我打牌聊天呢。”

沈老叔想了想,还是觉得阮穗把人想得太坏了。

“爸,穗穗说得没错,之前她卖鸡蛋饼的事你忘了?还是得防着点。”

沈津也劝了一句,沈老叔还是把这些话放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