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的运动让人疲惫。

阮穗简单洗漱一下,将钱放好,一觉天亮。

次日早晨起来,她去鸡圈里捡了鸡蛋,做了点鸡蛋饼,吃完便看见两小只极为不情愿地站在院子里,背着背篓。

沈津在他们面前,像是训练新兵蛋子一样:“一会到了山上,不许胡说八道,更不许随便乱跑,好好看着我们找的草药。”

“知道了。”

大哥的威严还在,两小只也不敢造次,一路上虽然想要挑衅阮穗,可看到沈津的眼神的时候,都怯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阮穗这次轻车熟路地就到了有草药的地方。

阮穗和沈津上手快,沈芮细心些,倒也没出许多错。

倒是沈浩,找了几株,最后被认定是杂草。

他有点气馁:“这东西跟杂草这么像,咋可能分得清楚?”

沈津才想去教育沈浩,却见阮穗上前,拿着两棵做对比,细心教授:“你看,咱们需要的药材,叶子背面有点绒毛,你找的这个杂草,猛地看过去好像一样,但它背面没有绒毛。”

沈浩看了一眼,仔细对比了一下:“好像是。”

“还可以看根,杂草的根比较分散,拔出来之后像伞,咱们需要的草药更像是一根白色的绳子,直直地往下钻。”

沈浩眼睛瞪得溜圆。

他之前没注意,经过阮穗这么一说才发现。

果然是这样的!

“你好厉害啊。”

察觉自己说了夸赞阮穗的话,沈浩有点不太自然。

“那个……”

“好了,好好找吧,不确定的再来找我。”

“好。”

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个小时,就把所需要的草药都找好了。

“不用太多,院子不大,咱们带回去这些足够晾晒,晚点还可以再来采摘。”

“好,那我们先回去。”

两小只走在前面,阮穗第三,沈津在最后面。

上山容易下山难。

阮穗正要跟沈津说话的时候,脚下一滑。

她整个人就要往地上蹲,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将她扶好。

“山路难走,注意脚下。”

肢体上的接触,让阮穗的心怦怦直跳。

让沈津也有点心猿意马。

他火速将阮穗扶好,把阮穗身上的大部分重量都接了过来。

后背一轻,阮穗扭头:“我可以的。”

“好好走吧。”

她没再争执,回到家里还有不少活要干呢。

到了平路,阮穗将自己的背篓接了过来。

她看着,沈津的腿伤,似乎严重了些。

自己还是得减肥,也尽快找个赚钱的路子。

四人回到家中,沈老叔已经将阮穗所需要的面糊给弄好了。

只差加鸡蛋了。

这几天众人吃鸡蛋吃得不多,满满一箩筐都在这里。

镇上倒是不远,但这么多鸡蛋难免会有损耗。

打定主意,阮穗将几十个鸡蛋全部都融进面糊里。

看着白花花的面里沾染了蛋黄的亮色,她将剩下的鸡蛋才放回到背篓里。

沈老叔推了个大板车过来:“之前为了去镇上卖东西,买的这辆车,倒是好久没用了,你们推着也省点力气。”

“谢……”对上沈老叔的眼神,阮穗将剩下的话全都咽回到肚子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两天天气足够炎热,沈津做的炉子现在也可以正常使用了。

虽然小了一点,但携带方便。

为了让阮穗好带这些东西,沈老叔特地在后面放了两个框,找了钉子,固定在上头,一边放鸡蛋,一边放面糊,鸡蛋旁边放炉子,正好挤住鸡蛋。

沈津要帮忙,被阮穗拒绝:“沈大哥,我自己去看看。”

“可是……”

“没可是,你放心吧。”

他在家里也能得到修养。

凉茶还没上,他在家里也需要翻动草药。

这次带回来的很多,单靠沈老叔一个人在家里指定不行。

没多犹豫,阮穗推上车子就走了。

沈浩在旁边凉飕飕的:“这车挺好,还能帮她减肥。”

沈芮一个不悦的眼神扫过去,沈浩立马闭嘴。

阮穗边推车子,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原文对这个县城描写颇多,因为原女主就是在这里发家致富,温若若后来上学的时候,就在这附近摆摊卖东西,至于卖的什么,更细节的她不记得了。

她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附近有个厂。

厂内工人很多,鸡蛋饼定价不高,本身有点鸡蛋,分摊出来一大张里也能凑一个出来,再加点别的蔬菜啥的,定价三分,比旁边的馒头还少两分,比烧饼还少四分,加菜定价五分,比馒头和烧饼都要划算。

一个馒头吃着还得去买咸菜,或者自己带,既然花钱了,肯定是要把钱发挥到极致的。

阮穗将车子停好,而后叫卖。

本身形象就粗壮,加之从村子到镇上,距离不远,但阮穗怕把鸡蛋颠簸坏了,来时很慢。

眼下到厂门口,正好到饭点!

她迅速将炉子和面糊摆出来,边做边叫卖。

还制作了个牌子:鸡蛋饼三分钱一个!加菜五分钱一个!

鸡蛋和面糊的香味迎面而来,几个走向馒头的工人脚下步伐一转,就转到阮穗这。

阮穗减肥两三天,倒是看不出瘦的明显来。

但这个时候能把家里姑娘养成这样的,足以见得伙食不错。

忙了一上午,肚子里没点油水还不行,工人们纷纷过来。

“你这饼……”余下的话说不出来,这饼子不小!

比这姑娘的脸还要大三五圈!

鸡蛋饼香嫩,色泽好看,单是一个刷了酱的饼,就让人口水止不住的流。

“给我来一个!”

“我也要!”

“钱给你放这啦?”

阮穗笑脸相迎:“好嘞!放那就行!您要不要加菜?”

阮穗摊前人满为患,前不久来卖馒头的,损失有些惨重。

其中一个男的站在原地眯着眼,好久才蹦出一句话:“那个胖婆娘,是不是之前跟培哥在一块的那个?”

旁边的小矮子站起来看了一眼,“就是她啊!她咋来抢咱们生意了?”

“赶紧跟培哥说!”

阮穗忙得头上都是汗水。

不过半个小时,就听见一道欠揍的声音。

“哟,这不是阮穗吗?现在做生意啦?你能保证这些饼里都有鸡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