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斑斑说的很嚣张,但其实没卵用。
殿后的队伍被杜蘅一冲就散。
赤烈斑斑大惊失色,举刀就往杜蘅身上砍去。
二马一个错身,杜蘅从马背上跃起,避开了赤烈斑斑刀锋的同时,身形扑向了对方。
赤烈斑斑瞬间就被杜蘅摔到地上,弯刀利落的横过他的脖子。
其他手下一见赤烈斑斑已死,本已是惊弓之鸟,此刻四处散开。
胡铁儿和乌尔哈察带人赶到,追着他们一通厮杀。
“你怎么把伊都史的主力放跑了?”乌尔哈察怒气冲冲的朝着杜蘅质问。
杜蘅平静的道:“他们跑不了多远的。”
“他们都是骑兵,马术精湛,一旦放跑了他们,再追就难了!”
“杜公子用兵如神,他说跑不了就跑不了!”怒海骑马过来,说道。
乌尔哈察愤恨的道:“夷离堇还在他们手里,要是被他们带回品部,想要再救,可就难了!”
“你们这么多人冲进营地,为何没把涅礼救出来?”元嘉鄙夷的看了乌尔哈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好意思怪别人?”
“当时……当时夷离堇被他们胁迫,我们不敢动手。”
这时胡铁儿问道:“乌尔哈察,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就是绑架我们的人。”
“什么?”胡铁儿弯刀横在胸口,警惕的看着杜蘅。
窝儿马出来说道:“杜公子绑架你们,实则是为了救你们,乌尔哈察,你想一想,品部三千骑兵突袭你们营地,如果没有杜公子提前将你们转移,你们现在早就成为对方马下之奴了!”
“哼,品部为什么会突袭我们营地,我想你们应该心里最清楚。”乌尔哈察越想越不对劲,刚才路上就听胡铁儿说了一些事。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令稳传令,一定是杜蘅假借海兰珠之名,将令稳的随从都给干掉了。
而且故意放跑了令稳沙比尔,沙比尔怀疑乙室部有反心,这才纠结了品部的骑兵过来攻打。
“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先把涅礼救回来再说。”杜蘅淡淡的道。
乌尔哈察怒道:“你现在把人都放跑了,还怎么救?”
“我撤出营地之前,让崔大夫找到了你们的药材,他在马的草料之中,下了几种毒药,品部占领了营地之后,一定会给马匹喂食草料。”
乌尔哈察吃了一惊:“那些草料有毒?”
“你不知道汉人的很多药材,其实都是毒药吗?有些药材本身无毒,但搭配在一起就能产生毒性。只不过战马的体质较强,让他们再跑一会儿,很快毒性就发作了。”
“你们汉人……太可怕了!”乌尔哈察看杜蘅的眼神变得有些畏惧。
杜蘅料敌先机,每一步都是提前算好了的,这对耿直的契丹人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谁特么打仗是这么打的?
……
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地。
努比得意的笑了笑:“杜蘅那厮不敢追来了,哈哈!”
“现在他们想追,也追不上咱们了。”沙比尔捏须一笑。
“涅礼,你大势已去,没人救得了你了。”伊都史回头得意的看了一眼。
此刻涅礼被绑在了马背上,身边两个士兵时刻不离。
涅礼冷冷一笑:“伊都史,你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死到临头的是你,杜蘅为什么要救你?这还不说明你们乙室部与他勾结吗?”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
沙比尔冷笑道:“你不说没关系,如今证据确凿,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先是你女儿勾结杜蘅,杀我随从,接着现在又杀了我这么多讨伐的将士,涅礼,可汗驾前,我看你怎么交代!”
涅礼沉默,没有说话。
但他能够感觉出来,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策划,而策划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叫杜蘅的南梁人。
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实在令人费解啊!
“不好,他们又追上来了。”品部一个将领叫道。
伊都史回头看去,果然,不远处出现了杜蘅他们的身影。
努比愤愤的道:“这厮……主将,要不冲杀过去,与他们一战,我们刚才虽然被他们偷袭,损失惨重,但实力仍旧远胜他们。”
“可他们现在士气占据了上风,我们被火烧了一通,弟兄们已经提不起斗志了。”
“那些人很多都是海兰珠投下的奴隶,他们的战斗力岂能与我们训练有素的骑兵相比?”
伊都史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带人列阵,等着他们过来!”
杜蘅带人来到他们五百步外,勒马不再前进。
努比愣了一下,大声喊话:“杜蘅,你怎么不冲过来?该不会被我们骑兵的威力吓破了胆吧?”
“不要误会,就是来送送你们。”
“哼,你不冲锋,那我就冲锋了,正好把你抓回去。”努比拔出弯刀,喝道,“弟兄们,跟我冲锋!”
身后带着五百骑兵,迅速的朝着杜蘅这边奔赴而来。
杜蘅喝道:“撤!”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努比的骑兵就在身后射箭,但五百步的距离,是弓箭手到达不了的距离,不在有效射程之内。
“哈哈,他们跑了,哈哈!”
“杜蘅,有种你别跑啊!”
努比得意万分,手下的骑兵笑声一阵一阵的在草原上回**。
他们本来士气很低,但看到杜蘅他们竟然转身逃跑,瞬间信心大涨。
“他们在嘲笑我们,”乌尔哈察愤怒不已,“我要杀过去!”
杜蘅平静的道:“不急,带着他们再遛一会儿。”
“哈哈,乙室部的战斗力也不行嘛,看来以前的虚名都是吹出来的。”
“还有那几个汉人,没胆子就不要到我们草原上来,丢人现眼!”
“弟兄们,加把劲,追上他们!”努比兴奋的**马鞭。
五百骑兵跟在他的身后,忽然之间,身后传来马嘶之声,回头,一匹战马倒地,口吐白沫。
努比愣了愣神,战马一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这才跑了多远,就撑不住了。
这不科学啊!
紧接着,又有一个骑兵的战马,忽然前肢一软,跪在地上。
更多的马,则是不停的喷粪,拉稀的症状,越拉,四肢就越软,根本站立不住,陆续有马倒了下来。
“弟兄们,随我一起掉头,给他们一个回马枪!”杜蘅调转马头,呼啸着狂奔而去。
刚才窝儿马和乌尔哈察那些契丹将士,早已被努比他们的冷嘲热讽激怒了,心头都憋了一口气,此刻嘶吼着就往努比他们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