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柠赶紧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是挺乖的。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却是沈晚柠道歉。
顾砚深想起沈洛洛对她的评价，从小到大姐姐时常装无辜骗同情，所有的喜欢都给了她。
刚刚是在装吗？
但沈晚柠微微垂着头，发丝遮住刘海，害羞的表情却不像是装的。
“哎呀，跟他道什么歉啊，是他摸了你！”裴宇智咋咋呼呼地把沈晚柠扯到她后面，“我饿了，我要吃饭。”
“自己去吃。”顾砚深只甩给了她一张银行卡。
“啊那我要去高档餐厅，刚好中午了，看看有没有帅哥给我小姨物色一下啊？”
“你又搞什么你！”顾砚深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略略略。”裴宇智朝他疯狂吐舌头。
顾砚深叹了口气，把银行卡递给了沈晚柠：“我待会儿还有会，没空陪她，你陪她一下吧。”
沈晚柠犹豫了下，但想到那女孩可能的购买力，还是接过了卡：“行，但我怕，嗯，我怕待会儿有事情来不及叫你，那个，能再存一个你的电话吗？”
顾砚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过她的手机，输入一串号码，接通，顾砚深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
“可以了。”他把手机还给沈晚柠，大步离开。
裴宇智笑嘻嘻地拱了拱她：“可以啊，拿我当借口都能骗到顾砚深私人电话了，我和你说，这号码知道的不超过五个人。”
沈晚柠抱着手机笑，没再说话。
一整个下午两人去了餐厅又去了商场逛街，裴宇智能看上的衣服几乎都买了，一时间大包小包四只手都拿不住。
“哎，看来我也该找个男朋友了，指望你老公真是不行！”裴宇智把包包扔在地上，蹲在台阶边休息。
沈晚柠去买了两杯果茶，递给她一杯：“接下来什么打算？”
裴宇智环顾一圈，突然看到对面二楼此时还不怎么显眼的酒吧：“我们去酒吧吧！晚上一定热闹！”
“酒吧，不行的，我……”沈晚柠摸了摸腹部。
“没事，可以不喝酒，酒吧能看到好多男人！小姨你也该接触一下别的男人，然后就发现顾砚深除了长得帅点，工作强点，连讨女人欢心都不会！”
裴宇智拉扯着她去了酒吧。
夜幕降临，整条街的灯光噗一声亮起，KTV酒吧内放出嘈杂的音乐，点燃夜晚的喧嚣。
酒吧内灯光闪烁，或蓝或紫的灯光明暗交替，音响里播放着重金属的声音。
震得人心脏发疼。
沈晚柠喝着果汁看裴宇智在人群中跳跃蹦跶，她有点想离开，才迈出腿一个男人就坐在她旁边。
黑夹克，寸头，模样长得挺好看的。
“美女怎么只喝果汁啊？来一杯？”
“不了，不喜欢喝酒。”
“哦，来酒吧不喜欢喝酒？还是递给你酒的人不喜欢？”寸头给她倒了一杯，蓝色的**递到她面前。
“尝尝，朋友调的，很好喝。”他说。
“不用了，”沈晚柠摸摸自己的腹部，“我有宝宝，不能喝酒。”
寸头明显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她，在辨别这句话的真假，而后他靠近，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妊娠期的女人，最讨人喜欢了。”
那边，裴宇智早就捕捉到这里的暧昧，她拿出手机给顾砚深发微信。
各种角度的照片，拍得照片上的人暧昧缱绻眼神拉丝。
她给顾砚深打电话：“看微信。”
马上就挂断了，半分钟之后，顾砚深的电话打过来，声音低沉：“你们在哪里？”
这边，沈晚柠有些被冒犯到，她一巴掌拍掉寸头的手：“干什么！别碰！”
寸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白嫩白嫩的，你们小孕妇都这么娇嫩的吗？”
他故意朝沈晚柠坐近些，大腿贴着她的，沈晚柠很不舒服：“麻烦走远一些，让我自己安静待着。”
拒绝的意味太明显了，寸头帅哥大概很少遇到这种情况，自尊心受伤，攥住她的手腕骂她：“操，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再说一句……”
他话还没说完，领子被人一手提了起来。
然后整个人被摔在了墙上！
“再说一句怎么了？”
嘈杂的酒吧忽然安静下来，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因为顾砚深气场太强，他们都不敢说话。
“再敢过来试试！”顾砚深指着寸头的鼻尖，眉眼冷厉。
寸头这时也明白过来，骂骂咧咧：“你们是一对吧！玩不起还来酒吧！”
“来酒吧怎么了？”顾砚深又要去抓他，寸头害怕地连滚带爬地走了。
“小姨，看吧，顾砚深这战斗力还是可以的！不愧是天天健身搏击选手！”裴宇智咋咋呼呼跑过来，一脸得意。
顾砚深过来的时间比她想像得还要短，说明心里还是很在意沈晚柠的。
“来这里干什么？”顾砚深没理她，挑了沈晚柠旁边的位置坐下。
“来酒吧怎么了？”沈晚柠故意拿他的话堵他。
顾砚深轻笑一声：“可以啊，小白兔知道怼人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又不喝酒来酒吧干什么？”
沈晚柠看着舞池热舞的人群：“来跳舞。”
顾砚深轻笑一声，喝了口酒，似乎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沈晚柠能感觉到，那股倔劲儿又上来了，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薄衬衣和短裙，若隐若现能看到她窈窕婀娜的身材。
轻纱的材质，美得朦胧。
她快步走到舞池中央，随着音乐摆动身体，逐渐适应节奏，腰细腿长优势完美展现。
小腰扭的，很是勾人。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月光女神，又如蛊惑女妖。
顾砚深愣愣地盯着半晌没回神，他从不知道沈晚柠那么乖巧柔弱的女孩子竟然还会跳舞。
还是快节奏的爵士。
他的薄唇微微勾起，眼中的情绪多了几分暧昧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