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瑶将防疫药方交给萧长熙,便回了医帐,而萧长熙也回了自己的帐篷。

江玉瑶将军医分作两班,轮流守着医帐。

她来到隔离区入口,脱了身上的罩衣,才回女兵营。

等她洗漱好,秦瑾便拎着一个包裹进入她的帐篷道:“玉瑶,这是我给你缝制的口罩,还有罩衣。”

江玉瑶请秦瑾坐下,接过她递来的包裹打开,见里面有六件罩衣和十几个口罩,不由好笑道:“你不用给我准备这么多,我这里有备用的,够用了。”

秦瑾却摇头道:“你在疫区呆的时间长,多备些以防万一。”

这样解释了一句,她就起身道:“很晚了,你早些休息。”

江玉瑶起身,将秦瑾送到帐篷外,看着她进了自己的帐篷,才回转。

将卷起的毡帘放下,江玉瑶绕过屏风,来到床榻前放下床帐,然后吹灭床旁小方桌上的蜡烛。

上了榻后,江玉瑶将床帐全部压好,拉开被子蒙头躺下后,便意念一闪,进了空间。

但被子并没有因为她的人消失就塌下来,因为她早有准备地在被子里藏了两个枕头。

其实在外面进空间,很冒险,但这个险,江玉瑶不得不冒,她要给祖母、娘亲他们制作防疫的药丸。

好在空间与外边的时差,可以让她钻空子,等她做好防疫的药丸,外面根本没过多长时间。

第二天一早,江玉瑶将防疫药丸交给萧长熙。

萧长熙得知是能百分百防治住大部分疫症的防疫丸,嘴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有问。

江玉瑶将这幕看在眼里,便笑道:“其实你吃的百毒解,也有防疫的效果,你想想,那么厉害的毒都不怕,小小疫病更不在话下。”

“这防疫丸,成本很高,不适合大批制作,我开的那个防疫的方子,更经济划算,且药效也很不错。”

听小姑娘的解释,萧长熙微微一笑,开口道:“我知道了,不过,江大妹妹,我想托你再制作一些防疫丸,是我私人要用,咱们正常交易,我一共需要六颗,需要多少钱?”

江玉瑶便伸手进袖兜,实则是从空间,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长熙道:“这防疫丸,每一粒成本价五十两,之所以是这个价,是因为它不只是防一种疫症,而是能防住我们现在已知的大部分疫症,第二个是这药丸的药效,有三年。”

“这防疫丸真厉害,只五十两一粒,已经相当便宜,是我占江大妹妹的便宜了。”萧长熙说话间,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从中取出三张百两银票,递给江玉瑶。

江玉瑶笑了笑,接了银票便去了隔离区。

而萧长熙则唤来萧五,将写好的信及装防疫丸的瓷瓶交给萧五,让他立刻出发,给薛夫人送去。

萧五于次日清晨,抵达薛惟芳的庄子,将信和药丸亲手交给了薛惟芳。

薛惟芳刚将信看完,就见江老太太,扶着吴妈妈的手进屋道:“我听说军中的人送信过来了,是长熙那孩子的信吗?”

但其实江老太太想问的是大孙女,这一去这么多天了,没有个消息传回来,江老太太心里担心得不行。

薛惟芳忙起身迎上江老太太,将人扶着落了坐,才开口:“是长熙的信,军中起疫症了,长熙怕波及我们,所以将神医开的防疫药方抄了一份,让我转交给老爷,还有托神医做的防疫药丸,让我们每人吃一粒。”

说完,薛惟芳便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侍剑立刻递了温水过来。

等江老太太吃了药丸,听见消息的江子瑜也赶了过来,先吃了娘给的药丸,便拿起信看。

等看完信,见娘亲也吃完防疫药丸,便开口道:“娘,你再给父亲写封信,连同防疫药方,还有药丸,让白芷姐姐送回府里,并且跟大伯母交代一声,这段时间约束好府里的下人,尽量不要往外跑。”

江老太太一听这话,忙催促道:“阿瑜说得对,你快去写信。”

薛惟芳虽然一时拿不准儿子这样做的用意,便还是照做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子瑜也跟着一道,在讨要了老师的防疫丸后,跟薛惟芳道:“娘,给父亲的信不要提及威州卫军中疫情的事和萧大哥,也不要提防疫丸的事情,只说威州卫那边起了疫情,药方是神医开的。”

“然后交代一下白芷姐姐,将药丸交给二姐,药丸可没有父亲和文氏母女的份。”

“你放心吧,娘知道怎么做,赶紧去你先生那边,迟到可是要挨训的。”薛惟芳嗔了一眼事事操心的儿子,轻声地催促道。

江子瑜应了一声,便带着长寿快步离开。

薛惟芳将信写好,与药方一起放进信封,想着就是家信,又是信得过的人送,她并没有封口。

白芷带着药丸和信,也不敢耽搁,第一时间赶回江府。

她先去了大房,将药丸交到江玉珊手里道:“二姑娘,这是姑娘制的防疫丸,里面一共有五粒,其中两粒,还要麻烦二姑娘派人送去府城。”

“威州卫出了疫症,还请二姑娘转告大夫人一声,约束好府里的下人,尽量少出去乱晃。”

“夫人还给老爷写了信,奴婢还要去一趟书房,这就告退。”

江玉珊想到疫情这种大事,尽早做防范才好,因此没有拉着白芷多打听。

白芷一路到书房,结果今虽然是休沐日,但老爷并不在府里。

守书房的小厮迟疑了一下,跟白芷提议道:“大姑娘身边哪能长时间离了你,要不你把信放到老爷书桌上,他回来自会看,我也会提醒老爷。”

白芷想了想,老爷的书房,一般没人敢进去,况且是夫人亲笔写给老爷的信,晾这小厮也不敢将信昧下,因此便接受小厮的建议。

白芷前脚离开书房没多久,江玉琬来到书房,跟守书房的小厮道:“父亲之前给我的诗集,我看完了,过来再换一本,把门打开。”

江玉琬时常进出江振旭的书房,小厮也没多想,便将门打开。

江玉琬进了书房,直奔书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