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遇在看到温辞的时候,脸色立马就黑了。

怎么又是这个男人!

因为他工作忙,温辞对他来说又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关注过他的名字。

所以才会导致其实他早就已经见过温辞本人了,却还一直都想知道温辞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他打算下车警告一下温辞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他只好先把车开走。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许相思冲着男人在笑,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让她这么开心。

由于许相思请假,温辞特意问了她原因。

许相思只好把昨天晚上苏然大半夜扒坟,以及今天让父亲重新下葬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就当年母亲对他做的那件事,向他郑重地道了歉。

温辞并不在意当年的事,毕竟这其中也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他只是有些心疼眼前的女子。

毕竟有那样的一个母亲,这些年她的日子能有多好过啊。

本来温辞还想问许相思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带着可乐搬家的事,不过许相思忙着去找沈唯一,和他开口道别,“我去找我表姐,先走了。”

温辞愣了一下,“那我和你一起走吧。”

想问的话再也问不出口。

这是在医院,许相思也不好让他不准跟着,于是,两人并排往里走。

金巧巧到药房问药的库存,恰好看到这一幕,赶紧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两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金巧巧嫉妒地发狂。

她不禁想起了像疯子一样,上次差点弄死她的舒言。

可惜她刚做完手术还在ICU。

不然,她把这张照片发给她还能掀起一波风浪。

许相思和温辞都不知道金巧巧暗搓搓地拍了照片,此时两人已经进了电梯。

不过两人去了不同的楼层。

其实,温辞是想和许相思一起去看望沈唯一的。

但他怕被拒绝,只好算了。

就这样吧,每天能看到相思,知道她过得好,他也会替她高兴的。

许相思抱着可乐走出电梯,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段母在训人。

“沈唯一,你在医院已经住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钱,也不想想子恒赚钱不容易!你还要多久才回家呀!”

今天子恒说要带新媳妇回家给她看,她就怕这女人突然出院回家,到时撞见,特意跑来医院确定沈唯一今天会不会出院。

新媳妇可是有机会给她生个大胖孙子的,她得先和她打好关系,可不能让沈唯一给破坏了。

虽然她其实很心疼沈唯一住院花的钱,但比起新媳妇和大胖孙子,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沈唯一打心里厌恶她这副样子,想怼她,可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人,只好默默地忍受下来,“妈,我的腿刚做完手术,暂时还不能出院,你要有事的话,先回去吧!”

这一番话说的很客气,声音也很平静,仿佛刚才被段母骂的人不是她似的。

“行了,那你就在医院养伤吧,我先走了。”确定了沈唯一不出院,段母才放心的往外走,心里乐滋滋地想,今天儿子第一次带柳曼回家,她得去买点好菜,还要买份见面礼。

到底买什么好呢?

段母走到门口正巧碰到抱着可乐的许相思,脸上的笑容立马隐去,冲着许相思说:“把可乐给我!”

儿子带了新媳妇回家,肯定是要把沈唯一赶出家门的,有了这个赔钱货在手里,沈唯一还不乖乖听话吗!

上次特意去家里没有抢走这死丫头,现在正好碰上,当然要把这死丫头带走。

可乐吓得抱紧许相思的脖子,不敢看段母。

奶奶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

许相思看着段母那一脸狰狞的样子,不禁想起段子恒和柳曼在一起的画面。

照理说,段母不应该是在家里吗?

为什么在这里?

“许相思,你要是不把可乐给我,我就去找院长闹,就说你私自带走我的孙女!”前两天她才知道许相思竟然是宁安医院的医生。

这死丫头这么好的工作,要是能闹到被医院开除就好了。

“我刚看到你儿子被警察带走了,你确定不去看看?”许相思一字一顿地说。

段母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竟然咒我儿子,看我不抓烂你的脸!”

边骂边伸手往许相思的脸上招呼。

许相思抱着可乐,动手的话肯定是占下风。

她现在可是攒足了劲想报上次在香榭名苑被陆知遇差点踹断腿的仇。

结果,她的手伸出去就被人扣住了。

段母痛得大骂,“哪个混账东西这么大胆敢对我出手!”骂完就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传入耳朵,“怎么?那天的教训还不够?”

这声音把段母记忆深处的恐惧都招了出来,身体不由地抖了抖。

“赶紧滚!”陆知遇压低声音喝道。

他要生气发火也不能当着可乐的面,不想在她心里留下阴影。

就像他小时候受的那些痛苦和煎熬,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段母上次在陆知遇手里遭了罪,哪敢多说,急急忙忙地跑了。

等到段母离开,陆知遇自然而然地从许相思怀里接过可乐,迈步进了病房。

看了看病房四周,没有发现之前那个男人,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许相思走到沈唯一的病床前,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想起段子恒和柳曼在一起那嚣张的场景,心里有些难受,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

沈唯一见她红了眼圈儿,以为她是遇到什么事了,赶紧问道:“相思怎么了?”

许相思吸了吸气,拉起她的手,说:“我昨天晚上看到舅舅,他好像猜到你出事了,等下你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吧。”

心里想的却是表姐为了段子恒,不仅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