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知遇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许相思指了指他的手机,“先接电话,有话等会儿再说。”
陆知遇只好匆匆出了卧室。
许相思揉着腰往洗漱间走,心想,陆知遇其实挺可爱的。
洗漱过后,两人出门吃早餐。
许相思的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走路的姿势也比前两天好看。
陆知遇走在她身边,偷偷地伸手去牵她,表面却是装得一本正经,“今天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腰?”
两人的指尖碰着指尖。
一丝凉意从指尖处蔓延开来。
陆知遇皱眉,大掌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手怎么这么冷?”眉心皱得很紧。
冷到让他心疼。
“我到了冬天就这样,手凉,脚凉,睡一晚上都还是冷。”许相思解释道。
陆知遇的眸色深了几分。
怕冷?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样靠着他。
莫名的有些心疼。
以前没有人管她,整个冬天该多难受啊。
“其实习惯了就好。”许相思倒是无所谓的态度。
小时候每当到了冬天她的双手就会长满冻疮,到了晚上,双手放在被子里捂热,又痒又痛。
一挠皮就破。
一双手经常被挠得血肉模糊。
直到后来遇到温辞。
那个冬天,温辞给她送了冻疮药。
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用冻疮药这样的东西。
温辞接连送了她好几盒。
然后,她的冻疮就彻底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复发过。
只是,她却落下了每到冬天就手脚冰凉的病。
这么多年,她真的已经习惯了。
陆知遇下意识地握紧她的小手,沉声说道:“以后我给你暖手暖脚暖被窝。”
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相思扭头看他的脸。
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是在他们乡下,男人对女人都是指手画脚的,甚至有可能一言不合就抡拳头揍的女人嗷嗷叫的那种。
暖被窝也是女人给男人暖!
至于暖手暖脚更加的不可能。
大冬天的谁愿意身上搁着一块冰啊。
可冷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陆知遇的声音很柔,眼神也是温柔的。
女人的小脸红红的,看起来特别的萌。
想捏捏。
许相思眨了眨眼睛,“就是觉得陆先生对我太好了,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陆知遇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既然不知道怎么报答,那就以身相许!”
男人好听的声音染上了笑意,格外的好听。
许相思红着脸挣脱他的手走了。
早餐在可乐的可言可语中结束,大家的心情都很愉悦。
陆知遇甚至已经有了迫不及待想要和许相思生孩子的念头。
陆知遇要去公司,许相思牵着可乐把他送到门口,一直目送他走进电梯。
陆婶看两人难舍难分的样子,捂着嘴偷笑。
这新婚还真是如胶似漆呀。
瞧瞧这模样是有多舍不得。
陆知遇下了楼,南时忍不住四处看了看,确定许相思没有跟出来,这才赶紧把车开到陆知遇身边停下,“陆总,上车!”
偷偷摸摸的样子像极了地下工作者,就差对暗号了。
陆知遇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陆总……舒小姐……她又又又出事了!”南时说话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陆总居然神色如常。
要是换了以前,陆总肯定会……很紧张很着急。
真是奇怪!
“陆总……”南时忍不住叫他。
陆总不说话,他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往下讲啊。
“给陆今安打电话。”陆知遇冷冷地说道。
南时不敢多说,赶紧拨了陆今安的电话。
“南时,这么早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可是我哥的特助,有事找我哥,挂了!”陆今安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你去医院找舒言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下情况,要是不行就让她出院回家,让医疗团队过去给她看病!”陆知遇冷着脸说道,声音听起来一点温度都没有。
刚刚还不停打呵欠的陆今安听到大哥的声音,瞌睡都被吓跑了。
“大哥,舒言又怎么了吗?”陆今安提到舒言就觉得烦躁。
怎么就那么能作呢!
非得……
把自己弄残才算完吗?
实在不行他去帮她一把。
“我也不清楚,你赶紧过去。”陆知遇说完就侧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了。
南时只好说:“二少你先忙着,我开车呢。”
说完就急忙挂断了电话,生怕陆今安会反悔似的。
陆今安躺在大**,手机扔到一旁,双手扒着头发,气呼呼地骂了句,“真是个害人精!”
他好不容易才把大哥说通放他半天假,结果现在因为舒言,他也没办法再睡。
算了,还是赶紧起床,开始美好的一天。
车上,陆知遇冷着脸没有说话,脑子里在想,舒言那边必须说清楚才行。
照这样下去,以后指不定伤到谁。
生在豪门,自然是看过不少阴险手段,绝对不会把人性想得那么的简单。
此时,宁安医院的VIP病房里,舒言躺在病**,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得吓人。
“舒小姐,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再这样下去可不行!”穿着白大褂的金巧巧站在病床边劝她。
舒言拿刀割腕,好不容易把命救了回来,结果她偏偏不愿意处理伤口。
被子都被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舒言似乎是从梦中醒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金巧巧,一脸戾气,“把你的手机给我!”
金巧巧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