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飞奔过来,把大丫抢了过来:“候爷怎么突然要带大丫去鄂州?”

大丫怎么跟苏芩秋更亲?说好的血浓于水呢?

顾泽夕愈发觉得有必要跟大丫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培养一下感情了:“本候本来打算带你一起去,但鄂州肯定有很多人知道你是顾远风的前妻,本侯怕你被认出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带大丫去。”

不带她,她完全能理解,但非要带上大丫,是什么道理?

苏芩秋很不理解,但想想她过段时间也要出门,把大丫留在宁远侯府很不安全,还不如让顾泽夕带走。

于是她便对大丫道:“你还没出过远门呢,跟侯爷去玩玩吧。”

大丫不愿意,使劲儿摇头。

苏芩秋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道:“你先跟侯爷去,过几天,我悄悄去找你。”

大丫马上点了头:“好!”

顾泽夕见她们都没意见,第二天上积善堂请安时,便跟谢氏说了这事儿。谢氏自然知道他带大丫去鄂州做什么,马上命王氏和曹氏为他们准备车马侍从。

这时沈氏命人送了帖子来,说是她的积年沉疴终于治好,特邀顾泽夕和苏芩秋明日去赏花吃酒。

谢氏这才知道保肺丹的事,笑着夸了苏芩秋几句,又对顾泽夕道:“去鄂州不急这一时,迟一天也无妨,你陪你媳妇去信阳候府吃了酒再走。”

顾泽夕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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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棠院里,苏锦瑟正揽镜自照,喜滋滋地摸自己的脸:“我怎么觉得我这张脸,比以前更好看了?”眼角好像比以前上挑了些,显得更妩媚了。

前两天,她的脸就拆了纱布了,只是还有些肿,但今天已经完全复原,看不不出任何痕迹了。

她半晌没听见有回应,转头一看,却见严嬷嬷盯着她的脸,神情古怪。

“怎么了,有哪儿不对?”苏锦瑟皱起了眉。

严嬷嬷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大小姐比以前更漂亮了,奴婢一时看呆了。”

苏锦瑟得意地笑了。苏芩秋再风光又有什么用,还是得乖乖听她的话,给她把脸治好了。她有了更胜以往的美貌,就不信迷不倒顾远风。

这时葛氏带着顾远风从积善堂回来,两人的脸都黑得像锅底。

苏锦瑟正高兴,没有留意到他们的表情,扭着腰迎向了顾远风:“风哥哥,你看我——”

葛氏一把扯住了她:“你还有脸浪?亏你还是信阳候府的嫡女,你娘请苏芩秋去吃酒,都不请你!”

苏锦瑟不明所以,顾远风把沈氏下帖子的事讲了一遍,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使劲儿甩开了葛氏的手:“我娘为什么不请我,那不得问你儿子?他弄了颗药,献宝似的去送给我娘,结果是假的!我娘如今病好了,会请他才怪!”

葛氏见她敢顶嘴,抬手就要打,顾远风拦住她,把苏锦瑟拽进了房里:“你娘如今厌了我,你该想想办法才是。你去跟苏芩秋说说,让她带我们去信阳侯府。等见了你娘,你给她磕头认个错,她心一软,肯定什么都不计较了。你们是亲母女,哪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倒也是,不为顾远风,也该为她自己,如果没有沈氏撑腰,她在宁远侯府会永远举步维艰。

苏锦瑟马上派了何嬷嬷去金戈院。她捏着苏芩秋的把柄呢,不怕她不同意。

何嬷嬷到了金戈院,把苏锦瑟的要求讲了。

苏芩秋笑了:“回去告诉苏姨娘,多大点事儿,我同意了,明儿一早,就带他们一起去信阳候府。”

她正愁没机会展示苏锦瑟的脸,她偏要自己找上门来,那她岂能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