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知道我神机营厉害了吧!”

“要我看,那些世家纨绔子弟都已经被老子们神机营吓傻,就像现在的大宋一样,大魔王也正式宣布崛起,他们不敢跳了。”

“是的对面战力太低。”

“神机营战无不胜,不论是武斗还是文攻。”

那些当初和大雱作对的世家子们现在无力吐槽,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翻旧账啊?事情都过去了,他神机雱已经赢了,他的水军还持续活跃蹭身望。

真可谓是丧心病狂。

然而这次他们就冤枉王雱了,这些真没付过钱,乃是因为大雱粉丝多,威望大了,他们自带饭盒干的。

“这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一次战斗,是里程碑。神机营就欺负他们人少,怎么了嘛。人少是因为他们不接地气,神机营自来讲求不脱离群众,讲求为百姓服务,所以才有如此庞大的水师增援!”

“对待敌人不能仁慈,尽管我们已经胜利,但必须把他们逼向墙角用水淹死。”

对类似的声音大雱无力吐槽,这绝对是脑残言论。可惜这又是他们自发的……

“水师大都督!他的水师无敌了,干脆出海算了。”

“还真别说,大雱真有组建大宋海军的展望,你以为北京造船厂是为了赚钱啊,你错了,他们正在积累造船工艺,听说三千吨排水量的战舰已在设计中。”

……

家里如同过年一样的,老奶奶又主持感谢祖宗护佑了,把排位都请出来祭拜。

不过老奶奶仍旧糊涂,把王旁当做王雱,她拖着刚刚学会了说话的小屁孩王旁给祖宗磕头,感谢天,感谢地,然后说道:“乖孙厉害了,这么小就状元及第,娶亲了没有,喜欢哪家姑娘啊?”

小屁孩王旁弱弱的看着老奶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

吴琼老妈素知她是个老糊涂蛋,人老了么都这样,只有陪着她胡闹,反正让王旁代替拜祭祖宗也没毛病。

大老王不在家。

并不是因为他忙,之所以这么重要的时刻王安石不在,是因为害羞。他知道儿子考不起,考不起无所谓,但是作弊获得状元是一种羞辱,那是影响福泽和运数的,所以王安石不想来。

反正找王雱毛病的人有一堆,至于他们找不到,那王安石也没办法。人家是皇帝钦点的状元,还能说什么呢?就算现在发现了他作弊的猫腻也扭正不了了,君无戏言不是说着玩的……

房间里。

既然是大雱今生最重要的时刻,作为妻子的大白当然要陪着大雱。

这不是婚礼,所以最多只能让他小子摸一下,其他的大白表示不可以。

被小混蛋弄了浑身发热后,大白勉力清醒着问道:“郎君到底如何通过考试的?他们之前传言你和曹晴心有灵犀,是她在帮助你作弊。作为妻子我虽然想你考起,但也吃醋,于是我也配合展昭到处去搜捕曹晴,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王雱笑而不语。

白玉棠道:“现在成了事实,我也不想去追究曹晴了,就想知道你们到底怎么操作的?为何找不到她?”

“因为她压根不在汴京,你们当然找不到了。你和展昭就算能力大齐天,难道能制造个曹晴出来?”王雱嘿嘿笑道。

“那她在什么地方?”大白问道。

“兴庆府。”王雱道。

“吹牛,兴庆府怎么帮你作弊,除非你们是神仙。”白玉棠摇头。

王雱泄气的道:“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要作弊才能考起?”

“难道……”大白迟疑了起来。

王雱道:“是的并不存在什么作弊。我从北京开始一直在读书做准备。包括临危受命出阵青塘始,我也带着书籍在战争中抽空看书。不要真把我看扁,以前那是我不愿意读书。但以我的智商,真把这当做一件事来对待、当做一场战役来看的时候,你真认为《论语》、《孝经》、《礼记》、《春秋左氏传》、《毛诗》、《周礼》、《仪礼》、《周易》、《尚书》、《谷梁传》这些个半吊子书籍、能难得倒我?”

到这里大雱回忆的样子道:“我带志愿军打下宗城来时,这些书我就基本吃透了。要我死记硬背记住每个拗口的生僻词和句子、或许我做不到。但以我的积累和机变,司马光想在这些墨义中考倒我,那他得本着文棍思维、再针对性多读十年这些典籍、且要多和论坛杠精再学十年才行。”

“成功没有偶然,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自己考起的。大家都以为此番不及第我就废了,其实他们错了。不论何时我想考就能考起。”

听到这里白玉棠愣愣的,他真的是个神童唉?

真的非常了不起,不管别人信不信,大白相信夫君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能凭本事打赢河潢战争,也就能凭本事状元及第。

作为福利,糊里糊涂之下怀着好心情,大白又被不良子弟骗着去吃那东西了。

结果这次大雱被秒。这趟车真够快的,比跑车还跑车,四百码速度哗啦一下就结束……

作为状元郎,在整个古代岁月中,就属大宋的这一角色最荣耀。

状元及第后不去四处嘚瑟一下不划算,现在一口气走五公里不费劲,于是大雱领着二丫满大街乱窜,收获了相当多的祝福和注目。

这是一个优美的盛夏时节,相当多的才子佳人出游逛街,美女最关注的就是大雱。

“快看快看,王雱,那是王雱,他又出来了。”

“这男人的质量真的很不错,目测可以进入大宋魅力男前十。以前是个小屁孩,帅倒是帅,但没有太多的那种感觉。现在就有那种感觉了。”

“哪种感觉?”

帅到一定时候也就真没朋友了,现在大家只喜欢偷看YY什么的,很少有和大雱进行互动的。

这样一来大雱认为不够嘚瑟,去礼部大堂主动求见了司马光。这在礼节上是必须的,他是王雱的蒙学老师,理论上的那种。学生飞黄腾达了,就要去见见,也是理论上的。实际上当然是来找司马圣人嘚瑟一下。

在礼院中见到的时候,其余官僚神色古怪的退出去了,司马光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司马伯伯威武,学生王雱、今科状元,特来感激恩师的造就。”王雱笑着鞠躬。

司马光的脸有些沉,“你是不是来嘚瑟、看老夫笑话的?”

“您想多了。”王雱再次躬身,“小侄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成就,少不了相公督促。世人觉得我不学无术,也许吧,但正因司马相公您的存在,让我预感没真才实学蒙混不过去,这才是小侄奋发图强的本质。您无需再找我作弊的证据,以我的智慧而言,当我想要做成一件事、且真实付诸努力后,成功概率比大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大,这是事实。”

司马光顿时有些不来气,皱着眉头想了想,也得承认他说的是道理,以这不良子弟的脑壳,他真奋发图强的话当然会事半功倍,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是司马光始终有些不信任,他会收心苦读?

但没办法,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再纠缠下去那就叫厚脸皮,就像棋盘上连续将军将不死,还继续的话叫耍赖,不叫下棋。

“行了,你是官家钦点的今科状元,如假包换。你大可不必为此来礼部折腾,该发的文,本部会通告天下的。”司马光道。

王雱点头道:“那是,此来就是给司马伯伯请安的。”

“请安免了吧,本部受之有愧。”司马光叹息道:“本部空背你蒙学老师之名,但说来惭愧,关于你的成长和学业、本部未尽多少力。所以你长的有些歪,对此我司马光难辞其咎。”

王雱顿时嘴巴气歪了,寻思少爷我哪里歪了嘛,真是的,分明根正苗红。

司马光不理会他的情绪,又道:“他们通知你了吗?依我大宋规矩,在职官员考起后,会自动停止往前全部差遣职务,也就是说,你已不在是工业局知事,也不在是枢密承旨了。原本这是吏院的事,但既然你来见礼,承认是我学生,则本部要提醒你不要再干涉别人事务,这除了是体制还是礼法。”

王雱老郁闷,但无奈这就是大宋的规矩,希望别掉链子啊。

王雱是否继续知工业局那并不重要,工业局的建制是否升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口子会落在谁手里?要是在药丸党手里、或者王拱辰系的人手里,那大宋的工业化不说药丸,但要慢个十年。

差不多司马光摆手道:“去吧,事到如今你已经成熟了,自成一家,今科状元,天子门生,已经不需要提点,你也不在是我的学生。”

“明公自己保重,下官告退。”至此王雱不再自称学生,雄赳赳的离开了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