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还在担忧?”
就在宋江憎恨曾经过往时,吴用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公明,你可知道,就在刚才吾收到消息,中都和奉圣城剩下的百姓全部被金人屠戮一空?”
宋江笑着道,可不知为何,在吴用的眼里,却是好似蕴含着一股莫名的血泪。
“哥哥!北宋朝廷无道,已是早知之事,哥哥何至于如此?”
吴用忍不住上前安慰道。
“何至于如此?哈哈哈!公明,你说若是吾等当初派兵出击,将金人拦下,百姓岂会死于金人的刀兵之下?是吾等的错?还是吾等百姓该受如此灾劫?”
宋江虽然在长笑,可是眼角,一股泪水顺之流下。
“哥哥!吾等现在深受王上大恩,各为其主,若是吾等出兵,将置王上于何地,置吾等将士于何地?”
吴用叹了口气,金人屠城,他又何尝不怒,何尝不忿,可是再怒,再忿又有何用,俗话说,家国天下。
无家何来国,无国又何来家?
家碎则国亡,国亡则无家,多少仁人百姓为何起势,无非是家已亡,却是国因,就如当下的中都和奉圣州。
家都亡了,何来国效忠。
“吾明白,吾明白,可是不知为何,吾虽然明白此理,然心绪却是堵得慌!”
宋江喃
喃自语的道。
曾经,他也北宋一员,也曾经发下誓言,愿天下百姓再无兵祸,再无流离失所,为了这个目的,他放弃了梁山独揽大权,甚至冒着被天下嘲笑,加入官家。
可是最后,他却是成为官家手里的刀,一把砍向百姓的屠刀,若非遇到王上,他们最终的目的,或许正如史书上所言,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
“哥哥!若是堵得慌,那便发泄在金人身上吧!”
吴用缓缓的道,双眼也闪过一丝令人分心悸的寒芒。
.........
宣和三年十月,金国大将完颜顾,率领十万骑兵东来,直袭恒州,大定府,中都、奉圣州,往大同府郊外,被张叔夜夜袭,兵败而逃,十万骑兵仅剩三万,弃城中都、奉圣城得兵马两万,龟缩大定府以抵宋兵。
此战阵亡七万,城中百姓十不存一,三十万百姓他移。
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引爆了整个大宋,尤其是百姓中,人人对金人的残暴有了新的认识,个个对金人恨之入骨。
大学中,士子纷纷上书请愿,请求朝廷出兵伐金。一时间,朝廷内外,一片沸腾。
整个汴京,百姓无不以谈论金人为愤。金人之事,甚至压下了江南的方腊军。
“简则兄,金人残暴,百
姓生受屠戮,我等学子请愿官家出兵,你觉得此事可有转机?”
一间酒楼内。
靠近窗户边,一张桌子上,三个学子侃侃而谈。
一个身穿学士服的青年学子满脸不忿的道,作为学子监的学士,他们自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对于金人残暴,一个个自然满是愤怒,声讨不绝,可惜,请愿虽然频繁,官家却是始终不发一言,让他们有种报国无门之感。
“余泽兄慎言!”
简则不由担忧的望了余泽一言:“官家不言,自然有官家的顾虑,吾等身为学子监学子自当勤奋学习,将来以报君恩,万万不可妄论圣人之言!”
“哼!简则兄怕因言获罪,吾等却是不怕,君子不论国,则君子无为,吾等身为学子监学子,自当忠君报国,可官家无状,吾等也可出言指出,若是人人如简则兄无为,那国何来国?”
另一个明显身穿锦衣儒衫的学子却是愤怒的道。
显然对于刚才简则的言论很不认可,在他看来,若是学子不能议论国事,那又有何用?
“不错!天权兄所言甚是,简则兄,吾等身为学子,习得圣人之言,自当以圣人准则要求自身,忠君报国,为圣人教导,吾等则为何不能为?”
余泽也是赞同的道。
三人争论
着,声音慷慨激昂,回**在酒楼内,让人不禁为之心折。
在三人争论时,一个包间内,一老者,四青年五个人身穿大宋服饰的百姓却是沉默不言。
“主上,金人进攻北宋,对我辽国而言,可谓是一件太大的喜事,为何主上却是不开心?”
其中一个青年不由疑惑的问。
“哎!金人攻宋,虽然宋可为我辽国减轻一些负担,可我辽国处境却是依旧堪忧,本官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老者叹了口气的道。
“主上,为何?如今北宋朝野,民间可都是群情激奋,必定会引得北宋伐金,以北宋兵马而言,应当可以为金国找一些麻烦,我辽国自可轻松一些,这难道还不是好消息吗?”
另一个青年有些不解的问。
“好消息?呵呵呵!,真正的好消息或许只有我等买回前膛枪才能算是好消息吧!”
老者摇了摇头,苦笑道。
现如今辽国已经是勉强抵挡金国的进攻,国内无论是军队还是官员,都已经在另谋出路了,虽然暂时来看,辽国还能坚持,但是他却是很清楚的看到了辽国的未来,如今也只有早日南下,购买到足够的前躺枪,才可能与金人一战。
否则的话,辽国将会从此成为历史下的尘埃。
“好了!不要
说了,如今北宋整个天下都以谈论金人残暴为荣,我等切不可露出马脚!如今我等只希望早日能够到达亳州,从武松手里购买到足够的前躺枪,这才是我等的任务所在!”
看到他们还要说,老者突然开口阻止了下来道。
“是!”
四个青年虽然还想问,可是既然老者这么说,他们也只能齐声应道。
“杨雄,你可问了,何日有船只前往亳州?”
看到四人都安静下来,老者望向其中的一个青年问道。
“主上,小的已经问了,前往亳州的船只由于双方大战,基本上一般的船只都不敢前往,只有几艘地下船只会在三日后出发!”
杨雄回应的道。
地下船只并非官方船只,也并非民间船只,而是一些地下帮派的船只,往往这样的船只由于人生安全得不到保证,所以一般的商人根本不会与低下船只打交道。
这样的船只通常都是贫民出行才会使用,一是价钱便宜,二则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日后,地下船只。”
老者并不反对搭乘地下船只,毕竟现在时间紧迫,别的船只也不会前往亳州,为了早日能够到达亳州,哪怕是搭乘地下船只他也认了。
“好!杨雄,你即可去联系,三日后我们一起出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