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坐落于内城的西北,府衙临街的大门进去是一个院落,接着往前便是一道栅栏,栅栏前方便是审案的公堂。

一般的案件,开封府都是公开审理的,因此这里也成了不少人闲时娱乐的场所,毕竟很多案子比戏文还好看,还不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余庆岩刚判完一件盗窃案,正陶醉于失主千恩万谢的“青天大老爷”中,

余庆岩点点头,“带他上来!”

“带人犯!”

听到衙役的高喊,堂外的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又有好戏看了。

武松被衙役押着上了大堂,柴简跟岳飞紧跟其后,“慢着!你们什么人?”一名官差拦住了二人。

“我是他主家,算他保人吧!”柴简介绍了自己身份。

“他是我师哥!”

“靠边站着吧!切勿扰乱公堂,问到你时再说话!”官差警告了一句便放了二人进去。

高权见事情不关自己的事,便躲到人群之中藏了起来,打算等柴简出来再和他说事。

赵瑚儿却直冲冲的跟着往里进,“这位娘子,你又是何人?”官差拦住询问道。

“你问他!”赵瑚儿指了指领着武松进来

的巡使。

“邢巡使?”

被叫到的邢巡使转过身一看,顿时乐了,还真有人自找麻烦!

“让她进来到一边候着,等审完了武松,我再和她说道!”

赵瑚儿则天不怕地不怕的站到了一旁,她到要看看,开封府能拿她怎么办!

身后跟着的侍卫也是心里苦,盘算着等会怎么不动声色的向开封府透露二人的身份。

余庆岩看着被带上堂的武松,心里暗暗赞到:“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好汉!”

嘴上却丝毫不留情面:“大胆人犯,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武松不得已,只得跪下问道:“大人,小人到东京还不足两月,何时杀了人?”

“呵呵,你在东京城里没有杀人,可你在老家那边却杀了人!”

武松先是一愣,随即解释道:“大人怕是弄错了,我是与人争斗,险伤人命,还出去躲过一段时间,可那人却没死,这事儿清河县的人都知道,大人一查便知!”

“到了公堂还敢糊弄本官,来人!先打他个二十棍!”余庆岩知道说武松杀兄逼嫂只是太子的一面之词,想要把这个案子坐实,恐怕屈打成招是免不得的。

柴简这时自然是要站出来了,“大人,且慢!

余庆岩皱着眉头的看向柴简问道:“你是何人?”

“武松是我的雇员,武松为人一向正直磊落,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柴简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余庆岩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柴简,想到站在柴简背后的蔡太师,心里不由得一阵烦闷,若是个没背景的商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肯定连待着也一并收拾了。

“他在阳谷县犯的案子,跟你这个东京城的老板没关系,你插什么嘴,站一旁去!”余庆岩不愿得罪蔡京,但也不想跟柴简客气。

“大人断案,连武松犯的什么事都不言明,便要先打二十棍,实在是有失公允!”柴简此时却丝毫不让。

“正是!大人如此行事,莫不是想屈打成招?”岳飞此时也站出来帮腔。

赵瑚儿见岳飞站了出来,加之她本来就因为邢巡使的缘故对开封府印象不佳,于是也开口讽刺道:“想不到堂堂开封府,竟是如此断案,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巡使行事也这般嚣张!”

堂内你言我语,堂外此时也议论纷纷。

余庆岩顿感脸上挂不住,正想跟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点教训,却瞥见站在赵瑚儿身后的一名男子悄悄把腰牌拿了

出来,还朝他拼命使眼色。

余庆岩定睛一看,只见上面篆刻着“皇城宿卫”几个字,心里顿时想骂娘了,他这是要受几层夹板气啊!

再看赵瑚儿那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模样,哪里还猜不出眼前的女子是位帝姬。

余庆岩只得把怨气撒下惊堂木,“啪”,“肃静!”

等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后,余庆岩便恨恨的说道:“那本府便说说你的罪名吧!武松,有人状告你杀兄逼嫂,强占嫂子不成还毁了她的容颜,可有此事?”

这话一出武松更懵了,“这从何说起啊,小人的哥哥如今还在阳谷县活的好好的,至于强占嫂子更是无从谈起,小人的嫂嫂是个水性杨花的**,勾结县里大户西门庆,打伤了我哥哥,武松一时气愤才在她脸上划拉了一刀!”

这个罪名一出,柴简大约猜到背后是谁在搞鬼了,只是想不通潘金莲一个普通妇人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让开封府替她出头。

“既然你不认罪,那本府便传唤原告和你当堂对质,你可想好了,届时欺骗命官可是罪加一等!”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污我清白,大人尽管唤他前来,武松与他当堂对质便是!”武松内心

坦**自然不怕对质。

余庆岩没法,只得叫人去传唤潘金莲。

这边潘金莲接到传唤,听说要和武松当堂对质,顿时就心慌了起来,还是秦鹤在一旁说道:“怕什么!我们背后有王爷撑腰,还怕收拾不了一个武松,你先去,我这就去找王爷!”

潘金莲听后也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安,跟着开封府衙役来到堂前。

等进了大堂,看见武松,潘金莲就忍不住胆颤,接着又看到旁边冷眼看向她的柴简,更是心惊。

恰好此时余庆岩又拍打了一下惊堂木,潘金莲被吓得腿脚一软,顿时委顿在地。

“原告你且说说,这人是如何害你了夫君,又是如何强逼于你的!”

此时潘金莲已是进退两难,索性心一横便将她早以编造好的谎言徐徐道出:“奴家本于我夫君武大恩爱非常,夫君也时常向我提起他有个胞弟如何了得,可他哪知道他那兄弟是个心术不正之徒,从外面回来见了奴家之后,眼神就常在奴家身上打转。”

“**妇!你胡说!”武松见潘金莲这般颠倒黑白,忍不住怒喝道。

“啪!”

“要是再咆哮公堂,就别管本府不客气了!原告你继续说!”余庆岩适时打断了武松。